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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歌中的女孩

时间:2015-03-29 02:09来源:未知 作者:万俊华 点击:
不论我走到哪儿,也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只要一听到《月光下的凤尾竹》这支美妙的歌曲时,那位活在歌声中的女孩,就会重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题记 八十年代初,一度失去珍娣的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沉浸在无穷的痛苦之中,也拒绝了与许多好心人介绍的对象见面。
  不论我走到哪儿,也不管时间过了多久,只要一听到《月光下的凤尾竹》这支美妙的歌曲时,那位活在歌声中的女孩,就会重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题记
 
  八十年代初,一度失去珍娣的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沉浸在无穷的痛苦之中,也拒绝了与许多好心人介绍的对象见面。
  多年后的一天下午,好友万长城找到我说:俊华,快看看我给你物色的美人。说完,并将一张照片递了过来。
  我本不想看照片,但好友已将照片放在我的手上,我因而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照片。这一瞟,却令我眼前为之一亮。那是一张2寸彩照。照片上,是一位婷婷玉立的女孩,在她那向一边侧着的美发上,戴着一顶彩色草帽。那娇柔、娴静的样子,确实是那种让我挺喜欢的可爱女孩。
  女孩叫傅梅芳,是位白衣天使。她所在的工作单位在玉山县的怀玉山农场。本来心中有个珍娣目中再无别人的我,因失恋也正想趁这个时间段到外面去散散心。于是,我带上了这照片,特意起了个大早,踏上了飞往玉山县的火车。
  下得火车来,已是下午2点。县城离怀玉山农场还很远,一趟趟转车之后,终于在吃晚饭的时候下了汽车。在与傅梅芳大哥接上头后,我就随着他,来到了那置于田园之间,座落于大山脚下的山中之家。走进大厅之后,我便坐在了傅梅芳家宽敞明亮的大堂之中等着她的到来。
  我开始急切的期待着女孩的来临,也许今天的远行,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终于,一位女孩出现在田园的小路上,是她回来了。尽管还是那么远远的,在这迷人的山区里,我终于还是看到了我那似曾似熟悉的身影。依旧戴着那顶草帽,弱柳扶风般行走在青山绿水之中。是的,看起来,人比照片上的她,更优美、更有韵味。目视着她的到来,我突然间兴奋的手足无措起来。
  近了,更近了,女孩终于走进了家门。因为知道我的存在,进门时她稍有许迟疑的样子,当她娇羞的瞥了我一眼之后,一闪身进了房间。
  我的心,突然沉了一下。那一瞥间,我察觉到对方眼神有些不太对劲。我看见,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好像有点斜视,哦,不对,就是那种标准的斗鸡眼!
  女孩的再次出现,帽子摘了下来,换了套家常衣服,更增添了几分少女的魅力。女孩说话的声音也甜,轻轻柔柔的,看得出,教养很好。
  小万来了,她面对我笑逐颜开的说:一路艰辛苦了。
  没什么。我回话说:你下班了?上班地方离这儿远吗?
  不远。她接着陆说:就在前面农场医院。
  接下来是吃饭。在饭桌上,经过小心翼翼的再三观察女孩,我真切的看清了女孩的那双眼睛。对眼睛的疑惑得到了证实的我,终于在心中悲哀的确定了自己的取舍。
  天啊,我在心里哀叹,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折腾我呢?本来还以为老天爷可怜我失去了珍珠(娣),又给我送来了玛脑。也许我的姻缘从此可以了结。没想到这次却出现了这么一个意外情况。一想到这辈子要与一个有着斗鸡眼的女孩生活在一起,一向自诩是完美主义的我不禁不寒而栗,来时热切的期盼早已化为了一堆寒冰。
  静悄悄的山区之夜,微弱月光飘洒在树林田园之间,抚摸在我们身上,让人顿感心旷神怡。虽然有月色照明,但山区还是漆黑一片,分不太清路面和田埂。我紧跟在手握一节松树点燃火把的女孩身后,一在一段弯曲的田埂上,默默的走向她工作的医院去休息。
  在月光和火把的映照下,看的出,有一束束婀娜多姿的竹子不时地迎了上来。
  你知道这叫什么竹吗?女孩打破了沉默。
  不知道。我凑近仔细观察后说:这长长的竹叶真的很美丽。它叫什么来着?
  凤尾竹。女孩随口又问:你见过吗?
  没见过。我话音刚落,女孩脱口而唱:月光下的凤尾竹……
  世上竟然有这么美妙动人的歌曲?我以前怎么从来就没有听到过呢?我一边随着她行走,一边欣赏着她那美妙的歌声,沉浸在这一片田园的歌声里,我陶醉了。
  唉哟,女孩突然轻呼,火把一歪,我本能的一步冲了上去,用手托住了女孩那条欲倒的身子。没想到女孩顺势一抱,竟然反过来搂住了我。温香软玉满怀,少女特有的馨香阵阵扑鼻而来。我不由心醉,正想迎合她时,一低头,在那微弱的火光下,女孩柔情似水的在看着我。
  嗬,眼睛,我看到了此时此刻不该看到的那双眼睛。心里一凉,双手便缓缓的轻轻的把手从女孩身上松了开来。
  本来在这如此美妙的夜晚,和一位妙龄女子,在这人间仙境之地,本该是一幅风花雪月的良辰美景。然而,在我脑海中,却还是被女孩那双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眼睛,将兴奋点给强行熄灭了。
  我来打火把吧。我假装没有看到女孩哀怨的目光,把火把尽量的照在女孩的脚下。
  女孩的宿舍很洁净,如同她的人一样精致。一进房门,女孩便打开了她那同样精致小巧的录音机,于是,好听的音乐如行云流水般充盈着这个两人世界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又是一个春霄一刻值千斤的瞬间,我似在梦境之中。
  听过这首歌吗?女孩对我笑笑说。
  哦,这歌不就是你在路上唱的,赞美我们刚才看见的凤尾竹的歌吗?我说。
  是的,你听出来了。女孩说:这是我最爱听的《月光下的凤尾竹》。我每天都要听它无数遍,百听不厌。
  第一次听到葫芦丝的声音,真的好美妙!在凤尾竹忧伤的旋律里,女孩不停的同我聊了起来,并随时表露出自己对我的渴望和爱恋。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我规规矩矩的躺着,甚至不顾女孩的几次暗示,把过于暖昧的话题转了过去。我不知道,我的这些微小举止,她是否已经明白了我的暗示没有?
  第二天,女孩带我到附近游玩。山里的风景,让人目不暇接,很是赏心悦目。况且,女孩实在也是个好的向导,不仅带着我细品着这里的山山水水如画风景,还会给我娓娓道来在片土地上发生过的一个个动人的传说。
  我们来到一座高高大大的峡谷之上。峡谷宽阔,谷底很深。不时有几处拦河坝蓄水发电。身处这高高的峡谷之上,只见溪水奔流,但听瀑布潺潺,松涛阵阵,细闻鸟鸣花香。一条巨大的彩虹峡谷上空飞渡两岸,这让第一次走进大山之中的我,沉浸在这大自然的美丽怀抱之中不能自拔。
  知道么?我有一位朋友,因为男朋友抛弃了她,便从这里跳了下去。女孩的声音从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下子就打断了我的遐想。回过头来,正好遇到女孩灼灼的目光,我无言以对,知道她说这个故事的真正含义。
  我说你那位朋友,也太不值得为了一个负心的人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似有开导她之意。
  人生就是这样,她接着说:有爱就好好活着,没爱了,活着还有什么意味?
  这也不尽然。我挖空心思的在想着说服她的理由:人都走了,这就足以说明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情。这又何苦为这种人去殉情呢?
  你不知道,女孩感慨的说:如果是一见钟情的人离我而去,为他殉情,这又为何不可呢?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的。说这话时,女孩那柔美的脸上有了些我所不熟悉的冷艳。然后,她缓缓的把目光从看着我的脸上移了开去。我陡然发现,有一丝寒意,一下子从我的脚底升腾起来。
  我突然想到,如果这位女孩是刘珍娣,我可受得了这种诱惑?唉,老天不公呀……
  回家以后,我还是毅然决然地与她大哥说了分手之事。不久,我就收到她长达20多页的来信。看到她那一句句真情意切的话语,叫谁也会为之动容。现在想来,当初我就那么铁石心肠,就如同刘珍娣后来对等我一个样的对待她。我至今弄不明白,这人的心呀,为什么一旦决定了,就都会变成这样?
    后来她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已告诉她了,我早有所爱。从一见到她起,我就没有爱的感觉。人都只见过一次面,对她来说,也不至为我这还没爱上的人,去做她那位朋友一样的殉情之事,她在我看来,还没陷得那么深。
    然而,世上事就是这么怪,我说我没爱过她,当然是因为眼睛。如果说没有这点,也许我们真的会一直就这样爱下去。所以,在我与她分别的这几十年里,除非是没有听到那首歌,只要是一听到《月光下的凤尾竹》这支美妙的歌曲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来。只是,她的形象,早已不是斗鸡眼了,随着岁月的洗礼,而成为了一位柔情馨香而又美意的可爱女孩!一位就像《月光下的凤尾竹》歌曲里面那位跳着傣族舞蹈的美丽女孩,一位如彩蝶一样行走在歌声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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