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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喜蛙:魔幻史诗《皮氏国》,梦虚世界的历险

时间:2018-05-25 10:40来源:原创 作者:曹喜蛙 点击:
魔幻史诗《皮氏国 》 作者:曹喜蛙 《皮氏国》(原名《清明河东图》)最早写了有100多首,是在几本诗集的空白处写的,曾经将部分诗稿上传到网上,曾因为其魔幻史诗风格引起过诗友的强烈关注,不料在京城迁徙数遍,不幸将全部诗稿遗矢,为庆幸残存网络的部分

魔幻史诗《皮氏国 》

作者:曹喜蛙

     《皮氏国》(原名《清明河东图》)最早写了有100多首,是在几本诗集的空白处写的,曾经将部分诗稿上传到网上,曾因为其魔幻史诗风格引起过诗友的强烈关注,不料在京城迁徙数遍,不幸将全部诗稿遗矢,为庆幸残存网络的部分稿件,特将其搜集整理到一起。

    古书记载,中国古代曾有过一个小国皮氏。我这组诗歌的背景就是山西黄河东岸我的家乡——河津市,河津太阳村就是古代皮氏国的都城,听我父亲说解放前太阳村的牌坊上写的就是“古皮氏城”,想来那个太阳村应该是古皮氏都城的遗址。这组诗歌很多是写梦里的事情,尽管人物不一定都是太阳村的,但在梦里我始终都没有走出那个村子,尽管我离开那个村在外漂泊已经二十几年了,然梦里每一件事情都与那个村子有关系,不免荒诞。

    《皮氏国》是记叙诗人在梦虚世界皮氏国真实的事迹,这个国不比现实世界小一点点。《皮氏国》存诗虽然不是全貌,只是少量存在的一部分,但多年来一直在互联网上流传,浏览的人不少于几十万。这些诗的特点都是是短小叙事诗,诗里描写的都是真人,所发生的都是真事,尽管只是作者梦里发生过,所以原则上讲还是非虚构诗歌文学。也许我们所在的世界(只谈在地球的这部分)是真实的,同时也包括梦的真实,整体的世界包括 “真实现实的世界(过去+现在+将来)+真实现实的梦虚世界(过去+现在+将来)” ,只是梦虚与现实哪个是真实、哪个是梦虚,我们真的确定吗?老子与博尔赫斯都问过这个问题,我只不过再问了一遍,你确定你知道吗。

    我几天前回到故乡河津,我只是二十多年没回去,但那里变化太快了,首先城市、乡村建筑都变了,其次人也变了,就连所谓亲朋好友也没有几个人认识我,那些孩子我都不认识,我不确定我回到了故乡,你能确定吗?

    这些诗除了网络上我一直没有出版过,只有少量在媒体刊载过,他们只是在等待某一天有几个有缘人出版、研究、传播它们。我真的懒得去因为他们去投稿、出版他们,我不需要拿他们去换名誉、金钱,他们只是我的孩子,我们有缘成为作者和他的作品。

——曹喜蛙题记(2018年5月24日)

 

《皮氏国》第一部分

 

1、飞碟与疯妈妈 
——古皮氏城纪事

我不知那是谁

怀里抱着一堆红苹果

那苹果真是可爱

引诱我犯下错误

我终于上去抢了

甜甜地咬了一口

我来到一座无名的荒野

荒野里开着一簇簇鲜花

那花开的真是鲜艳

尽管我一朵花的名字

都叫不上来,但我还是想

跑过去采他一把


从我头上飞过一只飞碟

伸手跳起来就能碰着

但是周围的人们

却都那样的麻木不仁

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

甚至我拉他们的衣角

朝他们喊也都不管用


我看见我的疯妈妈

没有人敢说疯妈妈

就不是妈妈,但我

还是怪自己这么命苦

一个贼眉鼠眼的大个子

突然冲向我的疯妈妈

一阵拳脚疯妈妈倒下

2001/9/11-12

注:这首诗写在美国911的当天,也就是“911”的时候作者做的这个梦。在美国作者没有什么亲人,但是有个曾经对作者帮助很大的女诗人怀宗女士以及著名物理学家沈致远(前杜邦中心研究院资深院士)先生。


2、性、假币、火车

——古皮氏城纪事

 

一间弥漫欲望或圈套的屋子

让那女孩自己关上房间的门

然后用嘴唇打开另一扇门

在那里赤裸着一对纵火犯


偷情一如收藏一把假币

该是牧羊犬一样老头的地方

却是一头年轻的狮子披头散发

总会被人投进通红的炉堂


不管是因为性(比如一位少女)

还是因为钱(比如一叠假币)

总会有种负罪感(而非内疚)

那种全身痉挛的紧迫感


那是一趟怎样的火车

只有两位旅客的火车

穿过河流干涸的流浪

穿过摩天大楼的废墟

2001/9/23

 


3、观音头与流亡

——古皮氏城纪事

 

我守着最后一片净土

像一个临危不惧的主持

等着出现奇迹或者圆寂

双手合十祈祷着

而那热浪——

那滚烫的油水

却已经向我们扑来


顺着一根救命的绳子

很安全的从天而降

后面的追兵喊着

好像已经追上来了

但我已到了安全地带

那儿是革命根据地

毛泽东他们迎接我


我给安置在新华社楼上

好像与徐熊邻居

我冲进洗手间

可里边没有任何设施

是一片干枯的草地

有一个盖着铁盖的下水道

好像容易地就能打开


我从那儿钻出去

意识到走上了流亡之路

看见张小新

当着许多人的面

她收了我一元钱

给了我一枚小牌牌

可以参加什么活动


我买了一个旅行袋

随手又不知扔到那儿了

怀里只抱着一只观音头

那是一只还喘着气的头

我也不知带她去哪里

但尽量寻找着一个姿势

以免显得有些不敬

2001/8/4

注:徐熊,新华社著名军事、政治记者,曾采访过十大元帅、朝鲜战争等,长期负责跟随毛主席等中央领导进行新闻报道,曾经对作者给予过很多支持。


4、圣殿与外星人

——古皮氏城纪事

 

村人们一起

帮我抬一座圣殿

从西向东移动了300米

然后放下欢呼

激动的流泪

我请村人们吃饭

大哥月旺与秀清哥

都帮我张罗

我问秀清哥最近可好

他只摆了摆手

大哥问我给村人的

礼物都备齐了吗


我借口溜出人群

与吉荣跑到碑楼下

从那芦苇荡里

飞出喜鹊大的一只鸟

那鸟会讲人话

吉荣给我抓了一只

那鸟讲话像地道的外国人

讲中国话有点结巴

我请吉荣放下

那鸟落在不远处

变出一只

比人大几倍的脑袋

脸像猫脸飞过来


我抚摩那鸟脸

她告诉我来自外星

问我想上天吗

我说想 但有点怕

于是她换了另一身行头

有一瞬间

我接触了她的女儿身

就那么一瞬间

我不知道她是

来自哪个星球的天使

我也不知道

我与她有什么缘分

2001/7/29

注:月旺即曹月旺,作者的大哥。秀清即曹秀清,作者的堂哥。吉荣为柴吉荣,原名柴泽荣,作者的小学同学。
 

5、父亲的木乃伊

——古皮氏城纪事

 

我站着撒尿

马桶里的屎尿快要溢出

隔壁大嫂的妈妈叫我

我叫她娘娘

娘娘有洗不完的衣服

她总是帮女儿在干活

与我父亲一样牛马一生

大嫂手懒且拙可苦了娘娘


娘娘背靠着有玻璃的立柜

坐一把没有靠背的木椅

她让我帮她把椅子弄稳

我用火钳子拉椅子腿

光华的瓷砖地上已满是屎尿

一不留神我在地上摔了个跤


猛然回首

看见父亲就在旁边

伸着一双腿坐在屎尿中

他瞪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挺着腰板全身赤裸裸

原来父亲已成一座僵尸

这是他的木乃伊

是我站着撒尿看不到的 
2000/2/1

注:作者的父亲曹福恩,农民,民间哲人,黄河梢公的儿子,对作者影响很大,其家族曾经拥有黄河龙门(鲤鱼跳龙门的地方)渡口的渡船,当地大户。作者的大嫂赵斗娇,作者称呼大嫂的母亲为娘娘。


6、绞刑架上的母亲

———古皮氏城纪事

 

又看见了母亲

她下了地狱

她不下地狱谁下

她老的时候很丑陋

她浑身有病

满嘴的牙掉光了

口臭能遮住星星

耳朵是中年聋的

让一个乡村医生

给瞎捅的

眼里早已容不得神

眼角时常挂着眼屎

还是常幻听幻觉

有老年性精神病

一天24小时

有8小时跳的高高

与天庭的玉皇大帝对骂

年少时就得了喀山病

年老时更臃肿的不象样子

像一头没有发育全的大象

一块奇烂无比的丑石


她这样的一个矮女人

哪里骂得赢人家

时常像小女孩一样哭泣

但哭起来就象狼嗥

在天池沐浴的仙子们

时常给她吓得光着身子

在云朵中乱跑

她早已忘了羞耻

总脏西西的撅着屁股

在光天化日之下撒尿

尽管不到1米远的地方

就有鲁班爷修的厕所


她下地狱天经地义

地狱是修理人的好地方

那儿的刽子手

与大夫都是一拨人

都长得像科学家或艺术家

母亲给拉上绞刑架

只轻轻那么一拉

她的身材就变得苗条颀长

她的脚下有两只玻璃杯

里边已经盛满了她的血

那是一对美丽的高脚杯

那血是存酿了千年的干红葡萄酒 
2000/2/14

注:作者的母亲杨蝶雪,幼时随父母逃荒到山西吉县(黄河壶口瀑布所在地),因与作者的父亲为娃娃亲,后来作者的父亲越过很多封锁线投亲山西吉县。

 


7、打 麦 场

——古皮氏城纪事

 

我搞不明白

到了什么地方

反正走累了

为一个女人

坐下休息


那是很大一块空地

而且用水泥

给磨的光光

作打麦场很棒

但我从来没有

见过这么豪华的麦场

像赤裸的的神像


也许因为

打麦场的缘故

我开始赤脚走路

但越过水泥地

就是横生满地的

许多蒺藜

前边还有个土崖

我又不知把鞋

丢到了哪里

2000/4/11


8、鼠肉与鼠骨

——古皮氏城纪事

 

这活不知是谁干的

竟然整出七、八筐鼠肉

应该说干的不错

去了头,去了尾,去了腿

去了皮,只剩了躯干

只剩了精肉,全是瘦的

全是给我的,真有福气


我嘴里爵着鼠肉

觉得还是有点没煮透

不过我还是勉强吃着

毕竟是肉,尽管是鼠肉

只是最后觉得有点想吐

但我还是有个梦想

一顿把这些鼠肉吃光


而且要小心的吃

小心地嚼,一点点的嚼

千万不能伤一点鼠骨头

以便最后用这些骨头

给我母亲组接一座

非常高大的全身像

颜色就涂成非洲黑

2000/4/1

注:作者的母亲杨蝶雪属相为鼠,大嫂赵斗娇与大嫂的儿子曹江红属相也都为鼠。


9、孩 子

——古皮氏城纪事

 

我已是三十几岁的男人了

这样单身汉的男人

在乡下人的眼离

恐怕与老流氓没区别

我与二哥喜旺坐下来

心平气和的说话

这在我们两人之间

一辈子都难得几回

虽然我们在公共场所

外边下着一场大雨

他问我什么时候走

好像***我不能够

在村子里多住一天似的

对面有两个女子走过来

很专注地看我们哥俩

其中小的那位女子

顶多18岁的年纪

她穿一件透明的长裙

里边男人想看的地方

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位大姐在对她说

大十几岁其实没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

遵照我父亲的遗嘱

乡亲们又在给我相亲

一个小男孩突然走过来

抱着我的大腿叫我爸爸

弄的我一时不知所措

原来是小孩们过家家

自编自导一处人间喜剧

拉我临时客串了一幕

可我自己不由浮想联翩

面前这位可爱的小家伙

会不会是我与以前

哪个小情人的结晶……

2000/3/4

注:作者的二哥曹喜旺,爱好音乐、武术,在煤矿保卫科工作,在当地很有名。

 
10、塑料薄膜种人 
——古皮氏城纪事


悄悄一个人回到村里
一个人在老屋的山墙边散步
空地上覆盖的塑料薄膜下
好像埋了两个死人
我连土撕拉开薄膜一看
还真是***人
是侄女红芳和侄儿江泽
他们姐弟一对冤家
我一直怀疑江泽
始终没有走的很远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根本
根本就没迈出门槛一步

我不知道他们俩
把自己种在薄膜土里
是想快快长大超过我
抑或彻底先转一生
2002/5/23

注:侄女红芳和侄儿江泽都是作者大哥大嫂的子女。红芳务农,能做小生意。江泽曾跟随其父在自家造纸厂工作,后父亡造纸厂破产,曾随作者到北京谋生,后不知去向,失去联络。


11、旧鼓楼大街
——古皮氏城纪事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还在那条街上
敲开地下室旅馆一间房
看见10年没见的同学吴会杰

我说请他吃饭
回到家就从钱柜
翻出200块钱
王爽有些不高兴

大街上真是挤死人
好像中国足球踢出去了
我拉着一只跛脚
在人群里推着会杰
2002/5/2/13

注:吴会杰为作者高中同学,王爽为作者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时的同事。


12、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新娘
——古皮氏城纪事
我搞不清是科索沃还是阿富汗
反正到了一座破败的城市街头
有几个包着头巾的士兵抱着枪
地上有只手枪我嘀咕该不该拣

一个行者想寻找口水喝
临街那家人不知该不该让喝
我说即使他是拉登或十恶不赦
但总还是要给他口水喝呀

其实我在那里也是过客
一无所有骑一辆丢失的单车
我身上穿一件奇长奇破的长衫
下身赤裸,没人知道我也这么惨

不过单车座上跟我兜风的小弟弟
一如我少年时那样精神饱满待放
宛如新郎一样的双响炮那么诱人
但谁能给我一个双响炮一样的新娘
2002/1/12

 

13、河边的故事
——古皮氏城纪事


我不知来到一座什么山
权且给它标号2002高地
这儿不仅仅林木可人
且有许多愚公挖的山洞

许多人正在那山洞避难
避什么难没什么人能说得清
反正山外有跺不尽的灾祸
我手里名目繁多的救济券就一大把

山下的丛林边有一条小河
听说这小河可直通大海
我肚子有些不对劲想拉泡阿里巴巴
但山清水秀让我不忍心脱裤子

正在这时丛林中走出来两个樵夫
一个长的像为人民服务的周恩来
一个长的像演电视曹操的鲍国安
当着这样的樵夫谁猜得出我会干什么
2002/1/12

注:周恩来即国家总理周恩来,鲍国安为《三国演义》电视剧曹操的演员,作者与他们并无交往。


14、快要坍塌的一切
——古皮氏城纪事


张小新低头打她的电话
窗上的布帘在风雨中飞舞
办公室已成洪水灾区
地上的雨水已经淹到脚脖子

慌乱中我走错了办公室
却看见了很久不见的袁红
一边帮他整理床铺家具
一边问《他没有两个老婆》卖的可好

永立母亲蒸了笼包子
我也挤过去要趁热吃
并非永立哥的另一个建立
也从一间办公室冒出

已搞不清是故乡老宅
还是北京金台西路的破楼
阳台上的灰尘早已半尺厚
拿起扫帚我扬眉剑出鞘

在生产队大院看见父亲
全生产队的人好象全都齐了
我让父亲替我花100块钱
买点糖果给这些久违的乡亲

而我自己好像个大款
走进张水生的代销店
扬言要买一辆北京吉普
说给现金立马就付
2001/11/25

注:张小新为作者多年同事;袁红即袁鸿,著名话剧制作人,作者早年好友;柴永立、张水生,为作者初中同学、终生好友。建立为柴建立,柴永立的哥哥,作者小学同学中也有一个叫柴建立的。


15、在干涸的河边
——古皮氏城纪事


在干涸的河边
独自垂钓者是周恩来
我想说他是疯了
他警告我别废话

我扛起他的云梯走了
顺着干涸的河道前进
岸上的庄稼地里有人喊
说汾河滩那儿鲤鱼有几千万

那儿机井边有座水库
水里坐着许许多多人
在听永立那小子讲哲学
水面摆满了笔记本和书

我放下肩上的云梯
拿起一只柳条筐下水捞鱼
听课的人都骂我是疯子
并且穿白大褂的警察都给喊来
2001/11/25

注:柴永立,作者初中同学。
 

16、至少,我应该学会道歉
——古皮氏城纪事


我与一个小姑娘玩耍
但我也没有计划放过她
尽管小姑娘并没有意识到
我这个人多么无耻、多么坏
她仍然像我的女儿那样
依偎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我回到学校才知道
纪苏大哥当了老师
同学都在教室听他讲课
我也悄悄溜进去
正赶上提问
我也假装知道举手
结果给弄到讲台上
我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
两个大字:道歉
放学回到家里
有个外国老头找我
说我这里有两本书
正是他需要的
我真的记得没有
可仍然假装有打开抽屉
谁知道还真的有
总算打发走了老头
三叔拉着一头羊
来看我父亲
我记得父亲也养过几只羊
有一只羊怀孕中死了
父亲就给埋在菜地里
还记得有次我拉着羊
到水渠边吃草
没想到在水渠里
抓了一大堆鱼真神了
我没有管那些离开水的鱼
没有操心他们的死活
羊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在菜地里瞎逛
看见新鲜的西红柿和黄瓜
想不出是谁家种的
只考虑下手偷点吃吃
这时看见父亲他老人家
那是南方才有的一棵大树
比如椰子树
父亲在树上采摘果子
那树硕果累累
父亲一边干活一边唠叨
自然是说我等太懒惰
 2001年5月4日

注:纪苏即黄纪苏,作者在北京的亦友亦师的朋友,著名剧作家。

 

17、鲁迅与文镜台
——古皮氏城纪事


他并没有说自己是大师
但我知道他就是鲁迅
可我心里还是嘀咕
这年代怎么还会有鲁迅
正如所有鲁迅画像上
那短粗如诗的胡子
他问我是哪个编辑
删掉了他文中一个名字
显然我与他有金石的关系
他指着旁边开阔的空地
问我自己要不要一块园子
这让我想起南滩的那块地
我并没有当面答复他
我想再四处走走看看
我真的又看见文镜台的义冢
干裂的表面像一幅抽象的群雕
2003年7月19日

 

18、可是孙膑先生
——古皮氏城纪事


我站在一座塔上
埃菲尔铁塔那样的塔
抑或一座过街天桥上
一辆特别宽敞的卡车冲过来
上边坐着两个军官
一个是我的老乡
他已然是个老者
长发披肩拖地
一条腿已经瘸了
双手拄着拐杖
但依然军人的英姿
他下车后一一向村人
点头致意
人们在背后
悄悄谈论他年轻时的风采
而我在想
他是谁
他是什么特种部队
允许他这样一副尊容
难道他就是中国战神
那个装疯卖傻的孙膑
那个留下一部残疾兵法的孙子
我怀里还有个小孩
忘了是谁的
他在叫喊他妈妈
他肆无忌惮的往前冲
像个好兵
我则使劲抱住他
怕他掉到塔下
而且破天荒的
拐着破嗓子唱了半首妈妈的歌
想哄哄他
2001/2/15

 

19、一种英语语法
——古皮氏城纪事


我冲击部队一个礼堂
抱住一个军官的腿脖子
他让人检查我带枪没有
我说没那玩意
但我突然大喊一声别动
说不然3分钟内
让那儿夷为平地
然后转身没命的跑
出门碰到一个军官
又对他说别让里边人乱动
而自己斜插着
冲过一片小树林的沙地
我有些跑不动了
最后用膝盖往前挪
这时看见前边有辆军车
车上荷枪实弹下来许多士兵
我以为没有路了
这时回头往北一看
那儿还有一个豁口……
我跑回家里睡了一觉
家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墙里好象藏个生命
我正为此事疑惑
突然发现是母亲躺在墙根
像个婴儿那么渺小
我出门看见侄儿江泽
他理了一个破头发
在榆树下干活
不好意思朝我笑了一下
他哥哥江红拿着他的破手机
我问他能不能换个零花钱
他妈妈问我们在干吗
我们诳她说要去官庄
好像她明白我们在骗她
邻居金荣过来搭讪
跟我聊考英语的事
又扯到村里要放电影
说是收外地人的钱
我有点烦
外地人又怎么啦
干吗要收他们的钱
难道收外地人的钱
也是一种英语语法
2001/2/15

注:金荣,柴金荣,作者在太阳村的邻居。
 
20、鸟人,一脸茫然

——古皮氏城纪事


我在村里

是那种在房顶上

走路的鸟人

除了怕猎枪

什么也不怕


我从大街上走过

总有勇敢的姑娘——

我那些崇拜者

悄悄采访我

“你连父母都敢吃吗?”


我嘴里嘟囔着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可他们只要能跟我说话

就激动的热泪盈眶

哪里听得清我说了什么


更有小伙子们

特别爱听我用鸟语吹牛

我只有用鸟语吹牛不脸红

事实上我记忆力不好

再有人问我同样的话题

我已经一脸茫然了

2000/6/12


21、那条路

——古皮氏城纪事


就是那条路上

我与一个小姑娘同行

小姑娘很漂亮

长得象麦当娜一样

她的胸膛已经隆起

忍不住我上去摸了一摸

她的乳房的确已丰满

她只是朝我微笑了一下

象朵含露的玫瑰

并没有责怪我

尽管这样我并没有再深入

因为我已踏上了不归路


就是那条路上

我与一个大个子女子同行

我与她很说得来

尽管在她眼中

我只是一个小男孩

走路的时候

我的手始终亲热的

勾着她的脖子

象丘比特缠着维纳斯

我不知她难受不难受

反正我挺吃力

她的丈夫就在前边

并且不停的回头看

但并没有放狼牙吓唬我

因为我已踏上不归路

2000/6/15


注:以上注释均为作者在2007年4月6日补注

 

 

 

 

《皮氏国》第二部分

 

1、代数老师柴顺义

——古皮氏城纪事

 

在教室做课间操的时候

一个小女生大出血

老师同学都有些冷漠

我纳闷世界怎么变得这样

 

突然家族中一帮人冲进教室

其中惟一一个外人

是我中学的代数老师柴顺义

他们显然是来找我的不是

 

我搞不清他们是让什么人操纵

但代数老师的惨况

立马让我的眼泪唰唰流出

他满脸是伤,到处青紫

 

一张嘴已烂的抽疯

牙齿七零八落,脖子肿得如大象

他问我管他吗,我说管,他说真的吗

我说你是我老师我不管谁管?

2002-1-12

注:代数老师柴顺义,是我在太阳初中的数学老师,当时可是我心中的偶像,不过他在当地出名是以体罚学生、管得严而出名,现在可能会得罪人了。

 

 

 

2、无烟煤、精洗煤与灰灰河

——古皮氏城纪事

 

我所拥有的就只剩睡眠了

父亲就在我的睡眠里

他始终那么睿智精神

他教我一种铁爪功

一种缠在腰间的近攻利器

 

在我的睡眠里有一只看不见

火焰的炉子,炉子上烧开一锅水

有人用我的炉子烧熟两条鱼

可我连尝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我的嗓子粘满痰呼吸都困难

 

窗外是一阵阵发疯的汽车声

那是我在太阳村的旧宅子

绿荫荫的榆树丛让人心净

有点凌乱的场地上一边堆起沙山

一边堆起无烟煤、精洗煤的煤山

 

那辆拉煤的车在煤坡艰难爬涉

有人用铁锹使劲在铲煤、铲土

手机响起,我接了一个无名的电话

可视屏上看那儿正打人海战

一条从没听过的灰灰河在那边

 

河边不远处有一栋小洋楼

楼顶站着一个疯狂的人

那疯子像头大象有些笨拙

所有看到的人都感到恐怖

一个姑娘却在楼里席地而眠……

2001-10-1

注:铁爪功,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练过武术,更别提什么铁爪功。不过,我父亲在当地很出名,而且年轻时就以善于打斗出名,曾经一个人力斗10多个土匪,而且与日本鬼子和平摔过跤,始终处于胜利的层次。据说,他的拳头是真的有很大的风。我没有爱过他的揍,但是见过他的那两只手,特别大、长,应该是弹钢琴的胚子,可惜了,其实他的个头并不高。

 

3、标语、肉元子与猫耳朵

——古皮氏城纪事

 

整个放马滩变成了一座工厂

当初我差点也葬送那片灰海

蒙蒙远山,姐夫连中的石灰石矿

一望无际的氧化铝厂房

墙上的标语给彻底涂了个脏

只言片语已经无法再能读通

 

丝质透明的上等织锦

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已忘了是谁送给我的

上边乃是一首唐诗书法

我随手一折扔到炕上

我知道也忘不了但想不出意义

 

我去参加一个集会

或者一个非政府组织的画展

来了许多社会名流,乌鸦鸦一群

画展却还没有布置完备

甚至还没有一个序或跋

我说我写,有人说来不及

 

我第二次走进厨房

所有的份饭已精光

看见以前的村支书樊春良

我不想理他假装没看见

大方的厨师端上许多菜

还有最好的肉元子汤

 

半开玩笑半虐待的厨师说

撑破肚子你也得给吃光

端着锅大的饭盒我走出食堂

寻找独自吃饭的一片阴凉

可走尽一条街也没见合适的地

深谷一样的大街两边都是民房

 

饭盒里的猫耳朵最钟我意

伸长天鹅一样的脖子美美吃了一口

然后才拿出一次性筷子特写饕餮

边走边吃的样子甚煞风景

街两边的人已经开始窃窃香语

迎面又撞来一个熟人真不好意思

雨2001-8-19

注:放马滩在河津市吕梁山脚下,当年是皇家的放马地,现在是一座超大的工厂——山西铝厂。我家好些亲戚都在哪里上班,包括堂哥樊有发一家、大姐曹好仙、阮连中一家,此外还有不少亲戚,太多了。我曾经在那里的一个校办厂打过几个月的工。

 

4、游子、飞机与树

——古皮氏城纪事

 

我又要准备上路了

又要出门远行

故乡,对我来说

好像是最危险的地方

总之,不可久留

 

有心也罢,无意也罢

许多乡亲来看我

我把一把百元大钞

递给锁收哥

他以前当过生产队会计

一转眼他把钱还给我

但钱眨眼间却变成了废纸

 

我在村头的旷野徘徊

视野里有棵大树

天上有一架飞机转圈

忽然那飞机倒栽葱似的

一头扎进大树旁的地里

飞行员好像在跳伞

树上有好多孩子在玩

但他们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

 

事实上飞机毫发未损

飞行员更是没事一般

那飞机好像水鸟扎猛子

几分钟后又起飞升天

但不知什么时候

那棵大树给锯成几截

 

奇怪的是锯成几节的大树

也什么事也没有

照样站立的没事人一般

有锯口的地方张了张嘴

好像呼吸了一下空气

又完好无损的合上大嘴

树上的孩子仍然在玩

 

飞机想飞就飞

想扎猛子就扎猛子

一切都游刃有余

大树也照样长在旷野

孩子们想玩多久就多久

惟有我不可在故乡久留……

2001-8-8

注:锁收,应是柴锁收,是我家亲戚,一个生产队,但我始终没有搞清我们是什么亲戚,叫他锁收哥纯粹是瞎叫,可能按辈分他与我父亲是一辈的人。

 

5、太阳岛与茅草屋

——古皮氏城纪事

 

那个村庄

我再也不认识了

有人在村口

用土垒成了一座太阳岛

那岛像环火山口似的山

工程好像刚完工

江红的吉普车

在沙土中抛了锚

世岩赤裸者猴身子

在杏林里摘杏

我想起村口原先的土丘

那是文敬台的遗址

 

我是光着脚丫回去的

没有人认识我

赶上一队送葬的

我帮小伙子们抬棺材

送葬的人没有哭泣

而西北的山上

飞流而下发狂的瀑布

一切都不希奇

只有黄昏似的西天上

海市蜃楼似的升起

一座茅草屋

忍不住我泪流满面

2001-7-29

注:江红是我侄儿,我大哥的大儿子,我父亲的长孙;世岩是我的外甥,我大姐的儿子,我父亲的外孙。这两个家伙都不太喜欢读书,但是都有我父亲的遗风,善于打斗。

 

6、汗水与钻石

——古皮氏城纪事

 

父亲背着一捆麦草

那弯腰的眼神

让我永远也忘不掉

还有那颗汗珠

 

父亲问我一个问题

我没有回答

他背上那捆麦草

让我惊讶

 

那样大的一捆草

我终生也不会背动

除了力气恐怕

还得有精神或其他

 

父亲背草的同时

还在绕一片沙地

我不知他想在沙地

种什么庄稼

 

那是另一个夏天

大哥刚复员回家

与父亲同在生产队干活

那时我也在地里玩耍

 

父亲在一棵柿子树下睡着了

社员们都开始干活

大哥让我去叫醒父亲

就在父亲抬头的瞬间

 

我看见那颗钻石——

父亲鼻尖的一颗汗珠

那是父亲留给我的遗产

也是故乡最让我高兴的礼物

2001-7-10

注:一捆麦草,是非常大的一捆,至少可以按我父亲的身高为半径画个圆了,父亲在我的印象中始终是个老年人,但始终都力大无比。

 

7、灰色马与强盗学校

——古皮氏城纪事

 

那马飞快的跑着

拉着我们一车人跑着

电龙在车后追

但他始终没追上

那马是一匹灰色马

一匹高大英俊的灰色马

拉着我们在旷野飞奔

旷野迷雾缭绕

那马飞快穿过迷雾

但前边忽然断路了

路中间隆起一座坟墓

一些戏子围着坟墓跳舞

那灰色马拉着我们回头

 

最后回到学校

一座强盗学校

旁边那一斑学生

正在密谋杀人的事

我想与警方合作一把

但最后还是没有付与行动

杀人越货是强盗学校的课程

我找到自己的教室

但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座位

2001-7-9

注:电龙,应是杨电龙,我小学同学,小时候与我摔过跤,被我摔断了肩膀上的骨头,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后来给他治好了病。记得那时我父亲天天用自行车带着他去邻村看病,好像给我看病一样。

 

8、故乡的风箱

——古皮氏城纪事

 

大哥已然转生成一个年轻小伙

一身崭新的牛崽服

而大嫂却是那么

浑身脏西西拉着风箱

 

显然大哥与大嫂已成陌路人

大哥不知在哪发财

大嫂与几个老嫂子

在鼓楼地铁口摆个地摊

 

人生如梦

我天天活在梦里

梦里哭,梦里笑

梦里家破人亡

 

大哥不知如今

到哪里发财了

大嫂可怜兮兮

还拉着故乡的风箱

2001-5-21

注:大哥活着的时候是个干部,从来没有穿过牛仔裤。风箱是我家的家常物件,小时候我们家人都换着拉过风箱。

 

9、两个万喜妈

——古皮氏城纪事

 

父亲用两只手

分别倒提着母亲的两只脚

在浴缸或者热锅里

给母亲洗澡

母亲好像死猪一样

既不怕烫也不怕淹死

 

二哥二嫂在桑树井地

给我介绍爬在水渠里的

那个姑娘要给我做媳妇

说这儿铐了一个姑娘

你自己弄去开导开刀

 

我拉起那姑娘的手

其实她并没有戴手铐

我想到旷野与她野合

可人太多有些不便

有一队马车正好过来

不知是哭还是在笑

万喜妈也坐在马车上

 

东跺西藏回到家

在家门口又看见一个万喜妈

为什么会有两个万喜妈

搞不明白只好先回家

家里正在装修或干别的

除了一张床没有别的

此外再没有别的家具

父母都不知哪里去了

 

我把那姑娘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父亲回来一个人

我抡起拳头

就朝他脑袋砸去

父亲脑袋像个熟透的西瓜

给我砸出脑浆来

这一切都没人知道

即使再有更多的万喜妈

也都不会看到……

2001-5-4

注: 万喜妈,我小学的同学、邻居柴万喜的母亲,年轻时应该很漂亮,不过我也没有见过,我是我父亲的老生子。记得有次我回家乡,万喜妈给我讲过她与我父亲生前的一次谈话,我父亲预感自己要离开人世了。可怜,我父亲临去世前没能与我没有见过面。

 

10、书、电视与女儿

——古皮氏城纪事

 

老屋我原先装书的书箱

现在装的全是尘土

仅有的两本书

已经找不出字

母亲不知从哪弄来

一台黑白电视台

往桌子上随便那么一放

电视从桌上掉下来也不管

我从地上抱起电视

给电视插上电源与天线

一试还真的能用

可惜翻来覆去就一个频道

 

我从上衣左口袋

摸出两个大大的核桃

还有一个印着观音的小食盒

可惜里边的食品已经腐烂

也不知什么时候装的

这时画家老齐进来

说他女儿正在攻城

也要往鼓楼冲杀

我们走到公社门口

一帮人正在看踩高跷

敲锣打鼓正在散场

还有记者在拍照

我们走进旁边的商店

又好象是谁家

设着灵堂

 

赵老师也走进来

说他女儿自杀什么的

好象没死

我说怎么那么不争气

柴文会老师也走进来

问我最近在干什么

他们在灵堂前拜了一下

可我好象有些失礼

就与他们席地而坐

几个人谈起语文、地理

都是老掉牙的话题

2001-2-24

注:赵老师,我大哥的同学,一向对我很照顾,对我家也很照顾。后来,我大哥的女儿红芳与赵老师的儿子订了婚,但是后来还是没有结婚,不过我们两家的关系始终不错。

 

11、电影、塑像与诗

——古皮氏城纪事

 

我们在看一部

惊险的电影或电视

出动了警察在追捕我

抓到我以后

审也没审就拉到刑场

要枪毙我

但打了几枪

只伤了我的胳膊

 

我爬起来

越过一队女犯的队伍

看见大哥

他说家里有什么红白事

要我到通洲

请一个协和乐队

说还要往山里送个人

我急冲冲先到教室

看到黑板上我的塑像

一个躺倒的泥塑的头

被什么砸得稀烂

 

我们一帮人躲到一个地方

好象那地方很黑

要地震或轰炸了

祁人与张环在说话

看见我过来

祁人对我说

张同吾对你那诗没兴趣

我说知道了

2001-2-23-

注:我曾经在北京旧鼓楼大街的西绦胡同住过几年,祁人等诗人都在那住过,不过记得我住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已经搬走了。张环是祁人他们单位的女秘书,张同吾是祁人的上级领导。

 

 

12、树与罐头

——古皮氏城纪事

 

好长时间没回家

父亲在院里

种了满满一院子树

只是有点密不透风

其中有三棵苹果树

还有一棵杏树

 

那棵杏树是小时侯

从土墙根野生的

竟然接触过杏

可惜后来父亲移栽

给弄死了

不知这一回父亲

又是怎么给捣鼓活的

 

父亲告诉我

说给我留了两盒罐头

说放在杨敏买的

那件玻璃柜了

我奇怪了

他们两人从没见过面

甚至照片

也没有在一起放过

却那么熟悉

 

我找到那罐头盒

不幸已经生蛆了

我拿着佯装去了厨房

其实拐向厕所

我把罐头食品

往厕所蹲坑倒

可蹲坑给封死了

结果倒了一地的蛆

 

我爬到地上

想检查一下蹲坑

这才发现

哪里还有蹲坑啊

分明只是一个

猫洞

好在还有一个猫洞

2001/2/15

注:杨敏,重庆女诗人,我的前女友。我们双方的家长都没有见过我们,但是都知道有这么个人。

 

13、大树、存折与其他

——古皮氏城纪事

 

在万喜与仙绒嫂两家之间

原先有一条夹巷

可以直通大路

但是现在给万喜家占了

据说占得也有点道理

但仍然争斗了一番

这是村里常有的事

后来那夹巷成了一溜西房

可那天我仍然从夹向走过

先是拣到几枚纪念币

再后来还发现几枚主席像章

甚至还有几只钟表

除了像章有些磨损

纪念币和钟表不管设计

还是别的什么都很稀罕

尽管年代并不遥远

 

仙绒嫂从她家出来

指着一个破篮子说

那里还有一套毛主席著作

显然这些东西与她有些牵挂

而且她清楚书对我重要

后来又来了几个小老乡

几个小伙子把那些家什

当然还有几件旧家具

都抬着往我家送

几个小伙子我只认识小泽子

我家门口还是小时候的门

门朝东,门前有个天井

天井向南下一个坡

才是巷子,巷子东西方向

天井里有三棵钻天杨

夏天里有一块阴凉

小时侯我常在那里吃饭

或几个小孩子一块打牌

更早的时候是在坡两边

石磨盘上玩泥巴什么的

门边墙上有一道一寸宽的缝

据说是以前地震留下的

门另一边有一块小黑板

是文革中间写语录用的

后来我在上边写过几个生字

但不怎么好用就没再使过

事情就这样都过去了

显然那条夹巷再也无法通过

然我分明从那穿过

2001-2-25

注:仙绒嫂,我家前院的邻家媳妇,与万喜家挨着,不过中间隔一条巷子,是我小时候去万喜家的路,可惜后来给万喜家盖了房子,为那个巷子,曾经还打过群架,在乡下那是很平常的事情。

 

 

 

作者简介:曹喜蛙,艺术评论家、策展人、互联网哲学家及诗人,起哄哲学及美学创始人,曾任多家媒体总编、主编,被80后、90后的青年艺术家誉为中国第二代当代艺术教父。出版过诗集《悲剧舞台》,自印诗集《长诗:操》,组诗《核武器与癌》获得过全国哲理诗大赛一等奖,诗歌《爱因斯坦肖像》入选过北京大学出版社全国中学教辅书。著有《赢在互联网》《和明星去旅行》《中国吼狮》等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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