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长篇小说《校花》第二十一章

评长篇小说《校花》第二十一章
 

义勇

 

     为了解决“我”的工作问题，我爸给北京市委书记写了一封信，大概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劳改释放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到哪个单位一看档案就不要了。如果这样下去孩子很可能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再有也不符合毛主席说的，我们党允许人犯错误，更允许人改正错误……更不符合毛主席的治病救人的方针政策……我爸这么一忽悠，北京市委真给通县劳动局来了一封信，怎么说的我不知道。我觉得我爸有反抗精神跟他的人生经历有关，他经历过解放、土改、大鸣大放、文革等运动。
 

     那一天来了三个劳动局干部，大概的情节我还记得。

　　一个女干部问我爸：“徐师傅，您好，我们是劳动局的，我叫王芳，这是我俩同事小刘小顾，是您给市委写了一封信吗？”

　　“是，可我没有反对政府的意思，我只是……”我爸脑子一片空白，他手虚扶着床头。

　　“徐师傅别激动，坐下慢慢说。我们通县劳动局这次派我来您家就是解决您孩子工作问题的。”
 

女干部看了我一眼说：“您放心吧，进塑料二厂包在我身上了，您听说过塑料二厂的王强吗？那是我二哥，托他比找厂长还好使，告诉您，派出所找厂子也是先找我二哥。”

　　屋里集体露出轻松的笑容，在那个年代集体意识、集体行为，集体高呼一些什么口号是家常便饭。
 

     小说这一章讲述这一找工作的情节，是符合当时的现实情况的。虽然给市委书记写信提出个人要求是极其个别的个案，但从上而下解决百姓实际问题的现象是确实存在的。小说对这一现象称之为集体意识、集体行为，似乎有点讽刺意味吧？集体高呼一些什么口号是家常便饭，似乎也不只是指解决“我”的工作问题这件小事吧？
 

     在这一章里，又提到了罗娟英。在霍国强的饭局上，罗娟英喝醉了。
 

     “她不但多了，走道都走不利索了，是霍国强给她弄上车的。”

    我说：“我操！那么玩命喝有意思吗？”

    “你不也灌人家了吗？”他看我不说话又说，“她可能遇到烦心事了。”

    我说：“她再有烦心事别人还活？”

    “你跟她的烦不一样，你烦是吃不上穿不上，她烦是怎么玩的更刺激，怎么出更大的名。”
 

    我扪心自问，徐伟成，你为什么对罗娟英那么痴迷？你说！你说你说，我无法回答，但我有一点感觉，我的初恋和别人不大一样，我是从恨、嫉妒、怜悯、恐惧开始的。我恨罗娟英任性疯跑被人劫了却打我一顿；我嫉妒孙有炳自不量力和她死缠烂打；我怜悯她被我砸破了头那委屈相；我恐惧她落在鸡崽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是“我”与初恋罗娟英关系的总结，复杂而又深沉。
 

    每个人都有一个价值观，自己对社会的价值也有一个评估。有的人比较客观，有的人比较主观，主观有两种，一种是过低，像我们常说的自卑、不自信。一种是过高，像理想、梦想、妄想，我是属于后者。

     作者将小说人物的认识提高到价值观上去解读，可谓之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