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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成象:论刘慧娟散文诗的生成方式——兼论诗歌创作的“唯心主

时间:2018-03-06 00:21来源:原创 作者:岳德彬 点击:
以心成象:论刘慧娟散文诗的生成方式 兼论诗歌创作的唯心主义 岳德彬 荣格:人类精神史的历程,便是要唤醒流淌在血液中的记忆而达到向完整的人的复归。 情、思,是诗歌的灵魂,象,则是情与思的载体。有情有思而无象,这诗便不成其为诗,只是标语或教义;有


以心成象:论刘慧娟散文诗的生成方式
——兼论诗歌创作的“唯心主义”

岳德彬

    荣格:人类精神史的历程,便是要唤醒流淌在血液中的记忆而达到向完整的人的复归。

    情、思,是诗歌的灵魂,象,则是情与思的载体。有情有思而无象,这诗便不成其为诗,只是标语或教义;有象而没有情与思,这诗便是一具木乃伊。真正的诗,是情、思、象的水乳交融,是不能分解的。但是诗歌评论者为了解析诗歌现象和寻求诗歌创作规律却必须去分解。这种分解,是在评论和理论话语里,而并非存在于在诗歌作品本身。

    从已经成型的质量较高的诗歌作品来看诗歌,是象在负载作者的情与思。象,是指诗里的那些物象、事象、人象、形象。就是说,诗人是用具体可感的象在表情达意,诗人的种种心思情绪都在象里。而从诗歌的生成过程来看,则是先有诗人的心志,是诗人的心志去发现、捕捉、提取存在于他心灵之外的那些物象、事象、人象、形象,使之成为包含着作者个人心性的意象。也就是说,只有诗人的心活跃着、灵魂苏醒着、情绪流动着,他才能发现并使用天地万象为我所用。在此之前,诗人眼里的象都是死的,都不存在或者说存在也等于不存在。

    这就是我提出的诗歌创作的“唯心主义”——“以心成象”。

    高质量的诗歌,来源于这样的“唯心主义”。事实上,现在许多优秀诗人的作品就是不自觉的在这样的“唯心主义”状态下生成的。

    而诗人诗心的活跃、灵魂的苏醒、情绪的流动则是日积月累潜滋暗长的,是以诗人的知识、阅历、素养、人格、观念、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为动力的,是这一切种种的突然爆发。“灵感”一说,有些与此相似,但它主要表达瞬间的创作状态,而没有追踪创作过程的前因后果,它的内涵远没有我所说的“以心成象”丰富。 

    刘慧娟散文诗作品的生成,或者说她的创作方式,就是“以心成象”。所以,她的作品显得内蕴、真诚、灵动、深沉。

    心志蓄积日久,有话可说,有意要表,这时,外部的种种象,在诗人的眼里不但好像是刚刚出生,而且,这些象,已经不再是“身外之物”,而已经变成了心灵之物、变成了诗人自己。再说通俗一点,那些象,就是诗人,诗人,就是那些象。

    一  锤炼心象。

    刘慧娟有一篇《仰望金色胡杨》的散文诗。胡杨的遇见,不过是调动她诗情的一个契机。在此之前,作者在滚滚红尘里的遭遇,逐渐积攒着她对生活的感受、疑问、思考,对处于险恶环境里而怎样去应对,有着潜滋暗长的考量,一旦眼里出现“金灿灿,站成一股不屈的力”的胡杨,她的心性便与这胡杨不谋而合,成为一体:“渴饮思想、饮泪、饮血,饥食意志、食风、食沙”“穿越生死界限,展示生命脱俗。”这时候,胡杨已经不是作为植物的胡杨,而是诗人想要塑造的倾情赞美的一种心性、一种生命态度。假若作者平时没有这样的心性追求,没有这样的心里风景,那么,遇见胡杨也好遇见了什么也好,都是没用的。从这个意义上看,我说的诗歌创作需要唯心主义,是有着积极意义的。诗人动笔之前需要“练心”。余光中说的诗要靠“养”要靠唐诗宋词靠国学去养;要靠“蓄气”蓄积诗人独特的个性气质。他的这个见解使我对我的“唯心主义”说法有了底气。

    所以我读别人的诗作,非常看重有没有心性。没有心性的诗作,我是不太喜欢的,也极少浪费时间去读。纵观刘慧娟的诗,心性很足,她的诗里,有着丰富的她自己。《借一缕佛光照亮今生》最能说明问题——

    “在历史的长河里,曾经所有的轰轰烈烈、都是游戏。惊心动魄和平淡无奇,都已是昨日掠影。

    “爱海无边,苦海无边,我昼夜对峙的那尊佛,能否洞察我欲说还休的隐忍?

    “去,也是迷途。留,也是迷途。

    “我既要扼杀狂热,也要浇灭那一份痴情。

    “我必须另有目标。借一缕云冈石窟的佛光,照亮今生。”

    我细细品之,能觉察到诗人曾经拥有一份难忘的旧事、一份“狂热”、一份“痴心”,这些,后似乎成为了折磨,沉甸甸的压抑在心。一旦遇见云冈石窟,一旦有幸沐浴了那一缕佛光,诗人的心性便“开光”了。
一个真正的诗人,是用心在讲心里话。

    二  吐心成象。

    既然谈了诗歌创作需要“唯心主义”的观点,我就要说说诗歌的成象过程。那就是——吐心成象。

    诗人先要磨炼心性,要“养”要“蓄气”,这样在具体的创作中,他才能发现象、理解象、运用象。从诗歌生成过程的角度来认识,这下就可以说诗人要运用象来“表心”“传情”,即是说,心里话最好别太直白的说,所谓“为人要直,作诗要曲”,诗人要用意象说话。或者说,心象要靠意象显影。

    刘慧娟《月色中的片段》表达了火花闪现似的所思所想所悟。“只有作灵魂与躯体的分离”“一转眼,错过了多少飞逝的光阴,也辜负了许多鸟语花香的日子”“二十四史,其实很短。历史烽烟的每一个片段,却很长很长。”这一切,都是借月色月下的意象来完成的。

    《让灵魂接受洗礼》,述说自己的灵魂,作者当然不会去直说的,她是借“塔”具有的种种意象来说的——

    “千寻塔,寻寻觅觅千万年,含笑静看世界轮回。

    “静静地托起岁月浮沉,人思想沿着蝶之歌追寻,舞之韵抑扬顿挫。

    “凝思塔前,我已不再想那些背叛的丑恶。任其多变的声色,在黑色的追逐中堕落。

    “许多百思不解的疑问,在塔前,渐渐破局。”

    刘慧娟善于吐心成象,也就是说,她善于用象来负载心,用物象显影心象。,《穿越那一声叹息》用象显影一个曾经美妙的瞬间、追踪一个“亘古的背影”;

    《点化前景》,是心灵的无归还是心绪的茫然?

    《升帆作为纪念》,“不哭也不笑,给明日升起帆”;

    《苍凉》则利用夕阳、太阳呼唤期待与复活……

    这些散文诗流露倾吐的都是人生浮沉的沧桑感和寒凉世态里的古今情,既无奈,又憧憬。所有的意象都脱下了原生态的衣装,而变成了人格和心性。

    吐心成象的两个要点,一是真性情,一个是与真性情剪不断理还乱的象。

    做什么事都要用“心”,作诗更是如此。没有心性的锤炼,成不了诗人。磨炼了心性,还得将心性融入意象,让二者比翼齐飞。心性,在日积月久里养成,诗人要有对生活对人世的悲悯情怀对他人的爱意与体贴。看得出来,这方面,刘慧娟很在意。她的诗很“唯心”很“重象”,因此读起来感到真诚感到有滋有味。

    我写诗,也爱评诗。因为写诗,我可能更能体会诗歌作品的细微妙处;因为评诗,更让我懂得诗歌创作中的选择和扬弃。也能发现什么是珍珠什么是草芥。我曾经说过,中国泱泱大国,泱泱诗国,借用、学习外国诗歌的长处是必须的,但无视博大精深的中国诗歌源流、抓起一点外国诗歌的皮毛、学一点洋腔洋调而“洋洋自得”的鄙薄我们的传统诗歌,我实在不敢苟同。

    我喜欢读也喜欢解析既有现代人的情感见地、意象语感,又有国学渊源打底的情真意切的诗。读,是一种享受,解析,是一种学习。

    刘慧娟有诗句可以成为本文观点的佐证——

    “一千五百年风雨如磐,一千五百年是是非非。佛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澄明,清澈,了然;

    “你本是随我翩翩而来,而我,最终将随你翩翩而去——
 
    (岳德彬,报人。贵州省报纸副刊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诗歌学会会员、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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