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修东(东莱顺 时间:2017-04-11点击:728

煤庄(散文)

(外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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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草。

你可能知道这个事实,却很少去想它的意义。

有草的地方,其实就是好地方。”

这段熟悉的文字,取自著名作家周大新《地上有草》的开头语。一经过目,便难忘记。

是的,地上有草,青草萋萋,其实就是好地方,地上不仅仅有草;地下有煤,地下有煤的庄子,其实就是好地方,地下不仅仅有煤。我于是庆幸自己:生活在煤的庄子里。

1981年我参加工作到肥城矿务局陶阳煤矿,十几年后,看到出版的《陶阳煤矿志》上说:“1956年1月,华东煤田地质勘探局技术员胡鸿运(女)、吴宜生等4人,来肥城县境内踏探,在有益村附近发现有煤迹象。”自此,经过钻探、建设,两年之后,一座年产60万吨的中型矿井揭开神秘面纱,友谊村附近“地下有煤”的事实,说明这里是个好地方,也彻底改变了生活在这里人们的生存理念和生活方式。50多年后,这座为国家奉献了几千万吨煤炭的矿井,仍在身体羸弱地服役。

应该说,小时候,最早认识的燃料除了柴火就是煤,其原因自然是有在肥城煤矿做工的父亲的铺垫,那时候,一个冬天能烧上半吨煤就算是好生活了。天冬日寒,风吹草干,在少量的煤面前,既要省着点用,还要想法子过日子,于是奶奶就手把手教我们弟兄几个把成块的煤捣碎,掺和上黄土、水,与之融为一体,制作成胚子,晾干晒透,放在屋里备用。家里有个工人支撑,奶奶在老家算是享福的了。看看大爷大娘家,只是临近春节了才捣鼓点煤,还不舍得烧,更不用说在晚上闷住炉灶取暖了。打那,我与煤产生了感情,觉得煤真是个好东西,生产煤的地方肯定是个好地方。谁曾想,十六七岁的年纪,却鬼使神差来到矿上做了一名为采煤工作拓巷道、做基础的掘进工。在井下劳作的几年时间里,沿途天天见到似曾相识的黑黑的煤,重又培养起久违的感情来,更是有了一种亲切感。

现在想来,多少年前,人们的生活是离不开煤的:取暖,做饭,锅炉烧水,澡堂子供热,甚至发电,内燃机车动力等。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我还记得,煤矿工人要是退休,除了单位赠送的一对红红的暖水瓶,就是一吨半吨的煤加上一些劈柴了。既是待遇也是关心,挺自豪的!那时退休工人从农村回到矿上与老工友叙旧,大都是为了托关系弄回点煤。人不在矿上了,有煤这个“连襟”,正是个桥梁,也是个说头。

煤是有生命的。煤,像一个在它上面的人的村落,百年千载的岁数,依旧在几百米的地下深藏不漏,从不自己要求什么,从不自己扎哈,或者是炫耀什么,比较低调,非常含蓄,因为它知道,只要不面世不出世不离群,就一直活着,生命就没有停滞。等到有一天,煤由井下流动到地面,然后被人类使用后化为灰烬,自然像人类来自于土地又回归土地的结局一样,煤的生命才有了新的轮回。

煤是活物,它自然是会走动的,在意念中,它们大都希望今生能见到蓝天白云,走入寻常百姓家。不信你看,那煤溜边、皮带上、矿车里、罐笼内,不都是他们活跃的身影吗?来自几百米的地下,层次递进,循步攀高,运动到煤场、车斗、火车皮内,不都是煤跃动的身影吗?煤是活物在流动,生产煤的人也是流动的,为了开采地下的煤,矿工师傅走了一茬又一茬,新到的新面孔连井口都不认得他们了,连平直的巷道也听不出他们的语音是来自四川还是河南……

煤懂得亲吻亲近的人,热爱解放它的人。煤向来与矿工是黑哥们。上井的哥们都沾染了它的粉末,是煤的铁杆“粉丝”。煤看着只露满口白牙和两只白眼珠的矿工,也不自然地要笑出声来了。

煤海上下结缘一群人。只要今生与煤结缘,也就懂得“地下有煤”的含义。前几年从事煤炭运销工作时,有个习惯就是经常爬上煤堆,登上煤仓,攀上装煤的列车,亲近它,抚摸它……矿工心里有个理念,就是煤堆再高不能高过煤仓的,要不日子就难过了。矿工是喜欢煤的,但是对煤堆却是另外一种情怀:出不来煤、煤场没有煤,急得慌;出来煤了、煤场储存的煤多了,更是心发慌。我想问,你见过冬日的煤堆吗?那可是黑与白的结合,白覆表面,黑在里层,却是展露一颗红红的炭火心的呀!

细想想,煤挖了,就得“吃干炸净”,慢慢地,只是成为工业的粮食了。采过煤之后,需及时充填,否则地面塌陷,房屋皲裂,对地面破坏性大,危及住户居民的人身安全。地下有煤,生产煤的过程中,副产品就是矸石等杂物,也是个宝,也有它的用途。十几年前,矿区大兴建设了几座小型矸石热电厂,吃矸石,化煤粉,综合利用,不过好景不长,现在已经没了踪影。生产的矸石堆积成高高的矸石山,成了矿区的一景,据说有的煤矿还在矸石山上大力改造,栽树扩景,荒废的山成了矿工休闲的好去处。矸石的另一用途便是改善道路,垫实铺基,去矿区附近表弟的鱼池的那段路,回忆起来还有我们几弟兄留下的足迹呢。

地下有煤,地下的煤还在由这群与煤结缘的人不停歇地挖着,地下有煤的日子值得指望,值得期待,但是价位却是上不去了的,由此导致的矿工生存质量下降,生活质量艰辛,人人谈煤价则色变。令人寒心的,一些煤矿资源近似枯竭,关井了,封井了!最难过的应该是矿工。那些为矿山发展操劳几十年的矿工师傅,像流动的煤一样,不得不舍家撇业,背包前行,另寻他路,另找出路,当然不光光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小家。

煤的开采有始有终,即使在有限的时间跨度和空间幅度内,你我看不到。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想:既然煤的价位不尽人意,既然生产的煤养活不了五百多万矿工,既然不开采的煤永远有生命,那煤的生产经营是否能换一种姿态生存,那煤的替代产品又在哪里卧底呢?!几千年的蓄积,几千年的等待,几千年的卧薪尝胆,最终会有一个一致的结果,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资源会枯竭的。

地下有煤,地下这个煤的庄子,我们应该珍惜它才是!

地下不仅仅有煤,我们应该珍惜它们才是!



绿庄(散文)





夏日的原野,可以毫不夸张地统称为绿野,也是一座座绿意盎然的村庄。往往,这时的生机让人陶醉其中,难以自拔。绿的苗,绿的树,绿的水,绿的庄,还有因绿而波及到人身的“绿人”……总给大千世界带来惊喜。

这个时节,不管你的情绪如何,心情怎样,沮丧也好,兴奋也罢,迁怒也好,自寻不快乐也罢,如果有机会,你走入绿野,定会舒展放松,完全变了一种生活姿态,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还是有意义的!

已经有一段时间,晚饭看完央视新闻联播之后,我和妻子便收拾行装,换上得体的运动衣,穿上合脚的运动鞋,拿上一把不大不小的扇子,开始了绿野的游览。立春以来,天天坚守而不辍。唯独这时,工资的欠发,家务的繁琐,人情的顾及,退休的期盼,等等,都会抛到脑后,不再去想。绿野,确确实实让我们换了一份心情: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再难过,过日子还得过去,是吧!

在我们居住的近30万平米的社区,以内,有几千平米的大广场,一早一晚,舞者熙熙,歌者攘攘;以外,有好几条道路能实现首尾相连,活动之后能回到最初的出发地点,我把它称作矿区的外环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之下,社区这个大家园正当其中。紧贴着社区建筑群的,路比较好走,大部分是水泥铺就的路,也是附近村庄搬迁之前的老路,我称之为外一环;一环之外,是用矸石山上已经燃烧过的矸石铺就的路,因为从井底下上来的黑色矸石,爬上矸石山后,有了经年累月的升温、自燃的经历,也就变成了红色矸石,由此,附近的村民都喜欢用这种矸石铺路、垫场院,有的还做房基,算是抵达了废物的“吃干榨净”,这段路,干净利落,即使雨水,不干不湿,是二环路;再拓展开些,路基等同于二环路,路面却显宽敞通达,,是村民运输农作物的大道,叫三环路。三条外环路之间,自然形成的屏障式隔断,便是郁郁芊芊的玉米,绿绿悠悠的蔬菜地,有小葱茄子豆角黄瓜……大块的土地庄稼林立,村民或矿工开垦的小块土地也没闲着,都统统被勤劳的人们派上了用场。实际上,这就是最好的自给自足了,卫生,环保,方便,放心,没有什么比吃上自己信赖的东西更珍贵的了,现实情况下。

这几日雨水多,路边的河沟里填了积水,绿树掩映下显得水也绿绿的,潺潺流水哗啦啦流动,似是绿在游动,绿在传播,有了水,也就有了不绝于耳的蛙鸣,你一声我一声,你呼一声我应一声,规律的东西不多,但也算是一种蛙的和鸣。我和妻子在路上谈笑着,听到蛙鸣,我也学着蛙儿,“苇哇苇哇”地乱叫一通,虽然不如青蛙叫的规范,我想,应该是一种人与自然的谐和,人与动物的互相交流了吧。伴随蛙鸣的,还有在杨树上叫个不停的知了,不过,它们一直连续着,你叫我听,你停我叫,倒是分不出是谁在滥竽充数,再者说了,它们在叫,只有大概一个音符,更分不出是哪棵树上的在叫,哪棵树上的在歇息。也好,只要听得叫声,对夏日有个交代,它们也似乎没有枉此一生,我和妻子就没再和它们计较。

一阵风儿吹来,湿气中带着凉意,路旁的玉米地窸窣起来,像齐刷刷的哨兵在向行人致礼,我看到了它们的成长,听到了它们的茁壮,闻到了果实浓浓的香味。矿山周围是农庄,农庄包围着矿山,矿山周边是我家,我家周围也有煤矿。我想,家乡的玉米地应该也是这种长成的,老家的兄弟们估计这时也在玉米地里除草,挖沟放水,他们一定像我身边的老农,穿着厚厚的长袖褂,生怕锋利的玉米叶划伤胳膊、擦伤脸颊,为了收成,汗水砸在玉米沟里,不小心被坚硬的荠荠菜划伤的手指滴血在玉米垄上,是啊,幸福生活等不来,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获的。

路旁,我攀上一个搬迁后的农舍废墟,极目远望,哇,好大一片玉米地,一眼望不到头的大片庄稼地,这里有老农们丰收的梦,更有矿工师傅期待的梦。地上有绿庄稼,矿井深处有黑庄稼----煤炭,它们交相辉映,互促双丰。原野之上的庄稼分得春种秋收夏栽冬藏,而地层深处的煤炭开采起来确是没有四季之分藏收之别的。亲爱的矿工师傅们,不因欠发什么而急躁,不因晚发什么而论谣,有的还是勤于劳作的执着,无论季节变换,展现在人们面前的依然是由井下源源不断提升上来的煤炭,这是绿野之上的农人们不曾看到的。

急着找宿的麻雀儿打头上飞过,在树枝上停停步,在玉米棵上落落脚,瞅瞅这,看看那,一只和另一只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似在寻找最佳寄宿点,又似在商议着什么鸟生大事。它们,不像我一样,不像我们一样,夜即归宿,晚即回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与之相比还是有诸多优越点的。

绿野,尤其是夏的绿野,我喜欢。不仅仅是满眼皆绿在呼唤,更有其养精蓄锐,冬病夏治,自我保护,运动不止的寄托,来吧,投入到大自然中,经常站在绿野之上,拥抱生我养我的自然生态吧,终究,人的生命有极限,大自然的无私给予有时限,运动的成果能拓展极限,我们对大自然生态环境的喜爱无极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应该是多少年后的绿野对人类最好的回报。

身旁那片绿野啊,我喜欢!



雪花花



世上有一种花儿,不像桃花梨花杏花儿那样准时绽开笑容,不像南美洲安第斯高原上的普雅花,经过上百年的孕育,才有两个月的花期;世上有一种花儿,素朴的令人惊绝,单纯的使人尊崇,真正应验了“香花无色”的古道暗训;世上有一种花儿,它几千年亘古不变,每到冬季便会孤零零开放于苍茫的原野,有时一年当中开放多次尽管稀稀拉拉,近几年却难得有一次的铺天盖地,那可是我心中久仰的花----雪花花。

记得很早读到《水浒传》(九十三回)时,对雪花有了一个深层次的认识。“萧让对众头领说:‘这雪有数般名色:一片的是蜂儿,二片的是鹅毛,三片的是攒三,四片的是聚四,五片唤作梅花,六片唤作六出……’”雪花,我见过的多是六角形的。古人云,草木之花多五出,度雪花六出。再加上雪花是以“朵”为计量单位的,由此我也便把雪花纳入了花的系列,也就是说,雪花也是花儿,是鲜花的一种存在形式。

已经记不得是哪位诗人曾经慨叹:天上宁许巧,剪水作花飞。雪花,是自行脱离开美轮美奂衣食无忧的天堂,经过天上仙人灵巧的纤手,把水煎成了花的形状,然后在冬季下凡,撒向人间,才弄得漫天飞花的。雪花,从遥远的天际而来,无牵无挂,潇洒倜傥,柔刚得当,待到花儿张扬时,“万顷光摇银世界”,眼前的光景早已使天地间少了隔阂,大地更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不一会就银装素裹了。雪花,只有雪花,才能实现它花无所及,“盖尽人间恶路歧”的梦想,才去恭敬地向人们展示它的素锦华年。

雪花是带着夙愿来的,有时也是为了还愿。每当冬季来临,应对特殊的环境,面对花白的雪花、成片的皑皑雪地,我会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期待雪花花持久些,再坚守些。在铺得平整的成张的雪地上,我不忍心去糟蹋它,但还是趁他人不经意间,手脚忙乱地写下自己的愿望,生怕老天爷看到是我写的那笨拙仓促不成体的笔迹,写完了我就离开了它。这时的我总是担忧阳光悄悄出现,太阳一出来,它就化了,痕迹全无。雪来得早晚不说,迟早要化的,刚刚我写在雪地上的、在雪地上许下的,也是一面写入一面消失。这很像雪泥上飞鸿留下的爪印,更像人来到世上经历一遭后不能留下什么一样,来过了、走过了,风云过后,天际依旧运转,人们依旧在无休止地重复着简单的生存运作。

人们大都是喜欢雪花的,大都喜欢它的飘渺悠哉一望无际纯洁无私,还有带给人的心情愉悦。小时候,朵朵雪花入得梦来,便是引发了关于雪的长梦;大些了,也经常梦见家乡的雪景雪事。每遇大雪,天亮得也早。大雪封门,天地一笼统的白,树上花上玉米垛上农具上被层层雪花覆盖,显得有些厚实。走出小院,万里无垠的壮观。如果赶上周末不上学,那这个大雪天就是我们的了。几人一约,来到村东头的河湾,轻轻地过滤一捧雪花,喃入口中,一阵凉爽打入心底就像炎日高照的夏天吃了根冰棍,然后几个小伙伴相互牵着手接力,最末的一个抱住一棵树,前面的伙伴伸出腿脚,试着冰块是否还算坚固,于是,俩人一组,便玩起了滑雪橇,一人骨堆着做开车状,一人在后面助力发动机般,不一会儿,戴的棉帽已经被抛物线似的扔到了河沿,鞋子上沾满了雪和泥的融合物,再看小伙伴头顶上也冒出了不间断的热气,像极了出笼不久的蒸包。雪还在下,兴致有增无减,一会,战场挪到了河沿沟畔,打雪仗自是必有的项目,人工制造不用任何工具的堆雪人是保留项目,找上几片枯叶经风一吹忽闪忽闪做耳朵,寻上几颗黑色石溜溜蛋做眼睛,用树枝往雪人下巴处一按戳个窟窿做成嘴巴,一尊雪人就近在眼前了。有时雪花连续几天沸沸扬扬,赶到下个周末再去村东头,那尊雪人还在趾高气扬注视着村庄,真像一个不愿下岗的守护神。

有人说,幼时的记忆最牢靠,也最易复制。那时,站在高高的桥面上,回望村庄,大地的角角落落被雪厚厚的铺了一层棉被,或许是轻轻的羽绒,应该不会是夏日柳絮的转型或者转世吧。极目远翘,除了洁白还是洁白,无风的村庄缕缕炊烟轻上,小鸟儿在叽叽喳喳寻食,穿着红袄的小姑娘小心地在田间地头行走,构成的一幅天然风景画,多少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想大雪覆盖下的小村庄,想想憨态可掬的雪人儿,想想雪花下那个煽情的小木屋……我想,我们的祖先一定也是这样子生活的。这便是雪花花给人们带来的恩惠和无尽的遐思。   

雪花,是极富勾起联想的。和室外艳极了的腊梅相比,雪花显得单调;和室内跃跃欲试的迎春花相比,雪花显得纯真;和争奇斗妍的杜鹃花相比,雪花显得庄重……而没有雪花的冬天,冬天一定会显得寂寞的。与天相映,白梅陪雪,迎春衬雪,关键的还是都离不开雪。《红楼梦》里“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给了人们多少次的人生启迪。严子陵“披羊裘钓泽中”不愿为官,生发了多少人生质量的推断。而《卖火柴的小女孩》,立于一堆雪花前,生怕一动弹雪就化了,金黄的长头发上落满了雪花花,这时却联想起了烤鹅、圣诞树和老奶奶……雪花花,看来更像是一种悼念,一袭缅怀,一个仪式。

这几年,雪花花,好像没了生机,从毫无瑕疵的满天鹅毛,到走走停停的雪绒飘摇,再到一年中见不到几次雪的影子,是雪花花进化了?还是在发泄对世间万物不平等不重视不珍惜的不满?马上就要进入“五九”了,今年还没见到一丝雪花花的毫毛,越是这样,越发显得它的珍贵了。一片两片三四片,飞入雪原都不见;五片六片七八片,融入大地兆丰年。这似乎在成为一种奢望。久久的天干物燥,于是盼望着有一场雪花花纷飞雪花花起舞雪花花降临。

梨花如雪,装扮了夏日。现在的雪花花,也生长在夏季。在前年回老家莱芜的高速路上,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片亮光的地界。后来回到家,问及叔伯兄弟,才知道那是他们新建设的蔬菜大棚。经营几年后,慢慢摸准了脉搏,实现了蔬菜反季热销,鼓囊了钱袋子。来到煤矿,我觉得,雪花花如花,白的花和黑的煤遥相呼应,你为我保暖,我为你装点,它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尽心竭力地迎接冬日,由此,作为煤矿工人,我更是喜欢雪花花的。工业广场上亭台楼阁的雪,厚薄均匀,为冬天增添了景致,附着了一层洁净。湖河草地上的雪,还回了对大地一直以来的思念,向树木花草表露了一下情怀,雪花花,还是应该纯情一片不改初衷扮靓星球的,才对。

等雪雪不来,等雪花花不开,那就等待一场暖雪---雨的到来吧。



2016年9月16日


作者:张修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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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修东,男,笔名禾乃、东莱顺。1965年生,山东莱芜人,大学文化,现在山东鲁安能源集团公司工作。系中国散文学会、中国散文家协会、山东省散文学会、中国煤矿作协、山东省青年作协、泰安市作协会员,肥城市作协副主席,山东省第21届作家班学员。
多篇文学作品散见于《山东文学》《中国煤炭报》《中国安全生产报》《时代文学》《中国散文家》《中外文艺》《散文诗》《杂文天地》《大众日报》《贵州日报》《当代小说》《华夏散文》《当代散文》《山东青年作家》《散文时代》《青海湖》《散文中国》《大唐民间艺术》《班组天地》《泰山文艺》《大汶河》等。
《静听桃花落雨》等收录《当代文学作品精选》《中国散文大系》《齐鲁文学作品年展2014》《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2015》《现代文阅读》《醉美桃都》。曾获“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三等奖”,“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二等奖、“第三届全国人文地理散文大赛”二等奖,中国散文学会“当代最佳散文创作奖”,“最佳美文奖”,首届“桃花源文学奖”等。
《记得给别人留条路》被浙江嘉兴等多个地市选编入中考语文试题、高考必读哲理散文,被百年教学网列为2013中考议论文阅读真题。
出版有散文集《纸上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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