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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战

怒战

作者:象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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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影视

连载完成:连载中...

上架时间:2022-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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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依山而建的小镇,三面环山,纵深数百里都是原始次森林,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外界,是附近村民买卖的圩市。气候的变化比外面来得迟,虽然已进入冬天,但这里仍保留冬天的温度,夜里仍有来自大山深处袭人的寒气。
村民们象往常一样享受入夜带来的恬静和安宁,却不知一场灾难,正悄悄地逼近。
宁远县的和平解放,一群不甘心失败的反动派,妄想从人民手中夺回自己失去的一切,重建他们所谓的能让自己作威作福的人间天堂,他们退隐深山,揽集了盘踞附近数百里内的匪徒,一些习惯了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的悍匪。
二股反动势力的汇合,虽然没有共同的目的,却由于狼狈为奸,相互利用走在了一起。
天色还如雾里一般朦朦胧胧,二股反动势力,一股是穿着国民党军装的残余势力,一股是穿着杂乱服装的土匪,他们在原反动政府县长、现华南铲共军团长郑元瓒的带领下,扑向地方党政机关所在地——水市区公所。
他们从环山的三面同时向小镇发起进攻,有组织、有领导的反动军队,直扑向事先筹划好的政府机关,而习惯了烧杀抢掠的悍匪,则冲进村民家庭,实施他们惯用的伎俩,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首先打破了这里宁静的黎明,打破了仍在沉睡中的村民。为求活命的村民,纷纷地从家里撤离出来,却如无头的苍蝇,不知该往何处,纷纷成为土匪的靶子。
是枪声划破了这里的天空,划破了沉睡的山林。
枪声传到他的耳里,而在别人来说,可能是鞭炮声,即使是在梦里,相隔一公里左右,对他来说却也是那样的清晰,让他神经极地从床上跳起来,脑子里的第一反映就是有土匪进犯,急忙地敲响了区公所的紧急钟声。他叫郭金生,是这个区的区长。
这期间,上级多次下发通知,湘西匪患猖獗,各临山的边界小镇要时刻警惕,注意防范,县委派驻的领导正坐阵观察。全体武装人员时刻处于警备状态,荷枪而睡,听到紧急钟声,仅五秒钟时间,全体武装人员荷枪实弹,整装待命。
“区小队一班负责卫生队的安全转移,二班、三班负责镇里村民的转移。”郭区长见全部武装人员到位,立刻布置任务,“你们迅速赶往目标,务必保护村民的人生安全。”
卫生队多是女护士,郭区长面对土匪的来犯,首先想到了他们。他尚不知道,这次的袭击,是已经带有反动性质的反动武装——中国国民党华南铲共军。
“警卫班的同志,你们负责将区公所内的文职人员和县委领导撤离到安全地带,迅速回返。”郭区长心里似乎早就拟订好应急计划和武装人员的分配,毫不懈怠地说:“我及剩下的武装人员负责保卫区公所。”
战斗任务已经下达到人,分工已经明确。夜色依然没有散尽,郭区长发觉到县委派驻指导防匪工作的王副书记,连同警卫人员并没有跟随警卫班转移,不由得紧张地上去招呼。
没有等到郭区长开口,王书记似乎明白了他想要说的,抢先说:“你不要担心我,我有警卫在身边。既然上级要我在这里督导你们防匪、清匪,我就得完成任务在走。”
郭区长没有坚持,在他认为这枪声,是一场过路的土匪来骚扰,只要警卫班的战士护送非战斗人员撤离区公所,就减轻了战斗人员的压力,可以腾出人手保护王书记。
“你们几人留在区公所,负责保护王书记。”郭区长指着龙进星、欧燕几位说,“我出去观察一下敌情。”
不管他们同意与否,郭区长落下话,带领五名警卫战士冲出区公所大门。大门外是一条逢圩赶集的街道,而在大门延伸的方向是一条河流,一条天水冲击而成的河流。遇上大雨天气,河水会变得湍急。只要遇上数月不下雨,河也就不成了河,依靠上游源头的湖水变成一条小沟。但这里地下水丰富,只要往地下挖一二米,地下水就会迅速填满,在干旱的季节都不会缺水。也许,这个小镇的名称就是这样来的。
正逢春季,河里的水慢悠悠地流着,上游的村民可以借助竹排,顺势流下。
河道是弯着过来的,郭区长站在区公所大门正对的护堤上,镇头的方向已经有被土匪燃烧的房屋。枪声就是这里传来的,土匪已经开始烧杀抢掠,更让他惊奇的是从镇头到镇的河岸线上,布满了土匪的竹排,正有黑压压的土匪象饿狼一样呼叫着往岸上爬。他不敢相信,这深山里竟然聚集了五六百土匪。内心的担忧和紧张立刻让郭区长不安,焦虑起来。
“区长,你看。”警卫班刘班长用手指着一处头带钢盔,身穿军装,正在往上冲的反动派,“他们不象土匪,倒象国民党军。”
“他娘的,竟然有落网的国民党军。”郭区长狠狠地、焦急地说,“刘班长,你带领五名警卫班战士,先抵挡一阵,不要造成伤亡,也不要浪费子弹,我回区公所”。
一想到区公所里的同志和上级派来的领导,他心里焦灼万分,一秒钟的时间都不能耽搁,他风风火火地跑回区公所,把自己所看到的匪情告诉了他们,作好打大战的装备。
“王书记,你赶快撤离。”郭区长人未到已经紧张地叫开了,“正有五六百人的土匪和国民党反动军队从河里围攻上来。”
“情况这么严重,赶快向上级汇报,请求支援。”片刻,王书记也是一脸紧张,最令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然而电话已被截断,无法与外界联系,形势万分危急。
“赶快修筑工事。”郭区长向着一脸茫然的同志们说。
“奶奶的,这群王八蛋还想翻天。”王书记一脸愤怒,习惯了枪林弹雨的生活,没有想到新中国诞生后,还能遭遇一场这样的大战,他哪里还想走。“小五,你赶快回县城去搬救兵,我留在这里协助区公所的同志。”
小五是县政府警卫排战士,因领导们习惯于把警卫排的战士按年龄排次,小五位列第五,故这样叫着。警卫排的战士都了解领导们的性格,尤其是王书记,一名在枪林弹雨中成长起来的干部,一生参战无数,战功赫赫。也许习惯了那种生活,只要听到有战事发生,他就会流露出跃跃欲试的态度,手心发痒的感觉。这不,知道水市是面临匪患的前沿边线,就请缨来了。
小五知道王书记的战瘾患了,多说也是无益,急忙向王书记行了军礼,形影匆忙地驾驶吉普车离去。
不曾想,吉普车没走多远就被一颗飞来的手雷炸中,发生爆炸,小五生死未卜。
“妈的,我们被包围了。”王书记察觉出问题的严重性,愤怒地说。
大家心里已经清楚,任务的艰巨。这是一场有组织、有准备和有预谋的反革命暴动。与外界联系的中断,武器装备仍然是解放战争时期的汉阳造,现场的战斗人员只有二十余人,面对的是数十倍的悍匪和顽特。
“小郭,你在这里指挥,我去拔掉那颗钉子。”王书记命令说。
郭区长知道安插在大门对面的钉子,掌握着大门外的一举一动,直接威胁区政府的安危。他也知道王书记是全县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人,从北打到南,都是他的老上级。
“团长,你多保重。”郭区长一脸无奈地说,手头上实在无法派出一个兵来保护他。
天已经大亮,大山里的寒气仍然袭人。王书记以S路的奔跑方式靠近那辆被袭击的吉普车。车正燃烧着,发出浓烈的胶味,所幸的是车门打开,一条带血的痕迹沿县城方向走去。他知道这定是警卫小五留下的,带着伤去县城求援。他的双目象鹰眼一样扫过正面,敌特的枪管正在10点钟方向伸出,象是正开着小差,没有注意到死神降临得这样早。王书记并没有迎面的朝他靠近,而是在公路这边的山,通过敌特盲区穿越公路,进入敌特潜伏的山,迅速地绕到敌特的后面。
敌特分子正伏在地上专注前方,搜索目标。王书记悄悄地,屏住呼吸,一步步地靠近他,不曾料到敌特将罐头盒用绳子连在一起,布置了暗哨。王书记的脚不心碰到,发出几声响,就在这几声响发出的瞬间,王书记紧跟几步,象猛虎扑食似的,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重量集中在衬光节,狠狠地压在敌特的肋骨上,敌特发出一声惨叫,昏厥过去,王书记乘势扭断了他的脖子。
敌特的惨叫声,并没有带来连锁反应。王书记仍保持警惕地在敌特狙击的位置向四周扫了一眼,确认好不在有其他敌特潜伏。他站起来向区政府大门外,正埋伏在掩体内的同志挥手示意。先是用右手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梁,后用食指指着脚下的大地,而后左手手掌一起一伏演示。
王书记的离去,一直是郭区长所担心的,见他报了平安,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平静下来,见他跟自己打着哑语手势。郭区长曾跟随王书记南征北战,彼此间心里已经有了默契,心有灵犀。他知道团长的意思,他在那里设伏。
他向书记行了军礼,以表示尊重他的选择,目光中充满感激。
河岸边的枪声很快进入焦灼状态,土匪们嚎叫着争先恐后地往岸上冲。战士们按照刘班的吩咐,先散开了打,每人负责一处竹排的敌人,先用石头砸打,刚涌上岸的土匪是成团的、密集的,石头随处扔去都会伤及几人,但土匪们很快反应过来,散开往岸上冲。在刘班长带领下,战士们改用点射打击冲在最前面的土匪,一枪一个毙命。这突然而来的神枪,让土匪们害怕起来,刚来的高兴劲儿,被打消了,一个个龟缩地爬在地上。
但这里,刘班长面对的国民党军却经过训练,在刘班长的点射打击下,改成S路向上逼近,让刘班长有些应付不过来。其他战友,趁着偷闲的时间,向刘班长方向给予火力支援,嚣张的国民党军也被打熄了火,停下来观望。
然而村头先入村的土匪,边疯抢,边叫嚣向区政府这里聚集,沿护河路向阻击的警卫班逼近。被打爬下的土匪,有些试着冒出头,被警卫班战士一个点射,打得脑浆迸裂,为这次出头付出了代价,吓得一时半会没有反应。
不在警卫班射程范围内的河道,土匪们嚎叫着已经冲上岸,与先入村洗劫的土匪汇合,巷子里的土匪也冲出来了,三股土匪聚集一起,气焰更加嚣张,象争夺投名状似的,舍命向警卫班进攻。
战士们没有料到,这次袭击区公所的土匪势力如此庞大,有些不知所措。
刘班长看见战士们投来的目光,会心地回答说:“战友们不要怕,你们盯住河堤下的土匪,谁冒头就打谁,一枪致命,一枪爆头。”他说着,身体迅速地挪到最前沿,迎着河道上扑面而来的土匪一顿扫射,但巷子里的土匪、河堤下涌上来的土匪,已经没有办法让正面的土匪停止脚步,一批批地倒下,又有一批批的土匪从三个方向涌来,距离越来越逼近。
刘班长不得不把阻挡敌人进攻的警卫班,按照早已在心里拟订的计划收缩。
“李炳林、王帮文,你俩人把手上的弹药留下,回区政府迅速补充弹药。弹药补足后,回来接应我们。”刘班长见形势变得越来越糟糕,指挥战士说。
“不好,敌人开始用炮了!”正盯着国民党军的战士大声说。
“快散开,隐蔽。”刘班长急切地叫着。
就在大家散开的瞬间,一声巨响,四处横飞的泥土溅满一地,那里已经是一个弹坑。
“妈的,还有这种装备。”刘班长拍打着溅在身上的泥土骂道。
接连而来的炮弹在他们附近炸响。经过训练的国民党军,称着发射炮弹的时间,迅速向我方阵地推进。土匪们也在炮火的掩护下,开始全面进攻。
刘班长是最先冒头的,作为在场的指挥员,他必须清醒,待阵前炮火向纵深转移时,他迅速地返回阵前,先巡视一番前沿阵地的敌人,见国民党军在迅速地移动,他立刻匍匐移动到他们的正前方,朝着敌人就是一番连射,敌军在应声倒下几人后,也清楚了我方战士都是有一定战斗经验的老兵,而放慢节奏,让土匪们去给自己挡子弹。
阵地上只有三人,他们首要应对的是河道上打红了眼的土匪,不怕死地迎着射来的子弹,嚎叫着冲杀过来。刘班长见正面敌人节奏放慢,迅速地曲着身子移到迎面河道上的战友身边,向着敌人一顿扫射。密集的子弹,随着敌人日益的迫近而变得更有威力,更有杀伤力,象收割机一样收割稻穗,血液和死尸铺满一地,让后面的土匪怯怯地挤进巷子里,或往河堤下隐身。
刘班长见这一方向的战事消停,立刻折回自己主攻的方向。“不好,小龙,赶快挪个位置。”刘班长在折回途中,发现右方阵地,战士小龙正往弹夹里充子弹,疏忽了观注前方阵地敌人的动向。然而,时间仍是晚了,敌人的手雷接连地从空中飞来,他丝毫没有怠慢地用自己的身体压在小龙身上,几声巨响,他感到左腿一阵巨痛,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迷糊中听到战友焦急地呼叫,被压在身下战士推动他的身体。
刘班长警觉地命令自己从痛苦中清醒,见他俩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没事,你们集中精力盯住前方的敌人。”刘班长一脸若无其事地说。他试图站起来,但左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稍移动就会引来一阵巨痛。
他强忍着巨痛,用手摸了摸已经血肉模糊的腿,膝盖部位的腿骨已经被炸散,露出了骨头。虽然疼痛,但心里仍认为自己活着而欣慰。他强忍着痛苦,解开小腿上的绑带,用牙咬着一根木棒,硬生生地,把绑带裹住那条散了架的膝盖骨。
土匪们的嚎叫声越来越清晰,“冲上去偿黄金一根。”“冲上去就有女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刘班长心里一怔,是老对头敌军营长欧隆和军统特务欧平成的声音。
他顾不上伤腿的巨痛,迅速地反转身来,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俩名对手正挥舞手中的枪,向附近的土匪喊话。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顾不上腿伤,站起来就朝着敌人的方向一个点射。敌人被打哑了,他却因为用力过度带来的巨痛倒下了。
“班长,我没子弹了。”主攻河道的战士说。
“小龙,你俩人换个位置,争取等到战友们到来。”刘班长语气坚定地说,“捡些砖头、石块,砸也要拖住敌人。”
正在同时,村庄里多处响起密集的枪声。前方阵地的敌人象受到刺激一样,加大了进攻力度和进攻速度,见我方阵地开始使用砖头、石块,欧隆、欧平成更加疯狂地督促各路人马加紧进攻,片刻时间敌人就挺进到我方阵地三十米距离。
“班长,我们来了。”副班长赵有祥的声音。
正在战友们焦急等待的关键时刻,回去填充弹药的战友返回阵地,随同的还有副班长赵有祥,另二名警卫班战士。
“快快快。”刘班长焦急得心如芒刺地吩咐,看见副班长携带的机枪才放下心情,语气缓和地说:“你们来得很及时,你手上的家伙更及时。”
战友们也知道情形的危急,迫不及待地投入战斗,朝着推进的敌人一顿猛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又把逼进的敌人消灭了。
“班长,区长叫我们撤退去护送区直属机关的同志转移。”副班长赵有祥一边向着来犯的土匪射击,一边向班长传待上级的指示。
“听从上级的指挥。”刘班长毫不含糊地回答,“小龙,来扶我一把。”
“班长,你受伤了。”副班长赵有祥惊奇地看着班长血肉模糊的大腿说,“小龙,你们捡上那块门板,抬着班长先撤。”
先前陪刘班长留下来的二位战士,已抬着班长先撤离阵地,补足了弹药的战士们在副班长赵有祥的带领下,而是原地隐蔽。
遭受激烈枪弹打击的土匪和国军,因为一时的错误判断,死伤十余人。一时间不敢再往前冲,兼持十余分钟没有采取行动,等待其它战线的土匪帮忙。
“起来,共军已经撤离了。”按捺不住要邀功的敌营长欧隆探出头来观望,见我军阵地已不见人影,督促仍爬在原地不动的手下和土匪们说。
领队的小头目仍有些害怕地试探着站起来,见我方阵地并没有动作,立刻催促手下冲锋。土匪们冲锋的嚎叫声,再次乱哄哄的响起来。
副班长赵有祥用手示意战士们原地不动,而在他心里已经在计算土匪们的距离。
土匪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尚能听到敌营长欧隆的说话声。
“打!”赵有祥一跃而起,身旁的战友们也早已按捺不住,几乎是同时朝敌人开火,愤怒的子弹一同朝前方扫射。
土匪们又被打蒙了,他们真以为阵地上的解放军已经撤走。一时没有反应,成为糊涂鬼。反应过来的土匪,急忙转身往后撤,或爬下来,用死去的土匪尸体作掩护。
土匪们的冲锋瞬间又被打压下去,阵地再次恢复平静。
“撤!”副班长赵有祥见机脸上掠过一丝诡秘的笑容说。
他们匍匐着撤离阵地,完全消失在敌人视线时,才立起身,快速地去追赶班长。
多次受到愚弄的敌人更加胆小怕死,龟缩在原地再也不敢向前移动,恼羞成怒的敌营长,急忙命令他的炮火向我方阵地实施覆盖,但他们并没有想到这炮声却成为战士们平安撤离的礼炮。
即使有炮火的轰炸,敌人仍然不敢冒失前进,而是派出几名土匪畏缩的进攻。等到他们摸到我方阵地,副班长带领战士们早已撤退到一里之外,护送直属机关的同志转移。
受骗上当的敌人,再一次遭受羞辱,他们变得更加的疯狂,蜂涌着、咆哮着往区公所逼近。一阵怒吼的枪声,和着倒下的一批批悍匪,才让他们失去理智的心受到震颤,胆怯地隐藏不动,等待指挥官的到来。
敌营长欧隆以及他领导的国民党军总是姗姗来迟,因为他们更怕死,用土匪去挡枪眼。他象知道土匪们等待的原因,命令手下架起迫击炮,再一次实施炮火轰炸,再一次利用炮火开路的战术。然而,正在迫击炮手用手校对座标时,一颗流弹飞来,正中炮手脑门。
这一枪,更加让敌人清醒,我方已埋伏着狙击手,他们中随时会有暴头的危险,纷纷地,争先恐后地撤回河道下。
土匪们面面相觑地张望着,不知道这一枪从哪个方向打来,欧隆能当上营长也自有他的本领,懂得些狙击方面的知识,他扫视了周边环境,右面是村民的房屋,对面是我方的区公所,已经筑起防御工事,左面是树竹林更适合狙击手藏身。他命令一个土匪拉回那校炮手的尸体,还原成校炮前的站立姿势,正中大脑的左太阳穴。证实了他的推测是对的,狙击手就在那片树林里。
他立刻从小分队里抽出10余人,并带上二十余名土匪,用来挡子弹用,去拔掉这颗“钉子”。
王书记见敌人的炮被打哑,已经现身的敌人也缩回到视线外的河道下,寻思着敌人发觉到自己的狙击位置,他也想到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就要开始。
这片树林,以竹树、丛树为主,杂草密布很适合隐蔽,也更适合打丛林战。王书记利用这里的地理环境优势,早已设了局。他利用竹树的柔韧和竹尖的锋利,将树拉弯,相互间系在一起,在隐蔽性地绑上些削好的竹尖。如果要硬撞,或者不小心碰上那些拉弯的竹树,就会收获一些意想不到的战果。敌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战术,只顾着往林里子冲,随着被绑在一起的竹树反弹,土匪们有的被弹上空中,有的被弹起的树枝刮伤了脸,有的被弹起的树枝砸伤了“鸟蛋”(睾丸),紧接着如雨点般嗖嗖而来的竹尖,让敌人更加恐惧,有的被刺中眼睛,有的被刺伤大腿,鬼哭狼嚎地叫着。有些军事常识的反动军队,只管跟在土匪们后面,长了见识地避开那些被弄得凌乱的竹树,催促土匪们继续前行。
林子里的骚动身,已经引起王书记的警觉,他知道敌人来了。
他头上带着用杂草编织的草帽,身上穿着用竹枝织成的衣服,象猿猴一样穿梭在凌乱的树丛中,不时地朝着敌人射出一箭,但又迅速地隐蔽起来,让敌人找不着影子。
敌人在担惊害怕中摸索前进,遇上风吹草动,丛树下掉落一颗树球都会吓得瑟瑟发抖。每遭受一箭刺伤,敌人都会疯狂地,报复性地朝着箭射出的方向糊乱地用枪扫射。
密集的子弹从头上飞过,更让他小心应付来犯的敌人。王书记见土匪们吓得似乎对国军不满,一味地躲在他们身后,给他们挡枪眼,集体抗议地停止前进。
敌营长明白土匪们的意思,经过这一番较量,他已经弄清楚王书记的套路,带着自己的手下,一边糊乱地朝着凌乱、茂密的树丛里开枪扫射,一边往山岭上移动。
王书记并没有跟国民党军较量,而照样把战斗的重心放在土匪们身上。土匪们已为走到后面就安全,警惕性也松懈下来。王书记借着身上伪装的覆盖物,不时地冲出来,消灭一个落伍的敌人,吓得土匪们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紧紧地跟在反动军队身边,几十人聚成一团。王书记见时机已到,鸭子被赶成堆儿,朝着他们一番狂扫、一番轰炸,敌人被这猝不及防的打击和和轰炸,弄得死伤过半。
趁着敌人被炸得晕头转向的时间,王书记迅速地穿插到敌人的前方。然而,就在他穿插的行进途中,一股后续隐蔽而来的国民党军发觉了他,同时向他开火。王书记感觉身上有多处部位一阵麻木,鲜血很快湿透衣裳。他没有顾及身上的伤痛,迅速地滚到一个坑里,丝毫没有懈怠地撕破袖子,勒紧冒血的伤口。
敌人没有容他半点喘息,见他倒地的那一刻,立刻向他奔袭。
前方遭受袭击的敌人,听到不明方向的枪声,也慢慢清醒。见是有人支援,跟着向王书记合围而来。
王书记没有怠慢,他清楚地知道,敌人已经将他包围了。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寻找有利的地势,根据身体多处受伤的现状,要想抢占早先的设伏点,五十米开外的山坡已是不可能。他只能原地待命,把自己藏好,寻找战机向敌人出击。
先前的敌人早已领教过他设下的圈套,倒是那后面派来援助的土匪和敌军,没有领受到雨点般飞来的象刀剑一样锋利的竹梢,毫无忌惮及地向他冒进。王书记心里清楚,这里设下的迷魂阵,只不过是一副假相,用来迷惑那些曾经被打怕了的敌人。
敌人逼得更近,听得见他们碰到树枝、杂草的声音,虽然看不见敌人的身影,但凭着二十多年的战斗经验,他能够分辨出敌人所在的位置,跟着就是连发几颗子弹,也立刻听见了敌人呼天抢地的哀叫。
王书记没有去享受自己听声识位的战绩,而是拖着伤残的下肢迅速挪动转移。敌人尚没有识别子弹来源的方向,但也给予了回应,糊乱地一阵扫射。
敌人似乎被打怕了,不敢大模大样地向王书记逼进,仍然只有那被打伤的敌人在鬼哭狼嚎地叫痛和滚动,四周的枪声和土匪们冲锋的嚎叫声,也平静下来,似乎正等着这边战事的完结。
整个战场的重心已经转移到王书记这边,他也感觉到这异常的平静,将是面对敌人数倍于己的前奏,一场恶战即将开始。经历无数个生死考验,畏惧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麻木的名词。内心感觉到有股股激情碰撞,很久没有孤身与众多敌人较量,是敌人瞧得起他,把希望全押他身上,他可以为同志们缓解部分压力,为整个战局的胜利赢得一些时间。
他沉着地检验枪支弹药,数量不多,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革命战士,他已经想到了应付的办法。那就是游击战的精典,从敌人手中去抢。
敌人的搜索,草木摩擦的声响,让他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满山的敌人正向他步步逼近。他朝着敌人靠得最近的方向一阵扫射,听见敌人应声倒地的声响和受伤的哀嚎。其它方向的敌人因为没有受到伤害,继续向他靠近。他机警地拉动其它三个方向的绳子,绳子绑着的草木,同时在三个方向响起,敌人误认为是我方战士撤退时碰出来的响声,四个方向的敌人同时朝三个点扫射和手雷覆盖,夹在中间两个点的敌人面对腹背攻击,死伤惨重。他没有欣赏这得意之作,聆听这春节般欢快的音乐,而是迅速朝着没有枪声的另一方向葡匐前进。
就在敌人自相残杀的时间,他又在另一方向给敌人设计了圈套。他现在的位置是九点钟,他把枪放在杂木的枝丫上,枪口朝着正面敌人靠近的方向,用绳子牵引枪的扳机,自己则拖着伤残的身体回到核心。
被打伤敌人鬼哭狼嚎声和那滚动触到杂草的响声,在林子里火热的进行。他平静地欣赏这动听的交响乐,得到些许休息时间。是敌营长听到交战对方土匪杀猪般的哀嚎,才发觉出被使了计,造成自相残杀的乱局,制止了这场混乱。
当那十二点钟方向的敌人进入十点钟范围,他拉动了绳子牵引的扳机,随着枪声的响起,走进十点钟范围的敌人被打死、打伤几人,又造成九点钟的敌人与十点钟的敌人接上了火,再一次自相残杀。
王书记借着空档的时间,爬到刚结束混乱的二个点之间。接连造成敌人自相残杀的棋局,已经让敌营长清楚,山里的狙击手只有一人,不仅是单兵作战能力很强的人,而且还是一位足智多谋的高人,他命令土匪们不准使用枪支和手雷,快速地向中心合围,自己及手下则躲在土匪们后面。
林子里恢复了平静,敌人合围造成的声响,象风吹过一样,细细的,不易分辨。王书记知道,生死存亡的最后一战就要到来。他找了一棵大树依托,朝着一个个现身的敌人扣动扳机。他顽强抵抗,他英勇战斗,原本敌人是想活捉他的,他倔强不屈的性格,让敌人失去了耐性,手雷和子弹象雨点般在他周围爆炸,一块块的弹片有的擦身而过,有的直接镶进他的肉里,他失去了直觉。
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身上一阵阵的巨痛,睁开虚弱双眼的同时,面对的正是战友站在防御工事里无计可施的举措,他本能地想伸出手与战友们打个招呼。他明白了自己身处的境况,敌人正把自己困住在一个囚车里,四肢绑住,推着向前移动。他明白了敌人是想把他作为盾牌,挡住战友们的子弹,大股的敌人却尾随其后。
眼看着敌人把自己一步步地向战友们逼进,一股股的焦虑涌上心头,他忍着巨痛,使出尚存的气力,挣扎、晃动,企图让囚车倾覆。
囚车连同他那被捆绑的身体重重地从推车上倾倒,就在同时,枪声有如决堤的洪水倾泻、爆响,他重重地被砸在地上,疼痛在一次让他失去知觉。
敌人本以为借作他为盾牌攻进区公所,不曾想,被王书记拼死不给予成全的气质,死伤十余名土匪,又有很多土匪折回原地。督战的敌营长气极败坏地命令手下,对前方阵地实施炮火轰炸。敌人的迫击炮,毕竟是经历过多次战役的炮手,颗颗炸弹都落在阵地上,用来挡子弹的沙带被炸得沙土纷飞。
阵地上来不及躲闪的干部战士均遭受重创。土匪被驱逐着,借着炮火的掩护很快地占领区大门这块阵地。昏死在地上,被土匪们践踏苏醒的王昆书记,来不及拼尽最后一口气力,就被发现的土匪杀害。
区公所门口阵地上,郭区长用身体保护未来得及转移的民兵,被炮弹炸得气息奄奄,仍然拿起手中的枪,嘴里啷啷自语地朝身下被保护的民兵唏嘘:“为了共和国,我们必须流尽最后一滴血。”
他凭着顽强的毅力和坚强的意志,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意境里,爬起来,将枪口朝着日益逼近的敌人射出愤怒的子弹。数百名土匪武装,来势汹涌,郭区长带领阵地上的民兵倾泻完枪管里最后一粒子弹。他如释重负地,命令阵前的民兵撤到区公所内,淡然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妈的,把他架起来。”敌营长气极败坏地说,“我倒要看看这些共产党怎么这样经死。”
二名土匪把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郭区长,每人架着一只胳膊托起。郭区长的双腿无力地颤抖,双眼里、骨子里却冒着火一般的能量,毫不畏惧正视面前的敌人,让敌人望而生畏。
“我就让你能。”敌营长欧隆凶狠地挥着刀,朝郭区长右胛骨砍下去,鲜血溅红了两名土匪的面孔,拔出刀又迅速地朝左肩胛骨砍下去。
身体被砍成V字缺口,头颅连着身子垂钓,惨不忍视。敌营长指着郭区长牺牲的惨状洋洋得意地说:“共产党也并不是铁打的。”拍着胸接着说,“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是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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