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樑

七夕的前一天恰——恰好是周日——我们“文字友情”做了个视频小节目，感觉还不错，于是就四处转发分享。（百度搜索：文字友情七夕，可以找到）

通过QQ转发到清华万博（该学校在邯郸）姚莎老师（我们都叫莎姐）那里，她开玩笑说：“都快把自己说成恋爱专家了，词是不是提前背了好多遍？”我笑道：“这个真没有，现场发挥的，不过这些观点是酝酿了很久。”

她又问：“感觉你天天像个作家，你现在主要是做什么工作呢？”我说啥都做，做图片、做视频、做文案、做自媒体。然后，为证明自己的确在作家圈里混，便夸耀道：“我真有作协会员证，用给你看看不？”莎姐说发来看看。

伸完大拇指，她很好奇地问我在哪上班。哈哈，给公司打广告的机会到了，于是便夸耀所在的公司：“我在河北纽沃斯传媒，你百度：河北纽沃斯，能查到。”

问完工作，她转而问道：“现在结婚没？”我汗颜了：“没…不过，有对象ing。”

莎姐是位很亲民的老师，当年我们在清华万博上课，同学们都喜欢跟她开玩笑。2013年7月的一天，她开班会说带大家去郊游，班长是个调皮鬼，他趁机起哄说：“莎姐要是去的话，我们就游泳！”呵呵，貌似这个玩笑有点少儿不宜哦~ 正是因为她平易近人，学生才敢给她开这样的玩笑。

2013.7月在广府古城的合影

隔着网络，我仿佛听到了那一头她的叹息：“一直后悔当年应该劝你不要去石家庄。”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句话背后，有遥远、复杂、五味杂陈的回忆……

一、来石家庄，是不是一个错误？

那是2013年8月，在清华万博的第一学期快要结束了，这意味着第二学期学费9000得交了，可惜我没有那么多钱。从爹娘那里要吧，不好意思。怎么办呢？

我突发奇想：社会上的网站建设短期培训机构挺多的，邯郸既然没有第二家这样的，要不就去石家庄吧，省城肯定多，于是就百度搜索“石家庄网站建设培训”，找到了一家名叫安博教育的机构，问了一些基本问题，比如学什么课程、学多久、学费多少钱、就业保障等。发现这个培训机构的php课程培训学费要便宜3000多块钱，于是便心向往之。于是找上同学段志伟某天到石家庄安博教育实地看了看，那里的一位培训老师解答了我们的一些专业层面的问题。

我们重点看是不是来到这里后，课程能不能与在万博学到的课程对接上。（当时万博的课程已经讲到了Mysql数据库，而如果到安博学习的话得从html重新开始，学1个月后就会讲到php语言）。感觉那里的学费便宜好多啊，虽然得从html重新开始学，不过自己课下多抓紧点，有什么不可以呢？于是不顾莎姐和王靖老师的苦心劝说，硬是去了那个让自己后来后悔的安博教育。

到了石家庄后首先发现的不是培训机构课程的问题，而是发现：这儿的水是真难喝！

当时该机构给我们在振头村安排了一个宿舍。石家庄的自来水水质很差，煮开后上面漂浮着一层白，而且还有大量沉淀。后来自己买房后发现水质也一个样，感觉如果长期这样饮水，会喝出问题来，于是便安装了净水机。

再说学习情况。那里的老师讲的也特别快，根本不顾及学生是不是能接受那么多。很多同学从心里已经对那里的老师讲课方式不满，但学期就4个多月，讲的慢也也不行啊。到后面学到PHP系列课程（面向对象，linux，做网站后台等）时，的确感觉有些吃力。我在想：换作我是授课老师，我一定不这么讲。他们讲这么快，根本不顾及学生的接受，这怎么能行！

还有一点让人不满的是：学校的机房不联网！学网站的，电脑却不能联网，说出去让人笑话！（后来和万博的同学聊天时说到这一点，他都感觉不可思议：“不联网，那做网站的时候需要的一些素材怎么下载？”）

后期在做一个小项目的时候也的确遇到很多不便：网站需要配图，却因为无法联网而找不到图片，只能翻天覆地地用优盘里存的那寥寥几张。有些问题，百度一查就解决了，却因为没网而不便查询。有的同学手机流量多，就开热点，让电脑蹭手机的网……

2014年3月，课程结束了。当时有家网络公司来学校招聘，从我们20几人中选了两个人：我和另外一位石家庄本地的同学。当就业老师宣布录取结果时，我还感觉蛮自豪的，但那位同学对这家公司都不屑一顾，他轻蔑地认为这家公司太小，根本看不上。我急于就业，于是就去了。

去的那天早上，父亲打电话问工资多少钱，我说试用期1500（没错，是1500，不是15000，网站建设的学徒工、新兵蛋子，工资没你想像的那么高。石家庄的工资水平也的确很让人无奈）。父亲相当不满：“沟槽嘞，一个月挣那俩钱，够整啥？”然后又催婚道：“有人给你说媳妇，你见还是不见？我跟媒人说，你在石家庄进修呢……”

唉，真是败兴，上班第一天，不给我鼓励，却给我打击……

在那家公司，气氛也的确让人不爽：因为大家都在忙做网页，所以都交流的少。不知怎么，我在那种特别安静的气氛下感觉特别压抑，甚至还怀念起了在邯郸国粮时候那种恬静、宽松的生活……快停止这种回忆吧，回忆过去是不明智的！

在那家网络公司的第二天，我请假了，去找在石家庄的亲戚，他听说我在石家庄，说要见见我。到了之后，问我什么学历、什么专业、会不会开车（钱都花在培训班上了，哪还有时间和钱去学车）、有没有女朋友等等。

他给我说，他能安排的工作是去考古工地当考古技工，但这个职位没什么前途。（后来亲身体验后才知道：那何止是没前途啊，简直是没出息！）等将来老了、或者实在找不到别的工作，再考虑去当考古技工。

读者可能感觉好奇：哇塞，考古啊，是不是挖干尸、挖珠宝？

我不禁长叹一声：无知害死人啊！那些对考古好奇的人好奇好奇也就罢了，真要当了考古技工，一天天风吹日晒的，不但人会变得蓬头垢面、土气不堪，而且，未婚青年连对象都不好找啊，而且一辈子当考古技工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的出路！太可怕了！

我表达了对前途的担忧以及想找到更好工作的想法，于是他就打电话联络他的一些朋友，说我怎么怎么优秀，看能不能联系一个工作。

很快，中午时他带我去见某省级单位的领导，可是聊了几个小时，我还是茫然：他们仍然在用我原专业——文秘的眼光来看待我。我已经“离经叛道”、背弃文秘专业、学习了新的专业了啊！那位领导问我会写新闻稿吗，愿意去新闻单位吗……我从来没有写过新闻稿，即使让我去新闻单位，我也不知道干什么……

领了好意后，我第三天继续回到网络公司上班。

二、敢问路在何方

可惜，在这家网络公司待了没几天就不干了，钱也没要就走了，因为心情不愉快，不喜欢那里的工作气氛和生活方式。生活成本也高：在那附近吃饭也贵，午饭10几块钱都吃不饱！下午下班时间到了，大家却都一动不动没人走。我想走也不好意思走，可是加班也不给加班费，在这儿待着干嘛？……总之各种不愉快。于是两天后，我给主管发了个短信说不想干了，于是这份工作就不了了之……

一时沮丧，感觉在石家庄混不下去了，于是灰溜溜地又回到邯郸，在曾经住过的东辛庄地方又租了个房子，孤孤单单地一个人住，一个人投简历、找工作。

先是经好友介绍，在某珠宝公司找了个网站管理员的工作，招聘人说需要交1500元的押金……这一点很让人不满：我来找工作，为什么要收我押金？

她说珠宝公司与别的公司不一样……

切，爱怎么不一样就怎么不一样，反正我是不会交押金的。

这让我想起了2011年7月毕业不久找的那家保险公司，招聘人也让我交1000块钱押金，当时急于让我就业的父亲说：“交就交吧，赶紧找个活儿先干着。”（4个月后辞职，押金倒是要回来了。）

不过这次找工作又要押金，我可不干，毕竟求职者应聘、招聘方让交押金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此时，摸了摸干瘪的钱包，身上真的没钱了，都花了安博期间的学费和食宿上了。于是找表姐借钱，借了1500块。真是汗颜啊，平生极少借钱的自己也开始借钱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继续找工作，还好，在离住处不远的中道国际找了一家新成立的网络公司上班。姨妈知道后问我：“给交五险一金吗？”我感觉这个问题真好笑：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怎么可能给交五险一金？再说了，在邯郸这种地方，给交五险一金的民营公司真的很少很少！表姐也质疑：“那个公司靠谱吗？”

我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找个工作，先干着吧。

其实，这家公司的经营团队是很有眼光的，他们是专注于做县域公众号的。做公众号的人应该知道2014后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红利期，意味着崛起！很多后来成为大号的平台主，都是在2014年发展起来的。彼时，很多人都不知道公众号是个神马东西，正好是便于推广的时期，不像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公众号了、公众号已经泛滥、不好做了。

可惜，干了不到两个月，在多位亲人的建议下，我还是被迫去了考古工地……

为什么是被迫呢？一是因为这家网络公司的工作是有些不稳妥，有亲人就担心道：“万一哪天倒闭了怎么办？”二是母亲的反复劝导。在她的眼里，公家单位就是好的，民营企业就是不好的，完全的“一刀切”。这也是我后来很不听话的原因。

对于长辈的教导，我开始变得多疑起来：他们说的到底对不对？他们说的未必全对，我得有选择地听。万一哪句说的不对我也照做了，吃亏的不是我么？

关于在考古队的经历，参见：http://www.jianshu.com/p/26ef0a79ab67

总之，年轻人在考古队是没前途、没出息的。

2015年5月我的两位同事辞职也再次说明了这一道理。他们辞职的原因分别是：一是感觉看不到未来，二是没有升职加薪，三是感觉整天和老头们在一块没意思。

我在考古单位也是经历过几次浮沉：从考古工地到行政科文秘，再由该岗位又下考古队，再从工地又回到单位，又被调到后勤科室……

这来来回回地变动也是够了！如果一个人内心不坚定，那么这些频繁的变动足以让他把最初的梦想忘记掉。但是我很坚定，我没有忘记！苟且归苟且，落魄归落魄，但，“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三、勿忘初心，走出迷茫

给莎姐说了一些工作经历，她也深有同感地说：“我刚毕业被分到市委，后来又调到信访局，再后来就不干了。不挣钱……没意思。”我记得2013年4月的时候，入学万博不久她就给我说过，说在单位里就是耗青春。

她问我一直在石家庄吗，我说是的，2014年在邺城工地待了半年后，有幸来到了单位。2015年4-9月在中山国故城工地待了半年后，我又顽强地回到了单位。我又来到了石家庄！石家庄，我要和你死磕到底！

石家庄风光

为了表示我在石家庄混的很好，我告诉她我在石家庄买房子了（其实混的也不好，成房奴了，负债累累有什么好？）她伸了个大拇指，说：“男生嘛，没房子，女孩也不愿意。”

和莎姐一番聊天，我重新梳理了过去，并坚定了一个信念：勿忘初心，走出迷茫！为“文字友情”的梦想，遇到再大的困难也要坚持下去，一定要混出个样子给人们看！

末注：我和清华万博的故事，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