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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初心

时间:2015-12-25 10:49来源: 作者:月涵 点击:
琅琊榜
还是初心
有些人无论命运把他抛到什么境遇,哪怕是地狱归来,他依然还是那颗少年初心。
十三年的苦苦煎熬,梅长苏终于达成心愿,昭雪沉冤,所有的观众都为他轻舒一口气。
余下时光做什么呢,蔺阁主想好了一大堆的旅游计划,他是希望他一直呕心沥血的朋友,能享受一下生命的最后时光,能青山绿水相绕,过一段闲云野鹤的悠然时光。轻轻松松的日子,在成为梅长苏之后就无缘了,现在大事毕,那扛在肩上的重担终于能放下来,过一过梅长苏的快乐时光。
那些计划,那些笑声,在苏宅的院子里,和晴朗的天气一样,温暖明净。
还未成行,风烟四起。金殿上太子忙于应对,那些悠闲多年的武将们老的老弱的弱,都不能争战。这十几年,大梁的军事力量竟那般薄弱,若还似从前,估计不用内乱,外忧就能击溃。
景琰一直在外争战,朝堂的问题,他并不详知,刚刚放下赤焰案,现在大战在即,是他的大考验。
一群推推拖拖的群臣,着实考验太子的涵养,从来武主战,文主和,现在竟成了武主和,真令太子着恼。
“主和?”萧景琰冷笑了数声(他现在也只能如此表达怒火了,身份不一样了,他还是克制的)。“一般来说。都是文臣主和,武将主战。怎么咱们大梁是反的,战火都快烧过江了,却是文臣们主战,列位军侯主和?”(问的好呀,武将们也不惭愧)
    “殿下,柳大人沈大人他们的意见当然也是为国为民,只不过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臣等怯战,可这只有十七万,要应对大渝、东海、北燕、夜秦……兵力实在不足啊……”(拿人数说事情,这和他们肯不肯出战不是一个问题,如何布防人手,那是如何的打法,和不打不是一个概念)
    萧景琰面如寒铁,目光如冰针般扎向这位老军侯的脸:“兵力倒未必不足,要看怎么算法了。”
    衡国公被噎得脸一红,忙起身道:“老臣愚昧,请殿下指教。“
    “大渝、东海、北燕和夜秦几乎是同时兴兵,看起来似乎风烟四起,但我们非要同时把他们平息掉吗?凡事要先分个缓急,也要看发展下去将会出现的态势和后果。东海水师侵扰海境,毕竟登陆地兵力有限,入不了腹地,驻军本来可以应付,只是地方官安嬉日久,不习水战而已,所以朝廷不须派兵,只要指派擅长水战的将领前去统筹战事即可(一将足以)。沿海各州驻军兵将大都已在当地安家,这是保自己的家园,比起异地征派过去的军队而言,他们反而要更尽力一些。”萧景琰直视着殿下诸臣,语调十分冷静,“再说夜秦,地处西陲,兵力薄弱,在当地作乱而已,最远也打不过朝陽岭,不过是疥癣之患。可先分调邻近诸州的兵力控制事态,等腾出手来,再好好收拾。”(头头是道,看来对于梁国来说,还是懂武战的皇子继位比较好,如果是前太子和誉王,根本没有自己的见解,还不是听了朝臣的话)
    被萧景琰这样一说,整个议事厅内慌乱的情绪顿时稳定了不少。中书令柳澄拈须道:“殿下分析的极是。真正危及大梁江山的,只有十万大渝军与五万北燕铁骑,算起兵力来,我们倒也不必太心虚。”
    “可是兵力并不单单是个数字那么简单,”萧景琰刀锋般的目光缓缓拖过殿下诸武臣地脸,“同样的兵,不同的人来带,战力就不一样。现在缺地不是兵,校尉以下的军官建制也很齐全,我们缺地只是大将,是主帅(十几年没有培养人才)。诸位军侯,大梁已经进入战时,正是各位为国分忧,建立军功地时候,不知哪位卿家有意请缨?或者有所举荐也行。”(你不去你介绍人也行呀,这些年,连人才也不知吗)
    他这句话一问,殿下的武臣们差不多全身都绷紧了,尽皆低头不语。大梁这十多年来,战事主要集中在邻大楚地南境和邻西厉的西境,其它地方起的狼烟,多由靖王时代的萧景琰前去征讨(可怜的皇子,争战了多少年,在梅长苏未进京时,战功赫赫却连亲王不是,当年何等薄待了他)。今天坐在这里的高阶武臣中大多数已经久不经战事了,更何况有些还是世袭的,地位虽高,其实没什么用,素日里也就是贪渎克扣一下军饷,等哪里出了饥民暴动、盗匪占山的事情,再由朝廷指派挂个指挥之职去捞军功,差事全由中层军官去办,获利者却是他们。所以认真说起来,在萧景琰这样征战出身的人眼中,他们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军方,要指望他们去打仗,那还不如让士兵们自杀快一点。但这些人在京城的人脉关系却极广,也都是世家的背景,若无适当的机会和理由,还真的不能轻易触动。(稳定从来都是重要的)
    “怎么不说话?”萧景琰语声如冰,“衡国公。你说。”“老……老臣已经年迈,只怕难当重任,还请殿下……”
    “那淮翼侯呢?”
    “臣……臣……臣……臣也年迈。只要有臣可以做的事情,臣万死不辞。可是这领兵迎敌,臣……心有余而力不足……”
    “淮翼侯,正准备跟你说呢,”沈追在一旁插言道,“你地玉龙草场不是养着七百多匹马吗?听说那可都是按战马标准驯养的。上次春猎时你自己还说,王公亲贵世家子弟都来你的马场买马……”
    “哎呀,”淮翼侯反应还算快,立即拍着脑门儿道,“沈大人不提醒我还忘了,今天早时我还跟管家说呢,让他快把草场里地所有良马检查一遍,朝廷一定用得着啊!”(也算聪明,出不了力,总要出钱吧)
    萧景琰冷着脸,就象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不过视线总算已经离开了他,移向其他人。很快,这些或“老迈”或“病弱”地武臣们都纷纷绞动起脑筋来。争先恐后地想要说明自己家里也有哪些“朝廷用得着”的东西……(太子威仪,大家明白,不出点什么,是过了关的)
    “这些下来跟沈追说吧,”萧景琰毫不容情地截断了他们的话。“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驰援北部。阻止大渝和北燕继续南下,收复失地。负责北境的尚陽军新败。齐督帅阵亡,军心不稳,这十七万的援军北上,需要一场速胜来稳住大局。所以本宫决定……”
    他话还没说,议事厅里已经唬倒了一片,沈追接连冲前几步,大叫道:“请殿下三思!如今国势危殆,陛下又……又御体不安,正是需要殿下坐镇京师地时候,万万不可亲出啊!”(这反应还是快的)
    十来位重臣也纷纷跪下劝止,连几个武臣都顺着场面,连连说“不可不可”,萧景琰叹息一声道:“诸卿之意,我自然明白.可是皮之不附,毛将蔫附?大梁的生死存亡,岂不比我一人安危更加重要?”(理是这个理,只是他出去了,国是安了,太子就换人了)
    话虽如此,但谁都不敢说他此时出征会引发什么样的朝局变数,心腹重臣们急得直冒火星,偏偏朝廷现在能派出去打仗的人确实没有几个,更何况如今的局面不是小阵仗,不是临时提升几个中层军官就压得住场面的,而是大梁十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一时半会儿要找出可以替代萧景琰的人,那可真是不容易。(左右为难,太子不出,战火难平,太子一走,局面危险,赤焰案重审,让皇上与太子心结已成)
    “对了殿下,”绞尽脑汁后,蔡荃突然灵光一现,“已复职的几位赤焰旧将正堪重用啊,虽说……刚刚平反就派上战场有些……呃……不过国家危急,他们也是责无旁贷……”(这是个聪明的人,也务实还通达,是太子日后的重臣)
    赤焰旧将所代表地是祁王时代的兵制和用将方针,要搁在平时,高阶武臣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阻碍这些人地位的提升,可现在是战时,狼烟逼近,危在旦夕,只要有人肯到前方血战,他们当然是大力赞成支持地。(只要不让他们出战,他们就放心了。一群只图自保的人。
也唯有这样的机会,才能顺理成章的恢复赤焰旧部的军威)
    听到这个提议,萧景琰沉吟了一下。国家情势如此,赤焰旧将们当然不可能置身事外,这个他早就想过。可是细细分析下来,也只有聂锋可以独当一面,偏偏他的嗓音有问题,指挥起来难免不方便。而其他人细想起来,为大将足矣,但还不太胜任主帅地职责。(现在缺的是帅)
    想到此处,萧景琰地目光不由地移向了大厅的东角。那里树了一面挡屏,屏上悬挂着一幅详细地北境地图,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站在图前,负手仰面,凝神细思,看神态仿佛一点儿也没有被这边的吵闹所影响。(林殊回来了)
    “苏先生,您也来劝劝殿下吧。”沈追觉得近来太子的态度转变,好象又特别宠爱这位麒麟才子似的,未及多想,已经开口道,“京里没有主持大局的人,人心会浮动的!”(不是人心浮动,是皇上的心浮动)
    梅长苏被他一喊,这才转过头来,有些茫然地问道:“沈大人说什么?”“殿下说他要亲征!”
    梅长苏立即一皱眉,抬头看了萧景琰一眼,虽未说话,但反对之意甚浓。
    萧景琰知道现在时间确实紧迫,军事上的事留着殿上这些人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当下命他们各自去忙手头的事。等大家都退出之后,他才起身走向梅长苏,道:“看你的意思,似乎对于将帅的人选,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是。”
    “别跟我说你要去。就是我去也不会让你去地。”(彼此深知)
    “那我们就先说说别的,”梅长苏也没强争,“这场战事必须动用赤焰旧将。这一点殿下没有异议吧?不是我自夸,虽然带的不是熟悉地兵。但赤焰人的声名摆在哪里,首先就不需要担心属下兵将是否心服地问题。(先为赤焰旧部争取”)“这是当然。对赤焰旧将而言,立威这个过程并不难,大家心里都是敬服的。”萧景琰赞同道,“再说沉冤方雪就临危受命。只会令人感佩。若派了其他人去,怕只怕将士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又要卖命为大老爷们挣功劳了……”(熟悉军心)
    “我粗排了一下,东海让聂铎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你尽可放心;夜秦没什么好商量的,暂且不说。北燕拓跋昊率地五万铁骑一路狂飙,后备却有问题,不象是做足了功夫,有多大企图的样子,目的很可能只是为了取得胜果之后。跟我们谈判,得到金银财帛,或者要回四十年前割让给我们的三州之地。拓跋昊是支持他们七皇子的(那位江左盟支持过登上太子位的六皇子看来在夺嫡中落败了,现在是七皇子了,不登上皇位,就是太子的身份也不保险,所以景琰不能轻易离京)。北燕尚武,他这一战若能得回失地。七皇子的声名必然高涨。就算不能,多得些财物也好。他心里有所欲。却患所失,根本经不起几个败仗,所以对付他,一定要挫其锐气,等他发现得不偿失时,自然会退兵。要论以刚胜刚,以快打快,聂大哥的疾风之名可不是浪得的。虽然他现在说话旁人听不大懂,不过冬姐已经听得十分顺畅了,他们夫妇同去,再配些好的校尉偏将,拓跋昊绝对讨不了好。”(条理清晰,重点是摸透了敌方的意图)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地,兵分两路,聂锋带七万人迎击北燕,大渝那边就是我……”
    “景琰,”梅长苏按住他的手臂,轻轻摇着头,“你听我说,先听我说说好不好?”
    “好,你说吧。”萧景琰一挑眉,“我看你能说出多大一朵花来。”
    “首先,你不能去。这么大的场战事,除了前线厮杀以外,后方地补给调度支援更加重要。不是我信不过皇帝陛下,而是根本就不能信他。我敢肯定,你一旦轻出,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你千万不要心存侥幸。”(皇上当年能毒死祈王,真不敢放心他不会在太子战胜之后出什么招数把太子一起干掉,然后扶持另一位皇子上位,梅岭不就是胜仗之后反被已方给收拾了吗)
    “这个我何尝不知,可是……”(子知父,父仍不知子)
    “既然你不能去,那我们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就是谁合适去,”梅长苏快速地截断了他地话,“站在下阶军官和士兵地立场上来看,他们需要什么样的主帅呢?那一定得是一个真心实意想低御外侮,有声望,有能力,可以令他们甘愿受其驱策地人。除了不能调动的霓凰和西境军的章大将军以外,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谁?”
    “蒙挚。”
    萧景琰眉头一皱,立时就要反对,被梅长苏抬起一只手制止住了,“蒙大哥以前在军中时,就以作战勇猛著称,颇有几件传奇轶事,名声很高,他又是我们大梁的第一高手,在士兵的心中,自然有如天神一般,派他去,场面一定是压得住的。”
    “可是一个人善不善战,跟适不适合当主帅,这是两码事吧?”萧景琰瞪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的,蒙挚确是一员猛将不假,但要担当主帅之职,他还……”
    “我知道,上位者在任命主帅时所要考虑的,当然和士兵们所想的不完全一样。身为主帅,首要职责是统筹全局,排兵布阵,这些的确不是蒙大哥所长,需要设法弥补……”(蒙统领是来安军心的)
    他说到这里,萧景琰突然明白了过来,“哦,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只要在蒙挚身边放上一个懂得统筹全局、排兵布阵的人就行了?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你啊?”(层层递进,林殊依然是掌控全局的人,就是景琰也一样被绕了进去)
    梅长苏向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道:“景琰,你先别急着否决,我也不是凭一时意气提出这个要求的。想当年的聂真叔叔,不也是不谙武力、身体孱弱吗?他常年在前线,除了最后谁也没逃过的那一次,他何曾遇到过危险?这次你让我去,自然和他一样,有蒙大哥和卫峥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拿前例安抚景琰,如果现在的长苏还是当年隐藏身份的那个苏先生,不知景琰会不会让他前往。曾经不告诉景琰真实的身份,就是怕景琰顾忌林殊的情份,太多的维护)
    “可这次援军的声势,怎么能和当年赤焰军比?战场上的艰难危凶你我都知道。我不是担心你应付不了战局,实际上那个是我最不担心的部分,可是小殊。打仗行军,那是要体力地!”
    “我要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就不会向你要求出征了。你想想,我明知蒙大哥并非帅才,却劝你任命他,如果正在交战的关键时刻,我自己突然病个人事不知地。那岂不是害了蒙大哥,更对不起前线的将士和大梁地百姓吗?”梅长苏凝视着好友的脸,言辞恳切,“景琰,你相信我,我最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点不成问题。当前的局势如此危殆,也由不得我冒险任性啊!”(再一次保证他的身体无忧,他安心的是那冰续草的药效,而景琰不知道那草既是灵丹也是毒药)
    萧景琰抿紧了嘴唇,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但心里终究是悬着地,不肯点头,索性便板起了脸。不开口。(这也是一个办法)
    梅长苏并没有进一步劝说,反而慢慢步至窗前。看着庭外有些萧疏的深秋景致。眉宇之间神情悠远,仿佛正在回溯时光的逆影。遥想过去的峥嵘与青春。
    “北境,是我最熟悉的战场,大渝,是我最熟悉的对手。”良久后,梅长苏缓缓回头,薄薄的笑意中充满了如霜的傲气,“也许因为骨子里还是一个军人,即使是在这漫漫十三年的雪冤路上,我也随时关注着大渝军方地动向,没有丝毫的放松。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就算是你,也未必比我更有致胜地把握,更遑论他人。择适者而用,是君主的首责,而你我之间,不过私情而已。景琰,大梁地生死存亡,难道不比我一人安危更加重要?”(拿大义来开路,无人可挡)
    梅长苏刚才并没有留心听大殿这边地争论,但他说的这最后一句话,却与萧景琰试图说服群臣地那句话一模一样,令这位背负着江山重责的监国太子不由心头一紧。
    如果面前站着的是林殊,一切自然顺理成章,没有人会想要阻止林殊上战场的,他是天生的战神,他是不败的少年将军,他是赤焰的传奇、大梁的骄傲,他是最可信任的朋友,最可依赖的主将……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再坚韧的心志和强悍的头脑也抵不过病体的消磨,只要一想起他病发晕迷的那一夜,萧景琰的心便会揪成一团,不管怎么说,梅长苏终究不再是林殊了……(关心总是令人心痛)
    “我听卫峥说,你有一个蒙古大夫吧?”沉思半晌后,萧景琰想到了一个拒绝的借口,“我要见见他,如果他说你可以去,我就同意……”(让医生说话吧)
    听到这个要求,梅长苏的眸中突然快速闪过了一抹复杂的神情,不过瞬间之后就消失了,再仔细看时,表情已被控制得相当完美。
    “好吧,我回去跟蔺晨说说。”梅长苏微微欠身,“筹措出征,殿下还有一大堆事要办,我先告退了。”
    萧景琰被他自若的神态弄得心里略略发慌,总觉得有些什么掌控之外的事情在肆无忌惮地蔓延,可细细察时,却又茫然无痕。(他的思维只到了这一步,他和长苏分开的十三年,总有很多细微的地方错失了,唯一不变的是彼此的情份)
要说动景琰,要说动蔺晨,没有太子的允许,他不能出征,没有冰续草,他没那个体力。
        “国难当头,岂有男儿不从军的?”梅长苏语调平静地道。“蔺晨,我也要去。”
    “去哪里?”
    “战场。”
    “别开玩笑了,”蔺晨的脸色冷了下来。“现在已经是冬天,战场在北方,你勉强要去。又能撑几天?”三个月。”(最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他答的如此快捷,令蔺晨不禁眉睫一跳。唇色略略有些转白。
    “聂铎带来了两株冰续草,”梅长苏的目光宁和地落在他地脸上,低声道,“此草不能久存,你一定已经将它制成了冰续丹。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是苏宅,我知道有什么奇怪?”(信息从来都是致胜的重点)和景琰谈的是如何布防,如何取胜,如何大义。到了蔺晨这里,对方是深知他身体情况的医生,是相儒以默十三年的朋友,自然要说明本心。
林殊虽死,属于林殊地责任不能死。但有一丝林氏风骨存世,便不容大梁北境有失,不容江山残破,百姓流离。蔺晨,很对不起,我答应了你,却又要食言……可我真的需要这三个月。就公义而言,北境烽火正炽,朝中无将可派,我身为林氏后人,岂能坐视不理,苟延性命于山水之间?从私心来讲,虽然有你,但我终究已是去日无多,如能重披战甲,再驰沙场,也算此生了无遗憾,所得之处,只怕远远胜过了所失……(这才是他的本心,他的一生,原就是林殊的一生,他的心从来都是林殊的心,虽然换了容貌,没了武功没了身份,还是此心昭昭,何曾改过)”梅长苏用火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了蔺晨地手臂,双眸灿亮如星,“冰续草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药,上天让聂铎找到它,便是许我这最后三个月,可以暂离病体,重温往日豪情。蔺晨,我们不言大义,不说家国百姓,单就我这点心愿,也请你成全。”(只提心愿,林殊的心愿,唯一可能做回林殊的心愿,天下间,最不能改的是心愿)
    蔺晨怔怔地看着他,轻声问道:“那三个月以后呢?”
    “整个战局我已经仔细推演过了,敌军将领地情况我也有所掌握,三个月之内,我一定能平此狼烟,重筑北境防线。对于军方地整饬,景琰本就已经开始筹划,此战之后,我相信大梁的战力会渐渐恢复到鼎盛时期。”(他心中没有自己,只有战局)
    “我是说你,”蔺晨眸色深深,面容十分沉郁,“三个月以后,你呢?这冰续丹一服下去,虽然能以药效激发体力,却也是毫无挽回余地地绝命毒药,三月之期一到,就是大罗神仙,也难多留你一日。”
    “我知道。”梅长苏淡淡地点头,“人生在世,终究一死。蔺晨,我已经准备好了。”
只要能做回林殊,做林殊能做的事,想做的事,这一生,虽死无憾。初心多年,赤子之心是支撑他多年的力量。
面对这样一个信念坚定的人,一个双目发亮的人,做为医生和朋友,只有妥协,只愿能陪他最后一程
“想那日束发从军,想那日霜角辕门。想那日挟剑惊风。想那日横槊凌云……流光一瞬,离愁一身。望云山,当时壁垒,蔓草斜曛……”那是旧梦也是心愿。
    歌声中,梅长苏起身推窗,注目天宇,眉间战意豪情,已如利剑之锋,烁烁激荡。
这时候的人,就是那个金陵城最明亮最耀眼的少年林殊。
这一程走来,长苏一步一步,捡起了林殊跌落在梅岭中的风华,一点一点又成了林殊。做了林殊的事,完成了林殊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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