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匈奴

第九章

林茂森/著

116、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夜内
窗中透进一丝夜光。
一盘土炕，莹儿、奴女睡在炕上。小黑焦躁地在地上转悠。
莹儿“嘤嘤”地哭个不停。
奴女叹了口气：“哥哥身陷囹圄，你一天到晚哭，能救出人吗？”
莹儿哽咽地：“爹爹含冤而去，哥哥遭人暗算，在狱中挨饿受冻，我们两个女孩儿，你说能有啥办法？”
女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明天，我们两个假装出城，试探驿丞的动静，再作打算，你看，这样做如何？”
莹儿叹了口气：“我没有一点主张，就由奴女妹妹拿主意吧……”

117、县衙  牢房  日内
牢房内。
铁丹、奴尔睡在草上。
一个监禁子打开牢门，提着汤罐走进来：“蕃鞑子，吃饭！如果明天没人送饭，你们就喝西北风吧。”
说完，“哐”的一声，锁了牢门。

118、硖口古城  城门  日外
城门口，商旅川流不息，一一经过检查缴税，方放行通关。
（特写镜头：奴女和莹儿淹没在围观的人群中，小黑跟在后面。）
一练出关马帮被堵在城门口，几个驿卒强行扣留一匹丝绸，驿卒甲态度蛮横地：“这匹丝绸不合格，本驿没收了……”
几个商客哀求：“军爷，这些货物都是验收合格的，请你们开开恩，还给我们吧？！”
突然，驿丞走过来，高声呵斥：“嚷嚷个球，你们过不过关？不过，滚一边去！下一个……”
（穿插镜头：奴女躲躲闪闪，拉过一个商客，指指点点，在一块绢帕上摁了手印。）
一练入关驼队被堵在城门口，几个驿卒打开木箱，搜出一件汗衫（特写镜头：汗衫由米粒般珍珠串成，精致华丽，美轮美奂，后背镶嵌一颗宝珠，闪闪发光）。
驿卒们手拿汗衫，头对头窃窃私语。
驿卒乙口中啧啧称羡：“这就是传说的珍珠汗衫，穿上它冬暖夏凉，长命百岁。瞧，后背镶嵌一颗闭水宝珠，有了它，就是跳进大海，也会把水闭干。这可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驿卒丙诧异地：“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今天，可开眼界了……”
驿卒丁惋叹：“宝从手中过，不扣意不过！要是穿上这件宝贝，一定会舒服死人……”
驿卒甲走过来看了一眼，欲强行扣留，态度蛮横地：“这件汗衫不准入关，本驿没收……”
几个使者哀求：“军爷，使不得，使不得。这件汗衫是我们的朝贡精品，敬献大汉皇帝的，请你们开开恩，还给我们！”
驿丞高声呵斥：“嚷嚷个啥，这里山高皇帝远，没收件汗衫，算个球……”
在驿卒与使者争争吵吵的混乱之中：（穿插镜头：奴女躲躲闪闪，拉过一个使者，指指点点，在一块绢帕上摁了手印。）
小黑紧跟奴女和莹儿来到城门口，莹儿一身病人装束，一付病歪歪的样子。
奴女：“军爷，我姐姐病了，出关去看郎中，求求你，放我们出关吧。”
驿卒甲认出莹儿，朝莹儿殷勤地笑：“哟，是莹儿姑娘啊。”
驿丞赶忙走到莹儿面前，嬉皮笑脸地：“莹儿姑娘病了，快快请到驿府歇息。”说着手指驿卒甲：“放那位乌孙姑娘，出城去抓药。”
奴女死缠赖磨地：“病人不看郎中，我抓啥药呀。驿丞老爷，你看，莹儿病成这样了，放我们去看郎中吧，求求你，行个方便吧？
驿丞诡计多端，手指驿卒甲：“你带几个弟兄，护送莹儿姑娘去看郎中。这位乌孙姑娘，请到驿府歇息。”
奴女死死拉住莹儿，坚决地：“姐姐交给他们，我哪能放心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向我哥哥交待。既然不让出关，还是回家去调理吧。”
奴女说着，执拗地搀扶病歪歪的莹儿，走出人群。
小黑欢快地紧随其后。

119、铁匠棚  晨  日外
旭日东升。
莹儿拿着扫帚在棚前扫地，奴女拿铁锨铲土，小黑在棚下转悠。
一练驼队从棚边经过。莹儿拿两个驼铃，送与骆驼哥。被赶着羊群的翟大爷看在眼里。
翟大爷笑呵呵地说：“莹儿姑娘，在送驼铃啊。”
莹儿：“是啊翟大爷，您老人家赶羊群出城啊。”
翟大爷点点头，笑眯眯地赶羊群走了。
奴女停住铲土，盯着远去的羊群，呆呆地发怔。

120、县衙  牢房  夜内
牢房内，一丝夜光。
草地上，奴尔睡梦中惨叫：“老爹……救我，莹儿、奴女……救……救我……”
铁丹惊醒坐了起来：“奴尔，奴尔，醒醒。”
一个值更监禁子走过来，朝着牢房怒吼：“蕃鞑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瞎嚷嚷个啥，有冤屈冲县丞嚷去！”
奴尔翻起身，坐在草地上。

121、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夜内
窗中透进一丝夜光。
一盘土炕，莹儿、奴女睡在炕上。小黑安静地卧在地上。
莹儿从睡梦中惊醒，急切地问：“奴女妹妹，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女奴揉着眼睛：“听到啥了？莹儿姐，你听到啥了？”
莹儿哽咽地：“奴尔哥在叫喊，奴尔哥在喊我们，奴尔哥在监牢有难了。”
莹儿说着，“嘤嘤”哭泣。

122、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日内
屋内。莹儿睡在炕上。
奴女在锅台边做饭。
小黑在地上“汪汪”叫着。
驿丞鬼鬼祟祟溜进门，嬉皮笑脸地：“莹儿，病好点了没有？我带了冰糖和白面，来看看你。”
驿丞说着，走近土炕，放下面粉，将冰糖放在莹儿枕边，手去摸莹儿的头。
奴女走过来，唬着脸拦住驿丞，厉声道：“驿丞老爷，手不干净，咋能乱摸姑娘。莹儿病了，需要静养，你走吧，带着你的东西走！”
莹儿将身子滚在炕里边：“我不要你看，带着你的赃东西，滚！”
驿丞碰了钉子，讪讪地站起身：“好…好…你躺着，我改天再来看……”说着，就要出门。
奴女急忙拿起白面和冰糖，塞在驿丞怀中，将驿丞推出门。

123、铁匠棚  日外
棚下堆着一堆驼铃。小黑在驼铃边转悠。
一练驼队从棚边经过，奴女拦住一位骆驼客。
莹儿手拿两枚水桶般的驼铃，来到骆驼客面前：“大叔，这两枚驼铃，送给你们……”话音未落，几个驿卒突然冲上前，从莹儿手中抢过了驼铃。
驿卒甲：“上峰有令，刁民私通商客，扰乱交市秩序，驼铃统统没收。”说着，驿卒甲指着棚下的驼铃：“那些，还有那些，全部没收。”
驿卒们七手八脚，将驼铃抢得精光。
此刻，翟大爷正巧赶着羊群路过，看着驿卒们抢走了驼铃，气愤地说：“这些强盗！姑娘，回屋去吧。”
骆驼客悻悻地随了驼队，渐渐远去。
驿卒们“嘻嘻哈哈”的吵闹声渐渐远去。
莹儿和奴女立在棚下，伤心地以泪洗面，哭哭啼啼。
翟大爷站在羊群中，扼腕叹气。

124、硖口驿府  日内
屋内。驿丞和驿卒甲桌边品着点心。
驿卒甲：“那些驼铃全部拿回来了，莹儿和奴女哭哭啼啼，可伤心啦。”
驿丞抬起头，瞪了一眼：“你们，没有非礼莹儿吧！”
驿卒戏笑地：“老爷，心疼了吧！莹儿是老爷的人，小的们哪敢放肆！”

125、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日内
木桌上，摆着饭菜。
莹儿、奴女坐在桌前。
莹儿“嘤嘤”哭泣。奴女给莹儿擦掉泪，将筷子塞在手中：“莹儿姐，吃吧，吃饱饭，我们去找翟大爷帮忙，明天出城去，看望哥哥……”
莹儿停住哭声，转忧为喜，擦着泪问：“奴女妹妹，你说的是真的？”
奴女点点头。
莹儿一脸欣慰地端起了饭碗。

126、硖口驿府  日内
屋内。驿丞坐在椅子上，驿卒甲立在地上。
驿丞：“去，给我拿一圈丝绸来，明晚，我去看看莹儿。”
驿卒甲应声走出门。

127、铁匠棚  铁老爹屋内  拂晓  日内
晨光透进屋内。
翟大爷动作麻利，帮莹儿、奴女绑好羊皮，化妆成了羊只。
莹儿、奴女走出门，作羊行状，在羊群中行走。
小黑跟随羊群，欢快地跑前跑后。
翟大爷背起包袱，锁了门，赶着羊群走向城门。

128、硖口古城  城门  日外
羊群挤成堆，向城门口拥来。
（特写镜头：化妆成羊只的奴女和莹儿，淹没在羊群中，小黑跟在后面摇着尾巴。）
城门口，两个守城兵卒打着哈欠，爱理不理地看着羊群：“翟大爷，今天出圈早啊。”
翟大爷笑呵呵地：“是啊，今天赶早场。军爷们辛苦啦，赶天，请你们，来家里吃羊肉……”
守城兵卒来了精神：“好啊，谢谢翟大爷。”
翟大爷吆喝着羊群，离开了城门。

129、甘凉大道  日外
甘凉大道。奴女与莹儿身背包袱，艰难行走。
小黑跟随，欢快地跑前跑后。
奴女将包袱扔在地上：“莹儿姐，我腿软，浑身没一点力气，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坐下来，歇一会儿再走吧。”
莹儿提起包袱，背在身上，左右看看：“奴女妹妹，看，驿丞追来了，我们快走！”
奴女慌忙起身，左顾右盼，紧随莹儿行走。

130、铁匠棚  黄昏  日外
夕阳洒在棚下。棚下冷冷清清。
驿丞抱丝绸，来在屋门口，屋门上挂着锁。
驿丞抱丝绸，在棚下逡巡。

131、甘凉大道  阴天  日外
天空乌云滚滚，雷鸣电闪。
甘凉大道。
莹儿身背包袱，与奴女艰难地行走，一脸疲惫，一嘴潦泡。
（特技镜头：小黑欢快地跑前跑后，跑着跑着，小黑蜕变为一条大黑狗。）
脚下，一个坎儿，奴女脚一崴，尖叫一声，跌倒在地：“莹儿姐，我脚崴了……”
莹儿转身回来，将包袱提在手中：“奴女妹妹，我们必须走，要是驿丞追来，我们就逃不脱了。你看，天要下雨了，来，我背你走一程，早到早见哥哥。”
奴女接过包袱，莹儿背起奴女，艰难行走。
大黑跑前跑后，莹儿看在眼里：“你看，小黑都长成大黑了，我们走得多慢呀。”
奴女在莹儿背上，感动得流下两项热泪。

132、硖口驿府  日内
屋内。驿卒坐在驿丞对面的椅上，两人举盅小酌。
驿丞放下酒盅：“我从莹儿门口路过，见她家门锁着。你去给我盯紧了，别让那个丫头跑了……”
驿卒频频点头：“老爷说的是，我这就去打探！”

133、甘凉大道  雨天  日外
雨淅淅沥沥。
甘凉大道上，奴女手提包袱，莹儿身背奴女，在泥泞中一步一顿，艰难行走。莹儿头脸雨水、汗水、泪水顺着下巴流淌。
一辆马车从身边走过，车帘挑起，车内长者目不转睛，看着莹儿和奴女。
马车走出几步远，车夫突然“吁──”停了马车。
莹儿背奴女来到马车前。
车夫跳下车：“姑娘，大雨天的，这是要去哪里？我家老爷请你们上车，带你们一程。”
莹儿喜出望外，将奴女放在地上，两人手提包袱，爬上了马车。
大黑紧随车后。
马车在雨中行进。

134、县衙  街道  日外
县衙街道。沿街门额封匾，一应蓝底金字，气派亮堂。行人熙来攘往，商贩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一练马帮走过。
一练驼队走过。
莹儿身背包袱，奴女一瘸一拐艰难行走，不时朝驼队张望。
大黑紧跟莹儿，寸步不离。

135、县衙  牢门口  日内
牢门口，两个狱卒把门。
奴女和莹儿来到门口，大黑在门口转悠。
奴女：“军爷，小女子来探监，请您行个方便。”
狱卒甲：“瞧这小模样儿，长得还挺俊，要探哪个？”
奴女：“小女子看望铁丹和奴尔。”
狱卒甲：“哦，就是那两个蕃鞑子。今天不是探监的日子，改天再来吧。”
奴女：“小女子来县城不容易，求军爷行个方便吧。”
狱卒甲：“给你们说过了，今天不是探视的日子，快走吧。”
奴女和莹儿闷闷不乐，离开牢门。

136、县衙  街道  锅盔店铺  日外
街道，行人熙来攘往。
大黑紧跟在莹儿后面。
莹儿奴女来在锅盔（即：烤饼）店铺前。
莹儿买了锅盔，掰了一块给了大黑，两人吃着锅盔。
奴女看着店主：“大叔，你这锅盔可真香……”
店主：“那当然啦，我的锅盔是出了名的。满城的人，都知道我张锅盔的锅盔好吃。”
莹儿试着问：“大叔，我们要住店，该住哪家好些？”
张锅盔：“姑娘，你们问我，算是问对人啦。这城里王家什子有位王老爷，为人忠厚，侠肝义胆，忠孝传家，仗义疏财，他开了一家‘王记客栈’，管住管吃，童叟无欺，你俩住那里没错。”
莹儿高兴地：“谢谢张叔，谢谢张叔！”
张锅盔：“姑娘来城里，是找人？”
莹儿实话实说：“是看人，就是来探监。”
张锅盔：“探到没有？”
莹儿愧疚地说：“没有。”
张锅盔长长地 “唉”了一声。
莹儿见张锅盔吞吞吐吐，便试着问：“张叔，就算小女子，求着您了。您是城里人，见多识广。小女子千里迢迢，来探望我家哥哥，咋样才能探望，请您给指个明道儿。”
张锅盔：“我看姑娘们出门在外，探监心切，定有隐情。我就对你们直说了，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你们来探监，不使些银钱，怕是探不到的。”
莹儿感激地：“谢谢张叔，谢谢张叔！”
张锅盔忙着手中的活：“不谢，不谢。”

137、县衙  牢门口  日内
牢门口，两个狱卒把门。
奴女莹儿来到门口。
莹儿拍拍大黑，指指门口：“大黑，就在这里等着，哪儿都别去，听到没有。”
大黑摇着尾，在牢门口转悠。
奴女走上前：“军爷，小女子来探监，请您行个方便。”
狱卒甲：“又是你们俩，给你们说过了，今天不是探视的日子，快走吧。”
奴女：“小女子来一趟县衙不容易，求军爷行个方便吧。”说着，隐秘地将一包银钱，塞在狱卒甲手中。
狱卒甲掂了掂，满脸堆笑地：“不是我不让你们探监，上峰有交待，近日风声紧，一概不准探监。既然你们来啦，我就行个方便，带你们走一趟。”

138、县衙  牢房  日内
牢房走道内。
一个监禁子带莹儿、奴女走向牢房，打开牢门：“进去吧。”
牢房内，铁丹、奴尔向外张望，莹儿、奴女走进牢房。
“哥哥……”
“妹妹……”
两男两女抱头痛哭（动作表情既相互关照又各有侧重）。
莹儿拉着奴尔的手，哽咽地：“奴尔哥，就在你们被抓后，爹爹含冤离开了人世……”
奴女抚摸着铁丹的伤腿：“老爹临终前，嘱咐我们要救出哥哥，保护丝绸路……”
铁丹、奴尔泪流满面：“爹爹，您死的好冤啊……是孩儿们连累了爹爹……”
监禁子走进牢门吼叫：“时间到了，快走吧，快走吧……”
奴女站起身，强装笑颜：“这位军爷，我们兄妹才说几句话，请您行个方便……”说着，隐秘地将一包银钱，塞在监禁子手中。
监禁子掂了掂，满脸堆笑地：“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监禁子哼着小曲，走出牢门。

139、硖口驿府  日内
屋内。驿丞坐在椅上，驿卒甲立在地上。
驿丞放下茶碗：“没用的东西，盯个人都看不住。那两个丫头子跑啦，她们去县衙探监送饭，长本事啦！明天领几个弟兄，带上家伙，随我去把她们抓回来。”
驿卒甲频频点头：“是是是是是。”

140、县衙  牢房  日内
牢房走道内。
一个监禁子带莹儿、奴女走向牢房，打开牢门：“进去吧”
莹儿、奴女提着饭盒走进牢房。
大黑摇着尾，亲昵地嗅着铁丹和奴尔……

（下接第十章）

 

作者简介:林茂森,曾用名森林,1959年生,1976年工作,研究生学历,中共党员,甘肃省山丹县人。系甘肃省作协、视协会员,张掖市网协理事、市书协、摄协会员。

一生自悟并践行“光荣属于埋头苦干的人,幸福属于艰苦创业的人,真知属于大胆实践的人,成功属于勤奋追求的人”之真谛。工作之余,爱好书法摄影,潜心文学创作,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发表作品,著有论文集《实践与思考》、小说集《人生路》、散文集《生命河》(获全国伯乐文学二等奖)、《森林小说散文集》;《山丹旅游》专集(获金张掖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20集电视文学剧本《天意》、电影文学剧本《最后一个匈奴》分别获甘肃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影视剧本推介奖”,电影文学剧本《路易·艾黎》获甘肃省新闻出版广电局“影视剧本潜力奖”,电影剧本《乡村有爱情》由国家电影局备案立项;发表“大型山水实景歌舞剧”《炀帝西巡》文学剧本、“大型舞台内景历史剧”《苍狼战神霍去病》文学剧本,创作电影剧本《沙漠上的培黎医院》《“新冠”众生相》、微电影剧本《韶华》;即将出版《黑河民俗》(上下编)《金张掖旅游》专集;主编《山丹县域经济社会发展研究》,合编《山丹史话》《山丹放歌》《山丹民歌》《百花池》《焉支山》等。

(责任编辑：月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