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匈奴 第七章 林茂森/著 86、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拂晓 日内晨光从窗中透进屋内。鸡鸣狗叫之声相闻。 两男两女睡在土炕上,铁老爹睡在木板上。 铁老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起了身,窸窸窣窣穿好衣服,走出门。 莹儿穿衣下了炕,拎起地上的两个水桶,走出门。 炕上,壮士、奴尔和奴女睡得正香。 87、铁匠棚 日外 棚下,奴女正在晨练。 莹儿担两水桶水经过。 奴女停下晨练:“莹儿姐,你担水咋不叫上我。” 莹儿气喘吁吁:“奴女妹妹,你练的真好,以后教教我,行吗?” 奴女跟在莹儿后面,“哧哧”地笑着:“我哥练得更好,只要莹儿姐想学,这有啥不行的。” 88、硖口古城 街道 黄昏 日外 莹儿担着水走在街道上。大狗紧随其后。 莹儿身后不远处,奴女手捧一束野花,走着嗅着,慢悠悠地尾随其后。 驿丞突然走上前,挡住了莹儿的去路。 大狗“汪汪”叫着扑向驿丞,驿丞在莹儿身后退避三舍。 “去,去!”莹儿紧忙呵退大狗,大气不敢出地低着头走路。驿丞再次挡住莹儿的去路,莹儿左躲右闪,荡得水桶溢水出来。 驿丞嬉皮笑脸,动手动脚:“哟,莹儿出脱成大姑娘啦,小脸蛋儿真俊……”说着,伸手去捏莹儿的脸。 莹儿猛一转头,驿丞手便滑落在扁担上。驿丞乘势抓住扁担不放,莹儿迈不开腿,便回头叫喊:“奴女妹妹,快来……” 奴女听见莹儿叫喊,蹦蹦跳跳来到莹儿身边。 奴女见驿丞纠缠莹儿,便浪声道:“喔,是驿丞老爷!驿丞老爷也懂得怜香惜玉呀,怕把莹儿累着了,要抢着为莹儿担水,那就接过水桶,担回去呀……” 驿丞顺坡下驴,色迷迷地随声附和:“乌孙姑娘说得是,乌孙姑娘说得是,小臣正是来担水的……”说着欲接莹儿肩上的扁担。 莹儿抓住扁担死活不让,声音低而坚决地说:“放开,把手放开,我自己能担!” 奴女“咯咯咯”地笑着,回眸示意,给莹儿递了个眼色,莹儿将水桶放在地上。 驿丞接过扁担,担起水桶,奴女和莹儿紧随其后,朝着铁匠棚走来。 89、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日内 屋内,壮士、奴尔坐在木板上。 驿丞担着水桶,奴女和莹儿跟着,大狗随后,走进屋来。 驿丞放下水桶,将扁担立在墙边,向壮士、奴尔点点头,灰溜溜地走出门。 90、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黄昏 日内 屋内。莹儿和奴女围住锅台收拾碗筷,刷锅、洗碗。 壮士、奴尔坐在木板上,铁老爹坐在木桌边。 大狗在地上“汪汪汪”叫个不停。 驿丞鬼鬼祟祟,突然闯进门,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莹儿。 大狗“腾”地跳起来,“汪”得一声扑上去。 铁老爹慌忙起身,一脚将大狗踢出门,猥琐地说:“狗眼看人低,老爷莫见怪,快请坐,快请坐……”说着拿过木凳。 驿丞惊魂未定,但故作镇静,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专程来看看,壮士的伤、奴尔的病,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你们尽管说,我义不容辞!” 壮士看透了驿丞的嘴脸,不冷不热地说:“我很好,不用驿丞老爷费心!” 驿丞若有所思,转身威胁铁老爹说:“都黄昏时候了,你还不快去饮马?!” 铁老爹应声道:“老爷和壮士慢慢喧,我…我…这就去饮马。”说着,走出门去。 驿丞盯着莹儿,两眼笑成了一条缝,从口袋中掏出一块丝绸,拿在手上抖了抖说:“前日,一练驼队经过,我花了大价钱,买来一块丝绸。今天,专专儿来送给莹儿姑娘。” 驿丞走近莹儿,觍着脸说:“来,莹儿,披在身上看看,好看不好看?!”驿丞伸手一边去披丝绸,一边往莹儿身上上下乱摸。 莹儿抡抡摔摔,竭力躲避驿丞双手。 莹儿越是躲避,驿丞越是靠近莹儿。 奴女给莹儿递了个眼色,“哧哧”地笑着,一把夺过丝绸,披在自己身上,转身挡住驿丞道:“驿丞老爷,看呀看呀,快看看唦,好看不好看唦?!” 驿丞得寸进尺,竟将莹儿和奴女一起揽在怀中,“嘻嘻哈哈”动手动脚。 奴尔脸涨得通红,双拳攥得“嘎叭”响。 壮士忍无可忍,提着伤腿走过来,拉住驿丞的手,厉声呵斥:“驿丞,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你居然毫无廉耻,对两个姑娘非礼,禽兽不如!” 驿丞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好个蕃鞑子,腿瘸胳膊折的,也敢管老爷的好事……”说着,飞起一脚,踢向壮士伤腿,欲置他于死地。 壮士手疾眼快,连忙使出夜叉探海、雄鹰搏兔之招,驿丞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早已一个狗吃屎,“哧溜溜”溜进了墙角。 驿丞“嗷嗷”惨叫,从地上爬起来,抱头鼠窜,穷凶极恶地道:“你这个蕃鞑子……好你个蕃鞑子……敢在我大汉疆土上为非作歹,你等着,看爷爷怎么收拾你……”说着,踉踉跄跄,夺门而逃。 门外传来大狗“汪汪汪”一阵叫声。 91、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日内 屋内。壮士熟睡在木板上。 奴女进门来,磨磨蹭蹭来到壮士面前,静静地看着壮士,情不自禁地,在壮士额上一下下亲吻。 壮士睁开眼,坐起身,看着奴女,摸摸额头,惊愕地问:“奴女妹妹,你……” 奴女“哧哧”地笑,扑上来,撌住壮士的脖子,温情脉脉地看着壮士,柔声说:“壮士哥哥,你熟睡的样子,好看极了,我……我……” 壮士赧颜窘迫:“奴女妹妹,快放开,快放开,别让奴尔看见……” 奴女“咯咯”地笑着,双手游移到壮士胸前,解开衣扣,脱去上衣,在壮士胸脯上一下下亲吻着:“看见就看见,我都不怕,你却怕个啥……” 突然,脚步声传来,铁老爹走进屋来。 壮士、奴女“腾”地红了脸。奴女就势抱起壮士衣服,转身面对铁老爹:“哼!壮士哥哥衣服真赃,老爹也脱下衣服,让奴女去洗洗。” 铁老爹佯装不在意,一边脱衣服,一边瓮声瓮气地问:“昨天,驿丞又闹了……” 壮士生气地说;“那个畜牲,当着我和奴尔的面,也敢对莹儿和奴女非礼。” 铁老爹:“唉,我知道,驿丞是个祸害!” 壮士理直气壮地说:“老爹不必担心,有孩儿在,驿丞不敢对莹儿和奴女动手……” 铁老爹叹着气:“壮士艺高人胆大,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以后,你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92、铁匠棚 日外 莹儿坐在铁匠炉前,一下下拉着风箱。 铁老爹身穿马甲,驼着背,手握铁锤,一锤锤打在铁砧上。 大狗安静地卧在棚下。 铁老爹停下劳作,怔怔地看着大狗愣神。 莹儿停下风箱,看着铁老爹,不解地问:“老爹,你累了就喝口茶,狗有啥好看的?” 铁老爹若有所思地:“莹儿,饭里没油水,该动动荤,给你他们补点营养了……” 莹儿回头看着大狗,突然明白了老爹的意思,嗫嚅地说:“可是……大狗通人性呢……”说着,莹儿眼圈红了。 93、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深夜 夜内 屋内。窗中透进一丝夜光。 两男两女睡在炕上,铁老爹睡在木板上。 壮士发出轻微的鼾声。 屋外。大狗“汪汪汪”叫着。叫着叫着“汪汪”声突然变为“唁唁”的惨叫声。叫着叫着惨叫声嘎然而止。 莹儿压低了声音:“老爹,你听,狗咋了?” 铁老爹:“悄悄睡觉,别吵醒他们。”说着,窸窸窣窣披了衣服,走出门。 94、马厩 日内 马厩内,铁老爹驼着背,瘸着腿,牵着马,陡然看见大狗狗皮,搭在马厩墙头上。 驿丞趾高气扬走进马厩,手持马棒一下一下打在狗皮上:“你看,野狗偷吃马料,我叫他们剥了皮,晾干了做狗皮褥子。”说着,驿丞转过身,冷不防冲铁老爹劈头盖脸,打了几棒子。他一把夺过马缰:“老不死的,那两个蕃鞑子,看你养到啥时候!从今天起,这个美差,由别人干,你给我滚出去……” 95、铁匠棚 日外 棚下,铁匠炉前,铁老爹身穿马甲,佝偻着背,手握铁锤,一锤锤打在铁砧上。 奴尔坐在木板边。壮士坐在木板上,奴女包扎壮士伤腿。 莹儿敲着狗食盆,四处寻找大狗。她一边敲一边喊:“大狗,吃食喽……大狗,吃食喽……” 铁老爹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停下手中的活,叹息地说:“莹儿,别叫了,大狗死了。” “死了?那么好的狗,咋就死了……”莹儿放下狗食盆,蹲在地上嘤嘤啜泣。 铁老爹一瘸一拐走过来,看着莹儿,安慰道:“莹儿,别哭了,是驿丞……” 莹儿擦着泪,哽咽地说:“我的大狗, 可惜了!便宜了那个天杀的……”莹儿站起身,叹着气:“早知道,炖上了,让哥哥补身子。” 96、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雨天 日内 屋内。四处摆着接水盆,屋顶漏下的雨滴,敲打得水盆“叮咚”作响。奴女端个盆在炕上接水。奴尔端个盆在木板上接水。 壮士提着伤腿坐在木桌一边。莹儿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木桌。 铁老爹佝偻着背,瘸着腿,走向饭桌,拿起筷子,招呼大家:“由它漏吧,来,趁热一起吃吧。”说着,坐在了饭桌一头。奴尔奴女放下水盆,围上来,两男两女,各坐在饭桌两边。 大家拿起筷子,正要动手端碗。忽然,随着“嘿,鬼天气,雨真大!”的叫骂声,驿丞带领七八个驿卒,冒雨闯进门来。驿丞双手叉腰,大声呵斥:“呔,老不死的,你家窝藏匈奴探子、乌孙眼线,想要谋反朝廷吗!” 铁老爹站起身,嗫嚅地说:“这种话,可不敢乱讲。当初,是…是…老爷让我伺候养伤的,他们咋能……咋能……” 驿丞没好气地训斥:“伺候个球,两个蕃鞑子,没一个好东西!明日将他们轰走!要不然,我一把火,燎了你这两间狗棚。你给我听着,今天本老爷,奉命来搜查!弟兄们,给我搜!” 七八个驿卒得令,踢水桶摔盆子,撬柜子砸板箱,将饭桌掀翻在地,桌上饭菜泼了一地。两男两女见状,怒不可遏蠢蠢欲动。铁老爹一个个摁倒在地,小声厉唬道:“民不跟官斗,任由他们翻腾!你们,只许隐忍避让,不许动弹反抗!听到没有……” 驿卒们正在翻箱倒柜,打家劫舍。驿丞走向莹儿,嬉皮笑脸,动手动脚,伸手在莹儿胸前,乱抓乱捏。 壮士忍无可忍,站起身,提着伤腿,横在莹儿身前。驿丞不敢妄为,瞪了壮士一眼,讪讪地走了过去。 驿卒们踩着满地雨水,踢得满地水盆“叽哩咣当”响。折腾了半晌,一个个摊着双手看向驿丞: “老爷,什么都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 驿丞恼羞成怒,举起马棒,一棒打在驿卒身上:“搜,接着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谋反的罪证,给我找出来!” 一个驿卒凶神恶煞地走上前,一把抢过奴女的随身包袱,“哗”地将包袱抖了一地,一个皮囊重重地掉在地上。 驿丞眼中光芒四射,急忙俯身捡起皮囊,在胸前掂量掂量,左手托着皮囊,右手在空中绕了一圈又一圈,满意地说:“弟兄们,拿几付驼铃马掌,打道回府,回去交差!” 七八个驿卒刁刁抢抢,将地上的驼铃马掌洗劫一空,紧随驿丞,走门而去。 97、铁匠棚 阴天 日外 天,灰蒙蒙,阴沉沉,挂着一张烧纸脸。 棚下,铁匠炉前,铁老爹身穿马甲,佝偻着身子,手握铁锤,一锤锤打在铁砧上。 奴尔耷拉着脑袋,坐在木板边。壮士铁青着脸坐在木板上,奴女无精打采,包扎壮士伤腿。莹儿懒洋洋地一言不发,手搭在风箱拉杆上,愣是不动弹。 铁老爹放下铁锤,直起身,关切地说:“孩子们,打起精神来!这个家,由老爹撑着,该怎么过,还怎么过;该怎么活,还怎么活!天不会塌,地不会陷!等你们伤病养好,明天的太阳,会更加鲜艳……” 98、铁老爹屋内 日内 屋内。一张破木桌。 铁老爹、奴尔坐在一边。奴女端着饭菜摆上桌。 壮士拄着拐杖,来到桌边坐下,转身将拐杖放在了木板上。 铁老爹拿起筷子,看着大家:“吃饭吧。”说着,往壮士奴尔碗中夹着菜。 壮士看了一眼奴尔,对铁老爹说:“老爹,您也吃菜啊。” 莹儿端上一盆汤,放在桌上:“两位哥哥,莹儿今天炖了羊肉汤,硤口羊肉该就香,你们乘热喝。奴尔哥哥,多喝点啊。”莹儿说着,“腾”地红了脸。 奴女看在眼里,忙拿筷子夹起一块肉,放进壮士碗中:“壮士哥哥,本来,莹儿要宰了大狗,炖了让你们补身子,她自己没舍得宰,倒让贼偷去作了美餐。”奴女“哧儿哧儿”地笑着。 莹儿红着脸:“奴女妹妹,你胡说啥呀,是没来及宰!不信,你问老爹。”莹儿说着,一脸的绯红。 铁老爹看着莹儿,舒心地笑着;奴女得意地笑着;铁丹、奴尔感激地笑着……莹儿好像做错了事,羞答答地笑了。 壮士解围道:“莹儿、奴女,你们俩就别争了。你们和老爹,都是为了我和奴尔兄弟好。” 奴女停住筷子,一本正经地说:“莹儿姐,奴女只是逗姐姐开心,奴女觉得姐姐偏心我哥哥。改天,等我哥哥病好了,奴女向乌孙家里传书信,求父母恩准,让姐姐作奴女的嫂嫂!”说着,奴女“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莹儿偷一眼奴尔,奴尔“腾”地红了脸。莹儿满脸通红,搁了碗筷,双拳打在奴女背上:“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铁老爹端着饭碗,佯装不在意,有意叉开了话题:“莹儿说得对,我们是说过,要宰了大狗的,可晚上听见狗叫,天明就不见了大狗。白天,我看见了大狗皮,就搭在驿站马厩的墙头上。” 奴女也转开了话题,安慰莹儿道:“狗肉让贼吃了,狗皮我要拿回来,给老爹做狗皮褥子,不能便宜了那个王八蛋。” 铁老爹看看奴女,脸上写满了狐疑。 99、铁匠棚 日外 棚下,铁匠炉前,铁老爹身穿马甲,佝偻着背,手握铁锤,一锤锤打在铁砧上。 奴尔目不转睛,坐在木板边,看奴女疗伤。壮士咬着牙,坐在木板上,奴女抱着壮士伤腿换药。莹儿端着水盆,蹲在奴女身旁。 铁老爹扔下铁锤,停住劳作,一瘸一拐走过来,立在地上,看着心疼地说:“莹儿,水端到这边来。” 莹儿端着水盆走过来,蹲在壮士身边,指着伤口:“奴女姐,这儿、这儿再洗洗。” 奴女洗完伤口,敷好药,娴熟地包扎着伤口。 此刻,壮士已是大汗淋漓。 莹儿放下水盆,拿布巾为壮士擦完脸和脖颈里的汗,又解开上衣扣,拿布巾为壮士擦着前胸和后背。 蓦地,铁老爹眼前一亮──(特写镜头:壮士脖颈上戴着半枚胭脂玉佩。)铁老爹慌了神,身子前仰后合,嘴巴大张,刚要说话,忽然觉得唐突,欲言又止,极不自然。他兀自伸出双手,在脸上抹了几把,静静地立在地上,两只脚仿佛站在磁石上,久久不能离去。 100、马厩内 夜晚 夜内 马厩内,漆黑一团。几匹马围住马槽,吃着草料。 夜光中,一个黑影突然跃上马厩墙头,抱起大狗皮,越墙而遁。 “汪汪汪”几声狗吠,几个驿卒提着灯笼,叫喊着冲进马厩: “盗马贼……有盗马贼……” “快看马,快看马……” (下接第八章)
作者简介:林茂森,曾用名森林,1959年生,1976年工作,研究生学历,中共党员,甘肃省山丹县人。系甘肃省作协、视协会员,张掖市网协理事、市书协、摄协会员。 一生自悟并践行“光荣属于埋头苦干的人,幸福属于艰苦创业的人,真知属于大胆实践的人,成功属于勤奋追求的人”之真谛。工作之余,爱好书法摄影,潜心文学创作,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发表作品,著有论文集《实践与思考》、小说集《人生路》、散文集《生命河》(获全国伯乐文学二等奖)、《森林小说散文集》;《山丹旅游》专集(获金张掖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20集电视文学剧本《天意》、电影文学剧本《最后一个匈奴》分别获甘肃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影视剧本推介奖”,电影文学剧本《路易·艾黎》获甘肃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影视剧本潜力奖”,电影剧本《乡村有爱情》由国家电影局备案立项;发表“大型山水实景歌舞剧”《炀帝西巡》文学剧本、“大型舞台内景历史剧”《苍狼战神霍去病》文学剧本,创作电影剧本《沙漠上的培黎医院》《“新冠”众生相》、微电影剧本《韶华》;即将出版《黑河民俗》(上下编)《金张掖旅游》专集;主编《山丹县域经济社会发展研究》,合编《山丹史话》《山丹放歌》《山丹民歌》《百花池》《焉支山》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