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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诗人张况:山河之恋(组诗)

时间:2021-12-29 20:58来源:原创 作者:张况 点击:
张况:山河之恋 (组诗)
张况:山河之恋(组诗)
 
 
 
香雪海读梅
 
大面积撤离的寒冷,是对江南的另一种亲近
到香雪海读梅,四公子无疑是最佳标配
打开光福梅蕊状的履历,我必需以一张机票
省略心情的距离,才能感受太湖平静的存在
谛听离眼睛最近的鸟鸣,我必需摘除所有视力
才能亲炙范小青换届后的苏州热情
 
我是离江南最近的那个人
离江南最近的人,也是离梅花最近的人
离梅花最近的人,仅用一瞥惊奇击鼓
就能听到香雪海的心跳、闻到臧棣的芳香
 
毫无疑问,我是离春天最近的那个人
离春天最近的人,也是离悬念最遥远的人
离悬念最遥远的人,心里住着一座芬芳的海
海里飘荡的,是梁晓明《诗江南》头条的落英、梅花的骨骸
 
在香雪海徜徉,叶延滨就是光福常青的福音
陆健稍一弯腰,雁西的耳畔就响起汗漫的惊涛
谷禾长出菱角,不经意撑开方文醉酒的柴扉
我看见香雪海的喧响,在程维寻寻觅觅的脚印里绽放
 
胡弦与龚璇合奏,唱出黄尚恩的小调
一枝梅无限瘦下去,就成了乾隆的那杆御笔
梅花亭外,矗立着缪克构褪色的碑刻
中岛上的每一缕芳魂,都可以点燃育邦落魄的春天
车前子褪下药理的外衣,泼墨就是梅花清高的典故
啊!每一朵梅,就是一个春天形态的香雪海
 
 
端午,在一座古城怀屈子
 
粽叶是中国诗歌最沉重的外衣
它裹在三闾大夫拒绝合照的身上
一次次从浑浊的水面
泛起崇高的巨浪
 
粽子们其实都很无奈
此刻,它们本该沿着一条江
将断肠的春秋逐一望穿
可今天,它们不得不搁浅愿望
沿着古城墙,一路奔忙
 
它们所碰见的每一位诗人
都可能是蛰伏于江南水墨里的一条鱼
他们或飞机或动车,以粽子的名义聚会于此
比端午,提早一天抵达怀念
比清明,迟滞一天后撤了一场祭奠
 
是的,端午本该属于启蒙的泪
属于无声的祭奠,属于怀念,属于爱
端午之泪,源于积雪两千年不化的洁白覆盖
端午之祭,源于天空明媚之蓝的深情擦拭
端午之爱,源于鸟鸣未被季风过滤的半阙留白
端午之念,源于惊雷炸响之前的两千年修炼
但是,我刚刚走进传说的前言
就发现自己扉页上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闪电是天空最神秘的潜伏者,其资历
足以从岁月深处,拽出无数条未名的江
强行剔除其中的泪痕、痛迹和暗伤
以诗,以龙舟,以五花八门的唱腔
为一堆粽子的相聚,提供压轴的馅、朝觐的芳香
 
时间的涟漪,乃是政客们来不及逃亡的心跳
三天假期,敌不过一线城市房价单日涨幅的叫嚣
血性的端午,在波纹与波纹之间冒险、游走、促销
没有性别的粽子们,围坐在古城楼上
它们端着南腔北调,拒绝与限购的假牙合唱
 
关于这位爱国诗人的传说。所有的不朽
都不过是一个没有呼吸的虚词、一次无厘头的作秀
诗坛从古而今,而永远
《离骚》只有一首
谁读,都是国殇
 
 
池州杏花村读杜牧
 
为农谚中的一个节气扬名,需要一场
恰到好处的雨,洗去行人散乱的祖籍
从村口踟蹰而来的一双大脚,跺去软泥
为眼前这幅有别于祖宗牌位的烟雨水墨
点染四月戳印留迹的非凡气质
 
尘世中投宿的名句,彼时尚未面世
没有地陪接站的平仄,虽略显落寞与冒昧
但背囊中怀孕的竹简,早已磨砺成一根刺
将俗念的羊水,瞬间点化为踏青的雨滴
 
草鞋不是鸟窝,鸟篆徒生翼翅
独行的姓氏,强刷迷路的存在感
那是风流少年早年的梦遗,留给岁月的
阶段性风湿,上面摇摆着许多不良于行的困局
 
杏花开得轻松,代表日子过得惬意
为杏花村扬名,需要绑定晚唐的一双足迹
外加四公子从不同方向啸聚而来的闪光剑气
足迹就是旗帜,但足迹没有义务替草鞋背锅
因此,光脚丫走路,需要七步成诗的定力
 
暮归的间隙,为一对持疑的脚印清晰点题
那绝对是上帝最温馨的创意
牧童是谁家的孩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娃知道酒的方位具体在哪里
 
雨中骑黄牛,是一种未能免俗的景致
比阳光下搭乘8系波音737安全、便宜
既然在埃航起飞前被警察的善意截肢
偶然的误机,瞬间就被视为一种幸运的积弊
 
心的位置,就是家的位置
酒香的位置,就是食指伸出的另一种神启
娘亲皱纹里的炊烟,无需导航定位
就能牵引全天下游子思念的视力
无论怎么看,指路不收费
都是一种值得点赞的朴素品质
比迷航的仰角,高出一个世纪
 
鸡犬相闻,暮色横生疲意
被花香注册过的繁体酒旗
不慎在四行绝句中,晃翻二十八个微醺的汉字
酒家的营生,像被隐去名号的老派青衣
要不是经典唱段,一早就已沦陷为断魂记忆
喉管里升起的花花世界,一准比往常的商标
多出半折子湿漉漉的抢注奇迹
 
此时此刻,袒胸露体的汉子们
无一不醉心于杏花装饰过的春光梦呓
他们用意念褪下的每一件长衫,掸去醉意
都必将瘦成一首修长的诗
 
 
会理古城的砖
 
这里的每一块砖,都已经两千多岁
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它们有多沧桑
它们就这样不分男女老少
济济一堂,互相取暖
它们彼此的心房,一定都很柔软
 
我想,这里的每块砖一定都意识到了
只有适时给册页中蜗居的梦,腾一条道
在心灵的隐秘处,安插一个晴朗的故乡
彼此才有可能无声携手,朝着远方
淬硬目光,看穿一座古城安逸的走向
 
岁月鲜为人知的深度折光,以内敛的执著
没日没夜,将这座古城不同年份的履历逐行照亮
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拥有不同的笔画和偏旁
它们的皱纹里,都隐匿着背景各异的故事
它们的生辰八字中,都能照见时间的具体流向
 
左眼一眨,一千年只留下了背影
右眼一眨,两千年立马变成了风景
此刻,这里的每一块砖只镌刻一个传说
它们脸上来历模糊的幸福感
刮塑着两千年霜雪覆盖的洁白修辞
即使背对国殇,它们的心依然滚烫
它们以一贯的宁静与安详
拆解这满街红男绿女们来去匆匆的时尚
 
 
站在王桐乡故居前
 
故居前站着的,都是先生的故人
虽未谋面,但情义更比金坚
他们远道而来,只为辨认你御状里的泪迹
是否依然清晰可见,贞烈可辨
 
临高打个喷嚏,琼海台风骤起
我看见,五百岁的礼魁坊浑身震颤
它附耳告诉先生:再不启程
国子监的书案,就该长草了
船若不见,回头无岸
 
母亲的叮咛,是处方外的良药
煎熬着关于世道的万千艰难
往前一步是苦、是烦
后退一步,是断崖、是险滩
而原地踏步,注定难有胜算
 
母亲说了,做人要过九十九道难关
在哪一道门槛跌倒,都不好玩
这世上,谁都不是铁汉
谁也难保不被苦难摔得面目全非、血迹斑斑
 
母亲还说,空想徒耗斗志,生活尤多短板
写诗不易,但写诗要比下跪值钱
读书人不写诗,还有啥事可干
赴京赶考,没有盘缠
家里闲着,无人点赞
写寿联,胡子太短,没人买账,横竖难以混饭
擎挽幛,泪点太多,容易将南海哭干
 
官场险恶,阴云万幻
乡间的日子,虽然寒酸
但至少有涛声相和、虫鸣作伴
蓝色的鸟鸣,能将天空瞬间啄穿
 
还是那句老话:朝中无人擢拔
所有努力,等于白干
临高籍贯的学问,穿不透京城出生地的残垣
笔做的桨,别指望能划破官场那池浊水
看透腐朽的功名吧
先生毕竟拥有一双名列前茅的天眼
 
母亲说了,骨头比功名峻拔
遗训比利禄受用千年
浊水可以当墨,男人燃烧自己的骨头
就能淬硬天下澄澈的誓言
 
 
在茂名浪漫海岸沙滩散步
 
一个人光着脚到浪漫海岸边散步,兴许会有
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如让裸体的脚丫
感受细沙的摩挲,那痒酥酥的感觉
是大海遗传的有效密码,像无数双小手
使劲地挠你的脚底,而你眼里带电的世界
会瞬间变得七彩缤纷、繁花似锦
所有的烦恼都可以忽略,只剩下“舒坦”
这个软绵绵的词,甘心以情侣的名义
陪你卿卿我我、哼哼唧唧
 
牵着爱人的手在浪漫海岸散步
那是浪漫的平方,奢侈得无以复加的奢侈
是俗世浅白的三观,无法求证的一场婚外艳遇
像大海暧昧的性别,让人难以摸索
唯有携着手,闭上眼,一步步亲近
才能撼动彼此内心的潮汐
切换爱与幻的蓝调空间
 
与诗人兄弟在浪漫海岸边散步
那是寻觅情感罅隙的一次澎湃冒险
比如梦想着海边,忽然跃出一条美人鱼
眨巴着青春的媚眼,以极度的魅惑
摇摆着地平线的舞步,扭动浪花的曲线
向诗人们展示完美的姿态、迷人的情色
为期待中的邂逅,提前预设一场冷风暴
 
平生爱散步,今夜即使枕着浪涛入梦
我仍然梦见自己在浪漫海岸边散步
咸湿的海风透着遐想的轻狂,时断时续
那举止,令人欲拒还迎,尽管自己内心清爽
但为了那个虚拟的约会,我端过海马酒的手
仍情不自禁地勃起抚摸的欲望
大海很疯狂,但我深知,她拒绝插入
拒绝所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
我想,此时此刻,我颤巍巍的拿捏
虽然是适度的、轻柔的、带着浪漫酒香的
但梦外的人们不难想象,我梦中诗性的抚摸
一定会是无以伦比的,甚至是致命的
 
 
巴山夜雨
 
眼前的雨丝
无疑是巴山赏秋图的一个隐匿部分
是我前世就向李商隐预约的一段晚唐离愁
此时此刻,它主要用来
给今天到访的舒婷傅天琳西娃们编织绸缎
给我和叶延滨臧棣祁人李元胜们
酿一缸美酒
豪饮
 
巴山夜雨,那是山河错版重影一千多年之后
最具收藏价值的信物了
它那么淅沥沥的下着,那是倒计时里的钟摆
对历史伤口的一种敲打和濯洗
 
李商隐心再细,他也不会知道
这里竟会成为后来的老区
他当然也不会知道,这里的一切
已然被后来一场红色的雨
彻底洗去了愁绪
 
秋池又该涨了
我很清楚
我的归期
就在明天
 
 
巴山的风
 
大巴山的风绿得非常奢侈
捧一把在手上,城口内外的春天
就在我手心里发芽,吐蕊,生长了
 
大巴山的风是春天的指挥棒
它掀起绿色的风暴,将时间起伏的心跳
淹没在季节的颤音部位
奏响春的交响
 
我看见风的形状
完全等同于大巴山起伏的脊梁
撑起群山壮硕的头像
它们温暖的爱的絮语,以情感的简约配方
疗救一代代去了来来了又去的千万亩人世沧桑
它们用绿色的嘴唇,吹奏时间的絮语
送走了一茬茬来了去去了又来的鸟语和蝶影
大巴山的风从不追问春天的秩序
究竟有何种不成文的规范
它们只强调自己内心的向往,是否能让
过路的人感知时间的正前方
有着怎样激动人心的希望
 
删除太多的衬托,删除多余的牵挂
剩下老区人民不屈的精神
化作清泉
汩汩流淌
 
不苟言笑的大巴山
威严得有些沉闷
沉闷中却显现端庄
那次第呈现的森林,灌木,杂花,草甸
我虽然不懂得它们具体的姓氏笔画,年龄的颜色
以及性别的倾向
但我仍然叹羡它们蓬勃的生命
为何般配得就像永世相依的恋人模样
它们同声相和同气相求的命运交响
为何像一场拆不散的盛大的多声部情绪,结构出
让人难以想象的严谨乐章
 
站在安详的黄安坝上
我看见大巴山绿色的风
正挥动着欢快的手掌,将绝尘的爱恋
托付给悠远的蓝天、遥不可及的上苍
大巴山的风让正午的阳光
变得绿意盎然,暖流飘香
它们的注意力,虽然容易被春天牵引
但它们从不辜负任何一片安静的风景
它们喜欢朝着同一个方向
走得很远很远,然后再蓦然回首
寻访曾经走过的足迹和峥嵘的悲壮
它们就这样日日夜夜,被季节的手
一次次拢在一起
成为大巴山最有诚意的情感喧响
 
 
广场读云
—— 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
 
勃起的流云,插手事件
东洋流年不吉,提早陷落的广场上
一脸迷茫的武士们,任由别的武士扮演的
刽子手,掳走他们的遗孀
 
历史收住风云,时间即刻停摆
一腔朝上喷涌的血,以太阳的污点
颠覆怒火,聚拢作茧自缚的热量
弥天大谎,经阴谋撺掇
瞬间撕裂卢沟桥殷红的流向
 
目测的距离,大约只有六百多米
轰隆隆的履带,却全方位覆盖了黑暗的真象
中华儿女无法卸载的家国之殇,就此骨折
凝结成断代的冰霜,无法消解
我心头旷世的绝唱
 
汉子们倒下去的不死灵魂,比春夏之交高出一丈
而所有醒过来的遗体,都成为七尺肃立的证词
他们联袂开腔,控诉暴行背后的罪恶与荒唐
是的,每一只喷火的瞳孔,都铁定有义务
及时曝光那一座人神共愤的屠场
牺牲是必要的立场,比真理更为鲜亮
倒退的人性一再显示,鬼魅的阴影
正慢慢移向自己亲手绘制的遗像
 
白垩纪的悼词,剔除病变的幻想
剩下脆薄的冥纸,向侏罗纪的孤魂飘荡
无脊椎动物折寿,顿现古生代退潮的寒凉
春天失足,磕头即成万幻花圈,凭吊一段
伏脉千里的断肠,黑色的挽联
拒绝身旁垂首含悲的挽幛,只为记取
鲜血与枪口冲撞之后的耻辱余响
鸽群年轻的翅膀,被乌云恶意中伤
那不幸坠落的羽毛,如片片洁白的悼词
逆风飞扬
 
青年的祷告,以一张白纸
包住了武士道发霉的火光
中年的谶语,如血,如泪
如落叶,纷纷扬扬
晚年的禅悟,翻案即被再次埋葬
一段未被纠偏的正史,伸出正义之手
对着无知与丑恶,甩出一记
响亮的耳光
 
硝烟中作恶多端的豺狼
在风雨里搭建自己的灵堂
纪念碑失眠之后,那些恶贯满盈的刽子手
都被陆续抬上虚幻的牌位,战犯的墓床
神社是乌鸦们拥堵的道场,历史的利剑
斩断它们黑色的翅膀,那些无法收殓的腐尸
是袖珍帝国最为庞大的阴魂,比蛊
更能撩拨潮湿腐烂的欲望
 
褪色的祖籍,是写在华夏子孙心头的一处硬伤
家园入梦,太阳遂沦落为月光仅有的依傍
神的眸光,于黑暗的星座中
读出了母亲倚门翘首的怅惘
抗战!抗战!!
抗战是汉子们心中唯一的喧响
 
自由一旦关门
理想瞬即打烊
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籍,从书桌上跌落
野蛮的力量,随即将它们强行流放
反抗!反抗!!
反抗是学子们眼中最为雄浑的选项
 
再往后,三加三就不再等于六了
六六大顺,只是数学家的美丽误撞
持枪者低矮的智商,以子弹洞穿四季
发出臭不可闻的愚蠢闷响
所谓九五之尊,不过是一个海拔不高的
哲学镜像,对一只癞蛤蟆误判之后的反光
隐身史识的思想家们都知道
那纯粹是一个盲点,一次丧失底线的点将
随之蜂起的贪婪,就是一个明证
他可疑的身份,自始至终弥漫着获利者的体香
吞声的历史,开出天价
无奈将这段冒险的情节
忍气庋藏
 
嗨!匿名的勇士们
睁开你们的天眼,打开天窗
好好瞅瞅那些竖写的草体碑文吧
你们躺下去是爱国诗行
站起来是民族脊梁
仅凭这一点,我就该屏蔽所有的玄想
借助汉字最为肃穆的威仪
祭奠你们永不折腰的头颅
心葬你们永不屈服的胸膛
 
 
我不是侵略,我是在收复失地
 
上辈子惊鸿一瞥,对你不甚了了
偶一回眸,就将你囚禁在我白痴的大脑
我眼里的万丈狂澜,只是虚拟的一寸惊涛
涟漪圈织的围城,挽留不住你远逝的芳华
我明显感觉到,音符不是疗伤的料
疯狂购物,对不住焦思劳神的辛劳
裸体的仙女下凡选美,其实真没这必要
抢别人饭碗,人间的职场自然乱套
我的额头从此又多了一条江在日夜翻腾、怒号
信手拔下任何一根睫毛
拉弓就是一支百步穿杨的响箭
天堂傲慢的尊严,也会为之应声而倒
说实话,与你擦肩而过,纯属意外
接下来的情形,确也显得有些糟糕
然而世事难料,那年头就兴门前三包
我的战场,我的雪
当然只能由我自己打扫
 
对不起,这辈子我又严重迟到
手挥五弦,知音再次跑调
转身按住群山起伏的心跳
我不再与无辜的烟岚计较
安眠药是黑夜的补品,我知道我没这需要
虽说无心睡眠,但我也不屑白日蹩脚的关照
我要躲在一个人的帝国,煮自己的字,疗世道的饥
与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一一过招
摘星蹂躏,将水中月轻轻打捞
是我手痒时的拿手好戏、规范实操
无需炼丹,我的草堂遍地都是始皇帝当年求不来的仙草
李白的危楼百尺高,最忌凄风苦雨
我思想的书房四层半,但绝不会一踹就倒
长乐台那是赵佗岭南王业的缓冲地带
我随便竖起一根指头,就是他一辈子攀不上的高
 
下辈子,我想我一定还是无冕之王
在涉及爱的命题时,绝不容许别人独领风骚
我不能再无所用心,任性翻篇,本末颠倒
那样的举动很不理智,危险系数太高
当然,我轻易不再别姬,轻易也不会去干刺秦的勾当
因为我觉得荆轲和秦舞阳并不可靠,甚至有些无聊
我宁愿带着你攻城略地,远走高飞,弹琴吹箫
我宁愿让我的赤霄宝剑,一辈子不出鞘
只在沙场点兵的时候,伸出所向披靡的右手
挥动胸中的万马千军,踏碎边关冷月,捣毁敌手的老巢
为你奠基后宫的美德,排解前朝的烦恼
看见了吗?易水横呈,那是匕首的尸体在弄白色的潮
那是我必需彻底放弃的一世骄傲
我知道,你的每一寸冰肌雪肤,才是我手心的宝
必需三生三世珍存的绝世手稿
告诉你真相吧,我一早就已制定具体的霸业路线图
绝不能再留下任何遗憾,表现出半丝潦草与焦躁
是的,请你及时纠正你的误判,解除你的冷傲
并赶紧停止你多余的追悼,不成熟的唠叨
别以为我的金戈铁马是在侵略
其实,我是在收复属于自己的版图
改写上辈子未及颁出的那份遗诏
……
 
 
(著名,著名诗人、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广东省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佛山市作家协会主席。出版长篇历史小说《赵佗归汉》(五卷本)、长诗《大秦帝国史诗》《大汉帝国史诗》(上下册)《三国史诗》《大晋帝国史诗》(上下卷)《大隋帝国史诗》《大唐帝国史诗》等文学著作31部,部分作品译介到海外。



(责任编辑:刘雅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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