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的《汾阴行》,既含有“四杰”歌行的遗风,又有着盛唐七古的某些特色。文辞华丽,讲究藻饰,多用偶句,基本上以四句一节,逐层铺叙,脉络清晰,这些都受了“初唐体”的明显影响。但叙事不过分铺陈夸饰,主要采用单向发展,一气直下的叙述方法,而不是横向的多角度、全方位的赋写,显出一种转折倏忽、以跌宕顿挫的特点,与“四杰体”七古以圆美流转,音韵婉畅有所不同。还有,诗中的议论成份大大加强,表达了诗人对一种社会现象的清醒认识和深沉慨叹,比起“四杰体”七古的“曲终奏雅”,在篇末自伤不遇的境界有所拓展,而向着盛唐七古博大深广的社会内容,慷慨激昂的风格特色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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