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涵 时间:2015-12-16点击:415

谢府余音 伤心画难成
这一场大战,让长苏的体力消耗极大,而心力更是如此。人间的悲情,让他也心伤。不能不做,不能不算计,只是为了一个远大的目标,这一路走来,都是伤心画难成。
唯一快乐的是豫津,大战之后,死里逃生,他不知道死亡的可怕,可是乱箭之中,让他的感受还是震憾了。跑到门前,松了口气,然后是喜悦,一直不理会他的父亲,正站在门外。他的高兴,尤其是那句关心的话。“你在这里,我能不来吗?跟我回去。”这才是父子呀。终于是一个家了。
夏冬不是笨人,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其实她能早点退场,只是没有,她也是一个较真的人。
最无助的景睿,世界变了模样,他也许要拷问一下我是谁的问题了。可是眼前连伤心的时间也没有。长公主的刀还在手中,他的母亲,此一刻,才明白母子连心。对卓家还要叫一声爹娘,那是比谢玉还要在意他的父母呀。养父母也是父母。在他的不幸中,还是有人真心的爱着他。
长公主是清醒的,此一夜之后,谢家没了,太子也完了。而眼前的七珠亲王占了上风。她也许以为他会是东宫了。所以要他起誓,善待卓家,不株连。这是她为卓家能做的事,也是为女儿做的事。
那一句情出自愿事过无悔,掷地有声。此时她不知道是如何走成了今天的局面。家不家,夫不夫,情人不情人。那位公主,现在不要提什么哥哥不哥哥,时间场合都不对。
此时的谢玉,一个人在祠堂里跪着,是在思索如何走下一步吧。这是一个天生的赌徒,权力的疯子,他与夏江不同,夏江是为了滑族,而他只是为了前程,就参与了构陷祈王和赤焰军。他依仗是太子,可是太子已经没了希望,只是心不死呀。他把谢家弄到今天的地步,踩着赤焰军上位,本来以为扶保太子,再上一层楼,不想如今已成败局。只是仍不认输。当长公主让他自杀以保谢家的时候,他仍然不死。他要翻身,哪怕有一线生机,也不认输。他还有夏江。
他其实不了解夏江,那是另一个疯子。比他更狠的人。
          “刚才是我忘了,你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公主不了解谢玉吗,怎会不知,当年情丝绕的得利者,那样一个小人,可是这一生还是终身误了。谢玉如何走通了太后的路子,那个太后一定不是亲娘,没有娘这样坑自己女儿的。几十年的同床异梦,本想着白头到老,纵然貌合神离,也为了孩子们撑一个门面,最后还是撑不下去了。走吧,谁做事谁承担。
       也幸而谢玉不死,才让夏冬和靖王听清了谢玉和长苏的对白,知道了当年的冤情。还有那一封信,在他死后,重见天日,成了重审的引子。
一直不懂,为什么把靖王写得对长苏那般冷漠,那一场惊心动人的谢府生死战,成全了靖王。他不费一兵,就搬倒了谢玉,拉开了旧幕。对着一个四月天还要烤火的病人如何没一句安慰。真让人不懂。长苏不是他的兵呀。
他过份的看重了阴谋的成份,而低估了人性。
没看出长苏的憔悴,而不是得志的喜悦吗,没看宗主的忧国,让蒙统领震一震南楚的代表团。
我一直在想,长苏最后执意离开景琰是不是因了如今景琰无端的猜疑,没有任何根据就把长苏想的那么坏,算计和人品本不是一回事,非要弄成一团,这是景琰的智商吗。一直疑惑景琰对长苏天生的敌意是哪来的呀。没做过一件对他不起的事,他一直得利,怎么会是如此的态度呢。
长苏的心智要多么的强大 ,才能不介意他的态度和冰冷的话语,和谢玉打一仗,都没这么麻烦。
只是站在景琰的立场想一想,他长于最干净的祈王府,那个霁月光风的王爷,是直来直去,虽然没了命,也是他的阳光。后来十三年的军中生涯,是直来直去的拚实力,朝堂的一切他不解他不懂他不屑,如今是为了兄长和小殊,才逼上了这条路,他不想走,不得不走,他心中的孤直,令他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他怕变成一个让祈王和小殊不喜欢的人,才如此的抗拒。他每每的讽刺,是提醒自己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只是可怜的长苏,纵然懂得,这才是那个一直没变的景琰让人安心的景 琰,却也是如今让他难堪的景琰。
夏江呀,你晚点回来多好,你赶回来是为了谢玉吗。这是一个比谢玉难斗的人。因为他更得皇上的信任。而且他一开始就把长苏当成了敌人。
长苏说透了谢玉心中的疑惑,让谢玉对夏江失去了信任,才说出了当年的诬陷,给夏江身边放了一颗钉子。夏冬这才明白被老师给坑了。什么师傅,非要害了徒弟的丈夫。
夏冬这个冷静坚强的女子,走出牢门的时候,还是站不住了。世间能有几个亲人,都如此的丢失了。
也许景琰的阳光是林殊而不是长苏。长苏的阳光是蔺晨。
其实不介意景琰认不认出小殊,长苏不让他认呀,所以不怪他,只是奇怪对于一个为他的谋士,他太令人寒心了。这样如何聚拢人心呀。若非长苏是林殊,哪有谋士管他呀。不用谋就失败,用谋他就讽刺。
一直纠结的景琰你要如何才让长苏高兴呀!
其实全剧中长苏是谋才大略智珠在握,苦心经营多年,一点一点的往前走,他知道方向,知道黑暗终将过去,他心里有底气。所以在蒙统领面前,在和飞流玩闹上,在蔺晨面前,他是轻松的,脸上有笑容,清丽如梅花。可是景琰其实反而是没底的,他做是他不擅长的事,甚至是他厌恶的事。所以他的脸上反而没有笑容,没看见他笑过。直到他知道了长苏的身份,送了长苏明珠,他那脸上的笑容那般明朗。那是片中他难道的一笑。其实从内心来说,他比长苏还孤单,还痛苦。最多的是泪水,听卫峥讲完梅岭之后,他以为小殊回不来了,他的泪水,真的让人心痛,这个深情的竹马。
牢中逼谢玉放弃对夏江的幻想,就是妥妥的攻心为上了,也可以说是诛心,当然了怎么诛夏江的心也是可以,骨子里谢玉也不相信夏江,那是一个可以构陷皇子的人,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呀,把一个战功卓著的林家打下凡尘的夏江,其实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所以谢玉宁可相信麒麟才子,虽然那也是敌人,可是敌人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夏江那样所谓的战友。利益之友,最是靠不住的。
终于谢玉说了当年旧事,清醒了夏冬,震惊了靖王。当年的惨剧一直是靖王不知的,他一定要揭开不管多难。现在冰山现了一角,才得清醒。
胡歌的片子,最喜爱的就是这一部,感觉他不是在演,他就是。融入了那个角色,好似穿越了。
面对谢玉,这是大仇人之一,现在还要控制节奏,不是得意 ,不是愤怒,而是引他说出当年的事。只有谢对夏江怀疑了,才能选长苏合作,保一条命。
“梅长苏,我跟你何怨何愁,你要害我到如此地步!这是谢玉的疑问,如此层层布局,分明不是一日 之目标,而且也不是誉王的能力能办到的,所有的人都是棋子,包括七珠亲王。这一层谢玉明白了,只是他终是弱了一点,没考虑长苏的真实身份。若非血海深仇,谁会如此经营。夏江怀疑了长苏的身份,而谢玉没怀疑过。这一点夏江比谢玉厉害,夏江是完全的一个局外人,当年和林殊并不熟悉,只是单凭长苏的路线,就能看透他是林殊,这是夏江的厉害,这是一个比谢玉更狡猾的对手。长苏的路很艰难。
是不是长苏轻松的时候,就爱吃点心,在牢里在谢玉面前,他还有心思吃点心,是故意气谢玉吗。难得的优雅,难得的时光,可以坐在谢玉面前,看尽谢的绝望。
“你死了,把一切有关夏江的秘密都一起带到了坟墓里,从此以后,夏江这个聪明人便可高枕无忧了,这是打了伏笔,让谢玉后来在长公主面前写供状。有时候,一步也错不得,就是要谢玉不甘心白白的死,成全了谢江的高枕无忧。谢玉这样的人,岂是肯吃亏成全别人的人。
谢玉是自私的也是懦弱的,他始终怕死,这是他的结,而长苏始终是无我的,不怕死的,甚至是来送死了,这一场洗白运动,折腾完了,他就坚持不了。从梅岭坠下,长苏这一生就交待给了那些死去的人身上。再没有自己了。这是他为什么能赢谢玉,因为他无所怕。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人,是无敌的。
靖王只能和母亲说一说他的思念,只能在这里落泪,就是他对小殊的情份,让人不得不叹息。他始终是一个好朋友,有朋友如此,林殊何求。
如果说他讽刺长苏的时候,你感觉这孩子这欠揍,不知好歹。可是他一声小殊,就叫的你心痛。为了他心疼,也为了那个阳光的林殊。王凯的声音非常好,能加分不少,他的声音独特。
情绪冲动的景琰又来教育长苏要做个忠贞的人,他认为只懂利益得失的长苏,不懂他的感情,不懂赤焰的忠魂。所以他总是讽刺长苏。萧景琰咬牙说出“你可知道,聂锋之事是当年赤焰叛案的起因,现在连这个源头都是假的”时,长苏冷冷地打断了他,“难道殿下是今天才知道祁王和林帅是蒙冤的吗?在苏某的印象中,你应该一直都坚信他们并无叛逆吧?”这一句问的好,长苏不允许任何人怀疑当年的赤焰,就这一句话,靖王就应该懂得,长苏比他更确认,因为只有局中人才能如此。可惜靖王不是个反思型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做的很合身份——谋士,所以遇了王爷的冷嘲热讽,都是沉默如金。可有的时候,景琰伤了林殊的时候,他会反攻,那时候,他的气势完全压倒了靖王的一身正气,一种比他更正气的东西。这样的人,心地更是光明!
景琰一直有心,可是从没步骤,他并不知道如何一步步达成目标,所以在长苏的追问中,才会茫然。感觉他就像个孩子,固执的做自己想做 事,谁也挡不住,可是并不知道如何完成。
“当然是追查,我要把他们当年是如何陷害祁王和林帅的一切全部查个水落石出。”萧景琰给出的这个选择梅长苏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的。第一步,找出真相。谢玉是知道真相的。这也是长苏给找的呀。
他追问,“然后呢?然后拿着你查到的真相去向陛下喊冤?让他为当年的逆案平反?重新处置那些涉案者吗?”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天真至此,他还是相信皇上圣明天子,以为当年的一切,都是皇上上了当,父子之间,还是愿意相信父亲、他只以应该作判断。这是最简单的逻辑,却是最不现实的路。
”但是这样的火山在梅长苏的心里已经爆发过无数次,又被他浇灭了无数次了。他站起身,“难道殿下真的以为光凭一个夏江和谢玉就可以冤死一个德才兼备的皇长子,就可以端掉一座赫赫威名的帅府吗?!”问的好呀,当年的林家,女主人是公主,姑娘是辰妃,男主人是皇帝的发小,小主子的婚事是皇家赐婚,祈王当了太子,林家就是从龙之功,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时,岂是一个小人能暗算的。而祈王是皇长子,贤德英明天下皆知,声誉还在皇上之上。这样的组合,才是让皇上动了犹疑。而夏江与谢玉就是太了解皇上的多疑了。才会一击得中,皇上根本不在意能反而不反的林家会不会反,祈王会不会冤屈,只是需要一个理由 ,罢了。而长苏早就看清了当年事件的本质。可怜景琰一直没明白他有一个怎样的父亲。

   也许直到此刻,萧景琰才不得不逼迫自己去追问这样一个问题:自己的父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一直知道,他父亲不喜欢他,他知道,他不在意这一层,可终究本心还是想要维护的。这一点身份不同,他们是父子。
 “你说,父皇当年真的信了吗?”他的挣扎让梅长苏不忍了。“按照皇帝多疑的性格,我猜他是真的信了,才会如此狠辣,处置得毫不留情。”长苏你还是替景琰留了台阶,逼着他看清父亲的面目,太残酷。其实皇上不关心是不是真相,他要的是那个理由。长苏早看清了这一层,可还是不肯给景琰冷水浇头,什么时候,他都顾忌朋友的心情。已经有一个景睿破灭了世界,不想再加一个景琰了。能爱护 的始终爱护。
长苏还是试一试景琰的决心,毕竟对方是他的父亲,与父亲开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心理这一关。“此事虽由夏江引起,但最终还是皇上处置的,殿下想为此案平反,恐怕不易,不如听苏某一劝,就此放开手,不要再查了。”言毕,梅长苏低头拱手施礼,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不抬头,不垂手。他在等一个结局 ,等景琰的决定,通过景琰办这件事是最明正言顺的,最理想的方式。但确是逼着儿子与父亲开战,对于景琰来说,决定是艰难的。而且下了决心,景琰再没有回头路了。
接下来,是整部剧中最精彩最光芒的场景了。
萧景琰在屋里来回踱步,终于停住脚(他是思考了,这不是小事,他要是脱口而出,反而不是他了),长嘘一口气,“先生所言,固然不错,但我若真的就此放手,世上还有何情义可言?(能把情义看的最重,景琰赞一个)”梅长苏微微抬起了头。“我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从此寝食难安(好,这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梅长苏放下了手,紧盯着萧景琰。“我知道先生思虑缜密,透察人心,要洗雪当年这桩旧案,还请为我筹谋。”言出,萧景琰低头拱手还礼。(这是第一次他尊重了长苏,把这个谋士当作了先生)

然后就是那三个滚滚而来的“殿下可知”和三个一次比一次坚定的“我知道”了:

“殿下可知,皇上一旦知道你在查祁王旧案,定会招来无穷祸事?”
“我知道。”
“殿下可知,就算你查清了来龙去脉,对殿下现在所谋之事也并无丝毫益处?”
“我知道。”
“殿下可知,只要皇上在位一日,就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还是一定要查?”
“要查!我必须知道他们是如何含冤屈死,这样将来我登上皇位,才能一一为他们洗雪。只为自己私利,而对兄长冤死视而不见,这不是我萧景琰做得出的事。”
长苏问的好,他把整个的结局都说了,都提醒了,算是对朋友的提醒。而景琰不负初心,都答了,这是林殊的朋友,这是祈王的弟弟,一个重情重义的景琰,此刻真的立起来了。
梅长苏撩衣一跪到底。“苏某既奉殿下为主,殿下所命必定遵从。自今日起,苏某必将竭尽全力,为殿下查明真相。”“多谢先生!”萧景琰也一跪到底。景琰还是没想一想,查当年旧案,为何苏先生会给他行礼,那只是说明,苏先生把这件事看的比他还重。而长苏这一跪是替赤焰军跪的是替林殊谢的。毕竟景琰出面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而这是景琰最难走的一条路,他本不必走的。
这一段更好的是配乐,悲壮的气势烘托了出来。是锦上添花之笔。好一次肝胆相照,这时候,隔了长苏,景琰和林殊重逢了。
 
就好
 
有一种情
时间带不走
有一种理想
岁月抹不去
我依然是我心
你依然是你心
不管岁月多少风沙
吹不散你眉间的笑容
你给我阳光
我给你信心
朋友
海角天涯
我们相会
只能一起
往前走
不管狂风
不管暴雨
这一行
不见彩虹
不放手
不见阳光
不低头
有你
就好
 
大家刚感到松了口气,钟响了。世上最疼爱林殊的太奶奶走了。
 
 
 
伤心画难成
十三年前,父母没了,赤焰军没了,林殊的身份也没了。他是借了长苏再生。唯一的那个怀抱就是太奶奶了。
在宫里人说她老糊涂了,把长苏当成了林殊,问他和群主的婚事。她心里一直有林殊,有那个突然消失了的孩子。她不糊涂,她知道他是。
而今她走了,他不能去她面前。群主回来了,她知道他的伤心。
“晋阳——晋阳——小殊——小殊——是太皇太后的遗憾吧。她没能保住她们。此后她才装糊涂了吧,只是她一直希望小殊能回来。才坚持了十三年。终于见了长苏,才得了心愿。
有群主在身边,长苏的泪才能落的有人疼。
霓凰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一身重孝的背影(也只能如此了,生不相见, 唯有如此相送)。飞流坐在一旁,撕着纸钱,想撕出点花样,未果,气恼。那背影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站起身,愣愣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她走近,才问出一句,“你回来了?”她深深地看他,“来为太奶奶安灵。”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急切,“你看到她了?”她点头,“太奶奶的仪容很安详。”还有她,能替他看一眼。只是他的遗憾和伤心,没人替得。
十三年前,她不能陪在他身边,也许是此生的遗憾,这一次,她能和他一起落泪,是她的安心。“我不要再回云南了,我不要再去那个离你那么远的地方,我,我可以去卫陵。”她说着紧紧握住他的手,仿佛在无望的坠落中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幸而她去了那里,才有猎宫的相助。她其实一直在恐惧,长苏的身体情况她是知道的,她不问,不敢问,怕那个结局,就这样先瞒着自己吧。
他也无奈,他给不了她结局,此后的日子,她还是要一个人走,像这十三年一样,更彻底的分离,十三年间,还有猜想,此后连猜想都没了。
最近的地方不过是心理的距离罢了,只是希望能离他近一点,这最后的辰光,还是要天各一方。
再见景琰是和长苏讨论粮草,这本是景琰的强项,他应该是自信。 “若该作战区人口为十个村,四千人,按一般年景的产量,则该地区的粮食年流通量为九百六十石,”梅长苏侃侃而谈,右手在几上比划,霍霍有声。萧景琰的目光涣散了,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人,常在他的军帐里与他一起这样指点江山。“想问先生,是否听说过赤焰军少帅,林殊?”你永远这样问吗,眼前的场景分明当年的场景,你不会触生情了吧。当然林殊是你的骄傲 ,你愿意所有的人都听说过他。
梅长苏的手像触电一样收回了,他看着萧景琰,眼睛眨了好几次,低眉道,“略有耳闻”。再抬头时,他淡淡地笑着,“苏某一介布衣,又体虚多病,怎能与林少帅相提并论呢?”手指却紧紧地、紧紧地纠着衣裾。长苏每次一听到景琰提林殊,就刻意的躲开话题,这个名字是他心上的痛吧。
谢玉在长公主面前写了供词,这是长苏教的保命法子,也是后来的引线,长苏有耐心,他知道夏江肯定不会放过谢玉,弄一个锦囊出来,让夏江劳劳神。
夏冬来了,她的眼神,就能让谢玉生了怯意,景睿拦了上来。他不顾谢玉,也要顾忌母亲和弟弟。夏冬理智还在,只是不轻不重的暗示了一句,就走了。她要查她的事情去了。当然夏江也开始怀疑她了。
谢玉正式退场,一身粗衣,一副枷锁,一个褡裢,在差役们的驱赶下,踏上千里流放之路。“我今天还有很多路要走,为夫就此别过。”刘奕君最后那个把包袱甩上肩头的动作干脆决绝,赋予了这个角色最后一丝尊严。这位内心还是强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是他的希望。公主还在,太子还在,他的未来还有一点可能。这是 一个始终强硬的人物。心理强硬的人物,不会被打倒,没有绝对的绝境。
太子没指望了,其实现在皇上的心思,应该转在了景琰身上,誉王是不在考虑范围,余下的孩子中,景琰是最出众的,除了不擅长权谋,不会人情世故,因了梅岭一事有些心结,皇上还是对他放心的。
一大堆好事落在了他身上,他是躲不开誉王的注意力了。统领巡防营;即日起(那是谢玉的差事),可以随时入宫为母妃请安(封亲王的节奏)。谋局谋到一定的程度,有些事情就可以交由时间,静待其发生了。
静妃向梁帝道:“陛下今天还没有歇午觉吧?就在臣妾这里安眠片刻如何?”看着梁帝颇为受用的神色,这个聪明的女人其实很懂得敷衍皇上,以前只是不屑为之,如今为了儿子的大计划,只得出场了。
静妃是一个淡泊的人,当年的进宫为了酬谢林帅的救命之恩,她不喜欢深宫,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在宫里很难生存。天生聪明,知道如何低调,让人忽略,也知道如何出手,让皇上注意到她。封妃,就是如此的容易。为了儿子,她不得不出手 ,走出以往淡定的生活,卷入这一场风云,成为别人注意的焦点。
她和长苏未见,却能巧妙的呼应长苏的计划。
这剧中穆青和豫津是负责来轻松气氛的。蒙大统领迎了上去,“小王爷怎么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大家都是朋友了,也不客气 “我想跟我姐姐一块儿去卫陵,可是还没跟陛下说呢,就被姐姐骂了,说什么听苏先生的话,不许胡闹。”这是一个好弟弟,是群主培养的人,自然是唯姐命是从。不知他如何看待苏先生。他不知道这是林殊,他心里认为,这人可能成为未来的姐夫。那个清高的姐姐,终于如此的信赖一个人,小王爷也是替姐姐高兴吧。
“我看,你就听郡主和苏先生的话,回家好好待着吧。”蒙统领快人快语,劝走了小王爷,本来吗,小王爷留在京里,还能助先生呢。
誉王终于发现了异军突起的靖王,他此时已经怀疑了。跑来质问了。让长苏接着敷衍他,哄一天是一天,让靖王安全一天。其实靖王越晚被人注意越好,但已经瞒不住了。
”“靖王?”长苏吃惊的样子还是很合拍的。誉王带来的对萧景琰绝对利好的两个消息吧,这一次的梅长苏显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笃定,更有种稳操胜券的感觉,以至于他甚至要努力控制不表现出内心的快意——“若需要帮忙,江左盟可以插手。不过如果查出一些殿下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那就不好了。呵,玩笑话,殿下不必当真。都是江湖中人,留条路给别人总是好的。殿下,请坐!”最后那个“殿下”和“请坐”殾是轻松的语调,这时候长苏多少是轻松了些,总算景琰出头了,否则总是上不了舞台,也不是事呀。
“四部尚书倒台,朝堂之上庶嫡辩论,私炮坊东窗事发,还有谢玉惊天一案,这些事情都在皇上的意料之外,却又统统算在了殿下的头上,这让皇上焉能不起疑,不惊心?”在梅长苏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誉王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越当此时,越是不能着急”。还是老办法,让誉王注意力在太子身上,在皇上身上,就是不在景琰身上。确实景琰什么也没参与。
“对了,卓家人都回到天泉山庄了吧?卓鼎风虽伤,但江湖根基仍在,只是他是谢玉用过之人,殿下不可再用,倒不如让他们安稳脱身,得个贤宽的名头也好”——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话,却保了卓家老老小小,当然不能让誉王用卓家,那也是强敌。而且青遥的日子也没好过,妻子没了,孩子还小,卓家的名誉尽落了。以前与谢玉合作,是江湖与官府的联盟,而今,短时间卓家伤了元气。
其实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了誉王心上,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太子身上,才让景琰坐大。如今他不会再轻心了。
只是没想到长苏一直会帮景琰,实在是因为他轻视了景琰的实力和潜力。
其实景琰一直不注意人际关系,比如群主对长苏不惜得罪他的维护,那是真情流露。比如蒙统领为何仰慕长苏,一个武将一个谋士,又无公干,这两个人,都是林殊的朋友,为何会对长苏青睐。
他只是单纯的跑来汇报他掌权了。
“陛下当时许我巡防营,我担心坏了先生的节奏,还犹豫了许久,”听得梅长苏除了低眉眨了好几次眼,不知说点什么好。他的好处是既然说了合作,有事还跑来汇报,不错。
多亏还有个更老实的蒙挚作陪,,“太子和誉王为了这个巡防营,在朝堂之上争得面红耳赤都快两个月了,如今皇上许给你,你却迟疑不接,想必当时皇上心里应该不太舒服吧?恐怕他还从来没有施恩施成这个样子的。”说得大男人靖王殿下羞赧地低了头,只有自己笑自己的份儿,却也不辩解,小声道“好像是。”难得二人有如此和平的时光,不是一个讽刺,一个低眉,靖王呀,好好说话也不难吗。

言及誉王, “如果他能接受我的建言,不与殿下为难,殿下便可趁此机会再行壮大;如果他只是表面上采纳了我的建议,实际上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忌惮,想要打压一下殿下,我们便可借力打力,让皇上来处理施恩的后果。”——我们倒也不用为誉王鸣不平,因为他的步伐也从来没有停止过。那边厢,秦般弱已经搬出了四姐,要借她的美色与媚术攻破一个男人。
秦最先怀疑了长苏,因为直觉吧,二人互不 服气,当然般弱都是小打小闹,不上正路的。她的美人计,很给长苏惹了麻烦。长苏一直轻视她,也是要吃亏的。
景琰现在也愿意示好谋士,所以快乐的拿走了那本《翔地记》场。萧景琰拿在手里晃了一晃,“这本书着实有趣,先生若不介意,我拿回去看两天吧?”那口吻不像是主君对谋士,倒有些像当年的萧景琰对林殊。那个水牛的称呼,真合拍。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景琰是愿意拉近与长苏的距离,而长苏并不希望如此。
那本书真让长苏闹心,那是靖妃知道的书,估计当年景琰没看过。
为了要回那本书,蒙统领出马了,那个绕来绕去,谁都替他着急。结果书进了宫,聪明的静妃,明白了一切。她的聪明在于冷静,她知道林殊回来了,景琰不知道,只能说明,林殊不想让景琰知道,于是她无声的配合了,却在送的食品中表达了她的理解与知情。两个高人,无语就能默契,合作愉快。
王爷也怀疑了母亲对不谋面的长苏的欣赏与青睐,那一份反复,连他都奇怪,只是他的优点是奇怪就奇怪了,然后还是不多想,该干什么干什么。真是一个好孩子。
长苏也从食品中明白了静妃的知情,但基于当年的了解,他知道这是一个稳重聪慧的人,不担心生了枝节。
“应该没什么问题,景琰并不知道我母亲的闺名叫什么,那两个字也不常用,就算是以前,他也从没发现过我有避讳这两个字,或许他根本注意不到。”说到这里他浅浅地笑了,笑容里似乎带着点伤感。也许,潜意识里他是希望景琰注意到的吧?景琰你姑姑的名字你知道,你姑父的梅石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你真省心呀。不是别人不告诉你,你实在不好奇。
遇上了一个不好奇的宝宝,故事才有的演。误会才能上演。
景睿送走了谢玉,那个缠人妹子又来了,他不得不去南楚,其实长公主现在心情不好,谢家声誉没了,女儿没了,亲家成了仇家,最爱的儿子,又要看父亲去。去吧,儿大不由娘。
长亭相送豫津是要来的,他的哥们被人拐走了,他对那个公主,没好脸色,可也挡不住人家兄妹呀。
长苏来了,一句抱歉,是一直想说,现在终于有机会说了。还好景睿理解,虽说少了往昔的默契,但基本的礼仪还是周全的。南楚终究也非净土,传我的命令,让朱沉跟过去,尽量照应一下景睿吧”。黎刚说萧景睿,“上天给了他这份温厚大度又不记仇的性情,也许就是为了抵消他心中的痛苦”,这个孩子身上最大的光芒就是温厚,不管如何,不怨,接下来路还要走,而且不改初心。他的身上应该有着林殊的影子。我们的长苏也一样呀,天大的苦难,也一样的珍惜别人的阳光。真不知道江左盟有多少人,这安排一个人,那安排一个人,人多力量大呀。
景睿,别担心,有宗主的人,你不会吃亏的。
那一句人皆有取舍,为公子赞一句,不愧是琅琊公子榜上的榜眼,就算让人利用了,还能如此坦然,有气度。不只是温厚,还是气度和格局。
每一个生日都有故事。比如景睿生日谢府完了,静妃生日,景琰能进宫看母亲了。皇上生日 ,送礼要慎重。誉王在忙碌,他要出彩。这一次他把景琰放进了视线,作为一级防范。
后一年皇上生日,是翻开旧案,生日不容易。
这一次生日皇上太乐了,结果就小病一场了。
萧景琰开始充分利用自己新得到的可以随时进宫向母亲请安的特权,说出的话却实在,“目前情势胶着,太子还未废黜,陛下没有大病就好。”咳咳,这可是最耿直、最有孝心的皇七子说的话呢,陛下,你这个皇上当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趣儿?这时候如果皇上没了,太子还是东宫,其实现在最希望皇上死的是太子。如果谢玉还在,一定会趁机搞定皇上,谢玉没了,越妃在皇后的管理下,没这么大的手。而太子,也没这个能力。
听母亲说了句“这位苏先生分析起形势来还真是有趣”,就开心地笑了,跟自己被夸了一样。这时候,景琰还是认可了苏先生的能力,但是人品他没认可,才给 夏江机会。
景琰和母亲相处的场景,还是温暖幸福的。深宫冷漠,这一对母子是难得家常温情。这是他幸福的地方。
 
 
太子被废,夏江发难
刘敏涛的古妆很美,看过她的很多片子,父母爱情中的葛老师,伪装者中的明镜,最美的还是静妃,温柔如水的感觉 ,柔到了极致,以柔克刚,无往不利。
而夏江和谢玉的感觉很厉害,一个是气势是一个眼神,都很锐利。
夏江原比谢玉厉害,更狠毒更了解皇上,而且他能根据长苏的行事风格,判断他是林殊,不完全是为了构陷。这一点很牛。
其实长苏之前的几步棋,赢的顺利,一是准备的时间长,二是别人不防范。谢玉的出手就是行刺,不像是谋士,而像是杀手组织的老大。而夏江不同,他那个抓卫峥的计划,就成功的离间了长苏和景琰,他把景琰算的太透了,直指人心,不只是诛心。而且,般弱怀疑了长苏,这时候,就不是敌明我暗了,成了都在明了,长苏的计划就不容易了。
一切公开的时候,大家就都不占优势了。
大家都晓得太子完了,可是皇上不希望太子完的太快。从内心来说,皇上年纪大了,有些心软了,这个太子的母亲是宠妃,表面上太子对他也恭顺。余下的孩子,他更看不上。誉王受出身拖累,不在考虑范围。景琰呢,性格孤直,不得人心,不讨人喜欢,懂他的,他千好万好,不懂他的,搞不懂他的情商在哪里。而且还有祈王与林帅的影子,相隔了父子,别的孩子更提不上来,所以皇上并不马上想动太子。但是失了谢玉的太子,好像更荒唐了。越妃的约束力太弱。
那一根稻草一定要太子亲自放上去。
皇上跑去看太子,如果太子此时真心悔过感激涕零的话,没准那个皇上,又给他机会了。
这就是没有拉拢皇上身边的人的可怕。如果是有人在,怎么也要给通个信呀,不至于把难堪的一面给皇上。其实太子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才如此放荡。从东宫门口至太子居处,距离那么长,都没人个通报,看来这个太子对下属的管束也不怎么样。身边也没个智囊团,失了谢玉,一下子就落了空。
其实太子有德无德有才无才,皇上不介意,他最恼的是太子对他的怨恨,刀一定要砍在自己身上,才是痛。落在别人身上,皇上不心疼,亲耳听了见,皇上大受刺激,这些个孩子最宠的就是这个太子,结果人家还不领悟,忙忙的恨着他。皇上的心碎了,如果有心的话。
大事已去,皇上却只封了宫,不下旨。蒙挚想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干掉太子,而皇上却迟疑了,一切未准备好,不能轻动。所以不下旨,幸而高湛阻止了蒙的莽撞。还是苏聪明的懂得了这个示好。
景琰心情不错,在密道里遇了蒙挚,二人相对无言,都不是多语的人。飞流来了,告知誉王来了,景琰对孩子好像特有耐心,很细致的与之聊天,问东问西,探问苏先生对誉王和对自己的评价。那个水牛的称呼,令他震动。但轻描淡写就被长苏推在了群主身上。景琰也就信了。他对苏先生很奇特,凡是苏先生的表态,比如不突破靖王的底线的承诺,他不信。凡是苏先生哄他的话,他全信了。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都信了。他好配合长苏的谎言,长苏真是庆幸吗。
为什么,他不问为什么,为什么群主会把与林殊的事,完全告知长苏,为什么群主如此信任长苏。为什么如此的维护 苏先生。这些,他都不反思。
“原来是郡主说的,我还以为——”“殿下以为是什么?”蒙挚插了一句——这一句里有太多的期待。“我还以为苏先生以前认识别的什么人。”每一次接近了答案的边缘,又轻易 错开,他其实已经感知长苏身上有着特殊的亲切,只是他不相信他阳光一样的小殊的成了眼前的病弱,那份活在眼前的痛,他不忍相信。他宁愿他不在眼前,却还如当年一样活蹦乱跳。每次看了景琰欣喜的眼神化作失望与心痛,就不忍责怪他对长苏的责难。他的心都给了林殊。而林殊为了他,居然不认他,此情此景,谁比谁痛。
闻此,一直保持施礼状态的梅长苏眉头略略松开,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手也跟着放下了——释然,迤然,怅然。他就如此的从容,一次次成功的骗过了景琰。
密道的风波过去了。现在说大事,太子的命运关乎太多人的未来。有兴奋也有压抑。
“如今太子输了皇上的圣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按照今日皇上的处置来看,却并没有想马上废黜太子,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梅先生如是开示。“明白,”转向另一位大统领,他是亲历之人,最有发言权,皇上的姿态与话语,没人比他知道,只是他不知皇上的心。,“说到这一件事,你还真应该备一份厚礼去好好谢谢这位高公公呢。”当时不解高的好意,现在仍然不知,幸而高帮的不是他,而是他后边的人。我感觉以高的聪明,现在应该明白蒙已经有了倒向,这是间接的示好。“
他打断你的话是一番好意,是一份人情,你去谢他,就是知道了他的好意,还了他这份人情,明白吗?”“不明白,”蒙说的痛快,这样率直的不明白,也是好人一个。梅长苏无语低头,手指在鼻子下面抹了一把,打点起耐心, “还是不明白?”武将的好处是,不用太劳心,谋士的麻烦是你要讲明白。还是交与靖王吧,能给靖王与蒙相处的机会,为蒙的将来铺路。长苏是不要未来的,可是要给蒙一个从龙之功。而且靖王身边需要这样的人,真诚忠勇。
靖王总是幸福的,过节还有母亲相伴,静妃是个好母亲,关心孩子的衣食,支持他夺嫡,还要教育他善待谋士,当一个未来太子的母亲,多么的不容易。且不说内宫的风刀,就是儿子的单纯,都够忧心。
按过去的法规来说,就是林府谋反,公主应该不在被责之列,而且听皇上和静妃说起林乐瑶,对这个皇妃,他当年都没有赐死的意味,还怪太刚烈了。这个皇上真薄情,亲妹子,亲儿子都不想念,只是有些惦念皇妃。
林殊呀,你有一个刚烈的姑母,还有一个刚烈的母亲。如果这二位有一个肯艰难的活下来,现在的情形要好很多。
母子二人谈及那本书,那本让林殊暴露的书,静妃很细心,也暗示了林殊,彼此心知。只是她很是想了解小殊的现在。一个能在京城现身的钦犯,必然是容颜大改,无人相认,否则也不敢现身。
“这游记上的批注就是你常说的那位苏先生写的吗?读这批注文辞,应该是位霁月清风、疏阔男儿(林殊),怎么听你说起来,这位苏先生却是位心思深沉、精于谋算之人(长苏)?”且来听听萧景琰沉吟之后的回答——须知这是他在一年多的交往和冲突中形成的真实的想法——“苏先生是个多面人,有时候老谋深算到让我心寒,有时候却又觉得他胸中自有丘壑,绝非凡俗中人。(强烈反差)”这时候他对苏的看法已经有所提高了,毕竟苏愿意帮他查清当年旧案,合了他的意。只是他对苏的人品没有信心,这才给夏江机会。这就是欣赏和信任的区别,此时对苏的能力他认可,可是对人不信任。
静妃的手指又轻轻地抚过书皮,“这位苏先生我看就很好,他舍弃了太子和誉王那边的捷径,一心相助于你,可谓至诚。对于他你要比对旁人更加厚待几分才是。无论将来结果如何,切莫忘了他从一开始就扶助你的情分。”好一个母亲,左一个一心,右一个至诚,而且那一个情分二字,这话说的透彻,只是儿子不懂呀。
他身边的人,都大力推销长苏,郡主蒙统领,这些人都是身边的友人,可是他就是没明白,他的眼光有问题,还是别人都错了,当你以为别人都错了,就是你错了。
其实母亲对那本书过份的态度,还是引发了他的疑惑。因了一本书,一向稳重的母亲,每每提及善待苏先生,这令他不解。这母子二人,各有心事,各有所思。
“批注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摘抄了出来,分开组合重新来读,却什么名堂也没得出来”。他在猜迷语呀,真不容易,让他搞什么呀。他注意了那本书,怀疑了母亲,只是没答案。
皇上加封景琰,其实已经有立太子的心了。
此时誉王沉不住气了,这一次苏先生哄不了他了,现实在眼前,他再不清醒,就不是权倾天下多年的七珠亲王了。
“殿下慢走,”梅长苏依然周到地送客送到门口,望着那个显然怒气未消的背影,面色沉静如水。一边的甄平担忧道,“誉王这次恐怕没那么好糊弄了。”梅长苏低头整理衣袖,“糊弄不住是迟早的事。”“那我们真的要早做准备了,谁知道誉王急了会有什么疯狂之举?”梅长苏转身看甄平,似乎被他惊诧到了,“嗯?我这不是还有你和黎刚吗?”“宗主你这样一说,我真是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啊。”梅长苏一脸不以为然,显然没打算跟他在一个频道上,“所以你们平时要对飞流好一点,知道他替你们分担了多少重担吗?”他始终小看七珠亲王了,比如他没想到夏江和与之联手,没想到人家会造反。其实猎宫是险胜。不是他的算计之内。有时候,会因为厌恶一个人而轻视他的能力。因为喜欢一个人而忽视他的弱项。
忧国忧民的沈追最合靖王的意,人够忠勇又懂人情世故,还不似苏那样神秘莫测。二人为了赈灾,这是从誉王手里抢差事,当然他们为的是百姓,那位是个人利益。可是誉王志在必得,岂可轻放。
金殿上靖王输给了誉王,他是纯臣,那位却是唱念俱佳,一会把自己的私库也贡献了出来,感动的皇上心花怒放,靖王的姿态差多了。人情世故皇上之心,都不在他心上。皇上自然不给他机会了。
还是回来找谋土吧,那是万能的。给了誉王一个雷。用民心打压,为靖王扳回了局,也给老百姓一条生路。
听到“岳州知府”,萧景琰一下子跳了起来,“既然我们有证据在手,先生想怎么做?”旋即又坐了下来,“可要我拟折奏禀父皇?”梅长苏一愣,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是一阵弯腰猛咳。萧景琰也一愣,眨巴了几下眼睛,讪讪地问“先生又痒了?”梅长苏拼命忍住咳嗽,挤出一句实话,“这次不是痒。”靖垂了头,“看来这是下策。”几番折腾,梅长苏的喉咙总算争气了一回,让他能完完整整地道出那个“正在路上,马上就要砸下来,绝对砸在誉王的头顶”的雷:“除了皇权,还有民心,还有民意。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出两日,这桩丑事就会传遍岳州城的大街小巷。五千两银子对于高居云端的皇上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食不果腹的饥民就没有那么容易接受了。”
上位者和老百姓对很多事情的承受力大大的不一样,这一次还是长苏的谋划,反败为胜,重挫了誉王。逼得誉王只好听了般弱的话,与夏江联手。那一位是不会让景琰上位。如果相争的不是景琰,夏江还会老老实实的当悬镜司老大呢。只是靖王不同,那是祈王的代言人,他为了日后,也要一拚了。
果然行家出手,就是一击必中的招。抓林殊的副帅,就是靖王的软肋。这一局对景琰不公平,他不了解夏江,可人家对他深知,未开局,他落了下风,
得了赈灾的事,景琰高兴,和纯臣相视一笑,难得的笑容,十三年了,让他笑的事情太少。他的世界里,几乎没有晴天了。
若按生命的质量来说,长苏是幸运的,他一生活了别人几辈子没有的功业与成就。他的善良与忠诚,是他最大的光芒。
这时候,要为景琰当太子作准备,拉拢人脉了,言阙是不可少的。
 “如今太子幽闭,誉王殿下终于如愿以偿,春风得意,怎么看上去气色反倒不好了呢(您不及您公子呀,人家都和景睿说过,感觉苏兄不是帮誉王,另有打算,我感觉是从人品推的,他相信苏的人品,誉王不配。)?”不待梅长苏开口,豫津已经站了出来,“苏兄是旧疾,一入冬就会犯。”他对苏的维护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孩子表面上花天酒地,可是你看他的朋友圈,那是景睿呀,他仰慕的是长苏呀,他的密友是纪王爷呀,这孩子一点不糊涂,端然是大智若玩。
拥裘围炉的梅长苏仍是低眉浅笑,“侯爷当初说的话苏某自然记得,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形势大改,誉王现在真正的对手早已不是太子。”言阙仍是傲骨嶙峋,“我不会帮着誉王去对付太子,我更不会帮着誉王去对付靖王。(那两个都不配我出手,和他爹一样。)”他的冷眼碰上了梅长苏稳稳的目光,“我话还没说完,侯爷怎么能断定我今天来请你相帮的就是誉王?”再一次的目光交锋,呜咽箫声中响起鼓点,像从容淡定对峙冷峻犀利。梅长苏一字一字,毫不迂回:靖王:这才是重点。我老人家从头至尾都是靖王的人好不好。,“侯爷可愿意?”言阙收回目光,伸手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几不可闻地嘘出一口气,放下杯盏。,“朝局混乱,后宫凶险,人心叵测,陛下偏私,在此情形之下,靖王对誉王并没有胜券。我安居府邸,好歹算是一个富贵闲人,你却让我卷入一场并没有胜券的争斗当中(不在朝堂也知朝堂事,当初能让皇后病的起不了床,又伤不了身,可知宫中自有人手,后族的娘家,也不是说着玩的”。”他的目光随话语的刀锋一起投向那布衣秀士,那人却并不躲闪,只回了一个字,“是。”“当今的皇后是我胞妹,誉王是皇后的养子,你让我帮着靖王去对付誉王,于情理不合(谁不知道你和皇后关系淡薄,那个誉王他根本看不起,要帮早帮了,如果他帮,也许结局令说,只是奇怪,他是当年皇上密友,不知道誉王的出身吗)。”那人仍端坐不动,“确实如此。”言阙的第三波寒光射向他,“不合情理又无胜券可握,先生何以提出如此要求(你那么了解我吗)?”那人稳稳地接住了他的寒意逼人,“侯爷,您可愿意?”言阙最后一次收回目光,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是两个字的斩钉截铁,“愿意!”
也许言候早看中了靖王,毕竟靖王是长在祈王府的,是祈王的代言人,是那个人的儿子。他愿意助靖王,那才是对打皇上耳光的办法。
言候现在早不计得失了,他只凭心行事。
一诺千金,有了他的一句话,此后风云无数,我自岿然不动,他最后也应该怀疑长苏就是林殊。
言豫津的心不是公子哥的心,他一直坐在父亲右侧,腰板挺直,双手端正地放在腿上,似乎一转瞬就长大了十岁。他不动声色地把簪缨世家渗入骨髓的社稷重担从父亲那里接了过来,勉力担起。“父亲,朝局如何孩儿并不明白,但孩儿毕竟是言氏家学出身,能分善恶,能辨是非。父亲为何答应苏先生,孩儿心里已明白。既是血脉相连,又何必谈连累二字?父亲做任何的抉择,孩儿都会跟随,绝不后悔。”那位父亲伸出手,放在孩子抬起施礼的双手上,紧紧握住。父子同心,一往无前。感觉皇后和娘家关系一般,她一心在誉王身上,对兄长唯一的儿子,也没多少关怀。居中不见这姑侄二人的场景。 所以行起事来,大家也不考虑皇后的态度。
其实对于家族来说,都投在一人身上,挺风险的。
如果誉王赢了言族还是如日中天,如果靖王赢了,有言候,也一样壮大。
只是言候考虑不是这些,他若替家族考虑,就不会想暗算皇上了。
“先生过奖了。先生坐于此,我刚才却观之不透,本侯想问一句,苏先生可是当年祁王府的旧人?我实在想不出来先生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出手相帮靖王。”言阙收敛了笑容,直视梅长苏。祈王府当年是不是很多的人杰,所以大家看了长苏会疑惑。
靖王是稳妥的祈王一派,所以这才是皇上不喜欢的地方,也是夏江要针对的原因。
祈王你当年府中有多少人才,都和长苏一样吗。
“为名为利,岂不都是理由?”这个理由他在萧景琰面前也搬出过一次,一次足矣,替他永诀了在萧景琰那里的后患。而言阙继续逼视着他,稳稳地摇头,“依我的观察,名利二字太小,绝非是先生的格局。江左盟威名立于江湖之上,梅宗主自有梅宗主的傲气,名利之诱,皇权之威,自然不会被你放在眼里。我细细想来,这只有可能是因为过去的渊源。”梅长苏颔首几不可闻地轻轻一叹,把心底的涟漪消解在眼前的那一盏清茶里,“我曾经是一位仰慕皇长子的少年,立志投身于祁王府,时至今日,旧志不改,才有了现在的梅长苏。”——在这位看着他长大、从来对他欣赏有加的言伯伯面前,林家小殊没有说谎——他侧过脸看着父亲生前的挚友,淡淡一笑,又添了四个字,“如此而已,”言毕薄唇抿起。言阙点头,“往事如烟,不宜追之过深,我刚才也是随口一问,请先生不必挂怀,”好一个格局,江左盟主岂非为名利之人,此一句可算知音。可怜靖王就信了那个名利的理由。靖王呀,名利谁都能给,皇上不是一个儿子,而且你之前并不站胜算,你什么都信呀。你真以为你家的名利,人人都爱吗。
长苏不得不说了半句实话,他仰慕祈王是真,而今依然仰慕,他家和祈王,是因为被有心人串在了一起,触怒了皇权,才一齐灰飞烟灭,他们是一样的痛与伤。林家有他,祈王还有一个庭生。
大家都在忙,长苏在忙,夏江也在忙,夏江现在提林殊,也是因为景琰,他太了解景琰,林殊之于景琰,是可以生可以死。
夏江最后给了萧景琰一句赞语,“我今天之所以敢坐在殿下面前百般筹谋,就是因为萧景琰这个人,他是不会变的。”他赞谁,哪位麻烦就来了。
他对景琰是忌惮,这位是有当太子的可能,就像当年的祈王,他并不知道景琰现在也是硬骨头了。当年轻易的扳倒了祈王,旧事重提,他又一次对皇子出手。
他真是对皇上有深仇大恨,一定要借皇上的手干掉人家的儿子,这是多么大的血海深仇呀。
皇上终于被辰妃弄醒了,十几年了,他有些心虚了吗。与静妃谈及故人。
“你的性情一向这么平和,三十多年了( 青春已逝,这个深宫给静妃的只有一个儿子,她怎能不平和,她唯一的胜算就是心性)竟未大改。若是她也能像你这样,那该多好啊,只可惜她生来性子就是那般刚烈(早知如此,让人家进宫干什么,嫁了言候才是双栖双飞,其实乐瑶是不适宜进宫的)。”梁帝在枕上摇了摇头,呓语般地问,“你曾梦见过她吗?”静妃眼神辗转,答出来的却是“臣妾福薄,未得太皇太后赐梦(好聪明,不得不如此,皇上有心太冷,说不得真话)。”——不得不说,这位静妃不一般哪,萧景琰若能有他母亲一半的智慧,梅长苏何至于呕心沥血到那般程度。(很奇怪,景琰既无皇上的狡诈,也没母亲的聪慧,这孩子,怎么成了水牛,遗传不起作用。)

安眠香还在起作用,梁帝仍陷在往事的温柔乡里。“你知道,朕说的不是太皇太后。朕有好些年没有梦到过她,但这一向,有时她就站在太皇太后的身边。告诉朕,她在你的梦里是什么样子的?”迟疑片刻,静妃缓缓答道,“宸妃姐姐仍然是当年的那个模样,她站在那株梅花树下没有说话,一直冲着我笑(原来小殊爱梅是因为母亲)。”梁帝松开了静妃的手,闭目,似乎有一滴浊泪挂在眼角。
这个皇上有些老了,才会如此,但温情一瞬间,信不得。
梅长苏昏睡着,胸口扎满了银针。晏大夫说,“他的寒疾已然复发,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危险。从现在起,闭门谢客,无论谁来,都不要见了。”身体是斗争的本钱,太对了,如果他没病,也许静妃的事,卫峥的事都不会那么被动,不会被景琰误会。
一次次昏睡,他是用命在拚。心中没有自己的人,你知道多少人需要你吗。
“晏大夫,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可是每天您至少要给我留一点清醒的时间哪,我好……”“你好干什么呀?你什么都不能干!这几天闭关,吃药,睡觉,谁都不能见。”(可怜的人呀,这般低声下气,谁让你身体这般弱呀。来京之前,还不是这样子,真是累的呀)

梅长苏一把抓住晏老头的手,向甄平递了一个小眼神。甄平答:“宗主,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如身子重要,不过三五日而已(三五天,就是风波大起)。”梅长苏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无奈之下,头微微一摆,又向黎刚递了一个小眼神。梅长苏瞪圆了双眼,急得一甩袖子,坐了起来。难道夏江和誉王有探子吗,专找宗主昏睡的时候生事吗。真有睡了一天,起来世界大变的感觉。
随着夏秋押解卫峥进京,夏江的三大高徒就全部亮相了。对夏冬我们已经颇有了解,这个新出场的夏秋看上去亦深得悬镜司的雷霆手段,扮相爽利。夏秋是夏冬的哥哥,也是能干的。对妹妹要关切些。
夏江设局自作自受
说起来对夏江最忠心的是夏春,这个人没有事非观念,他是不是被洗脑洗的太好了。
 “师妹她早年丧夫,寡居至今,性子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但我相信她对师父的忠心毋庸置疑。有些事,如若她跟师父您想岔了,还请您多加教诲。徒儿在此,斗胆恳求师父切莫与她计较。”这三个师兄妹的关系不错,还能互相关照,之前看夏春和夏冬一起出场,也是兄妹多有关照。
说起来对夏江最忠心的是夏春,这个人没有事非观念,他是不是被洗脑洗的太好了。
言后是一个奇特的人,当年不知因何立后,是因为娘家背景强大吗。皇上登基,把两个竹马的妹子弄进了宫,是恩还是人质呀。凡是皇上喜欢的人,都要打压,当年对越妃是,而今对静妃娘娘也是。以为抓住了天大的把柄,拜托,也弄个靠谱些的。
皇上回来了,大大的扫了她的面子。皇上对她是最烦的,若非不能废,早没耐性了。
“你要明白,朕的这个面子是给皇后,是给誉王,是给言氏家族,不是给你的!你若再敢这样,朕绝不轻饶!”言氏就那样跪在那里,绿色的衣裙华丽丽地铺在身后的地上。除了皇后的名分,她什么都没有。但是名分也是有用的东西,比如后来帮着誉王造反。别小看了名份,就算皇上不喜欢,估计她也不喜欢皇上。她的目标是誉王当皇上,对老皇上已经无情,为了是太后的宝座。其实她也不狠毒,若是狠毒,静妃活命也有难度。她是世家教养出来的,折腾罢了,当年对越妃落难时,也不敢闹出人命,证明她的心中还是有规矩的。
     梁帝近日的宠爱挪到了芷萝宫。“朕近来总是梦见她,跟你的梦不一样,没有梅花,也没有微笑,她就挂在那儿,飘飘荡荡的。”静妃一边按摩梁帝的肩背,一边斟酌字字句句,“陛下思念旧人,可也要保重龙体。宸妃姐姐已升仙界,想必也不愿继续淹留在这俗世之中,陛下梦见她,只是自己放不下罢了。”梁帝一把抓住静妃的手,“若是她真的不肯走呢?”静妃看了他一眼,旋即低眉,“为什么不肯走?在这个世上宸妃姐姐无牌无陵,连一根香烛、一挂纸钱都没有,她还留下做什么?”说着垂下头。梁帝若有所思,“也许是你说的这个缘故,没有灵位,无人祭奠,所以她才一腔怨愤,萦绕在世间,迟迟不肯离去。”皇上心虚了吧,静妃说的好,那个女子什么也没有。是皇上不肯给她呀。
     当年宸妃刚烈而死,是为了什么,为了皇上的无情为了儿子的冤情,为了娘家的一门惨烈,她比晋阳公主还伤痛。她是儿子没了,娘家没了,晋阳公主毕竟还有公主的身份,还有娘家。没提她爱不爱言候,想必是爱的吧,言候的风骨与深情,哪个女子不心动。皇权威威,断送了她的青春,失了爱人,最后儿子也没了,她的心碎了。
长苏醒了,他的大考验来了,卫峥被伏,绝对是地震。
他想的风波只是卫峥,还不知道最大的风波是景琰,他一直低估了景琰对与小殊相关的人的关注度和痴狂。不是理智的问题,绝对是飞峨扑火的深情。
      景 琰回来了,他的雷也来了,夏江和誉王金殿联手,本想一击而就,直接让皇上处理景琰。幸而还有个蒙统领和高湛相助,也只是险险的保全。夏江和誉王一直没怀疑过高湛立场。
     其实对当年的旧案,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没人给机会,这一次他说了,他其实对父亲还有幻想,他以为对祈王皇上还有情份。这是他的天真。
   “儿臣有异议!儿臣以为(你也知道,你还是臣呀),无论当年的案情究竟如何,那毕竟都是皇室之痛(皇上不痛呀,皇上可安心了),朝廷之损,应该是祸非福,何至于如今提起来还这般津津乐道,全无半点沉郁心肠?儿臣佩服夏首尊行事一向铁腕厉辣,但如今父皇治下又不是乱世,‘重典’二字岂可轻提?至于什么是兴国之道,什么是亡国之道,远了说有历代圣贤著书立言;近了看,有父皇圣明在上,夏首尊却单问我对不对,我怎么敢答?!”这位还是回复的不错,说了不是乱世,其实挺乱的,太子和王爷忙着折腾私炮坊,都为了权字。

此番义正词严一出,连誉王都刮目相看了(一直轻视景 琰,现在才晓得这位比太子能说多了)。夏江照着萧景琰的痛处又加了一鞭子,将萧景琰逼得站了起来,“当年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我的确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奉旨出使东海、离开京城的时候,祁王还是天下景仰的贤王(你爹都把人毒死了,你还用天下敬仰,你不知道就是天下敬仰把他坑了),林帅还是功勋卓著的忠良(这是实情),赤焰军还是匡护大梁北境的雄师。当我回来的时候却被人告知他们成了逆子、叛臣、罪人,死的死,亡的亡,除了乱坟和灵牌,我甚至连尸首都没有看到一具,却又如何让我分证清楚?!”这是心中多年的痛楚,他和皇上不一个频道,他感动的人和事,是皇上忌讳的事。
那曾经是景琰的世界,皇上一手打没了,今天又用卫峥来刺激他,他不吐不快。
  本来想着双双下手,另一面是剑指静妃,可惜静妃给辰妃立牌位是皇上允许的,所以皇上雷声大雨点小的草草了结,还重处了告密者。
   靖王受小欣的挑拨,以为长苏对静妃不关心,这才伏了后面的密道断铃。
   长苏的劝说是火上浇油,王爷本有成见,又因是静妃受委屈的事乱了心神,一听那番利害得失的言词,全不入心,马上反目,太子不当了,大业不要了,你这个谋士我不用了。长苏心痛的跌坐在地上,他完全呆了。
可是-若我死后见到赤焰少帅林殊,他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难道我能说,不值得吗? 只是一个林殊的副将,又何止只是林殊的副将,是他对朋友永不相负的情义。在他眼中,和林殊有关的人和物,都是不可轻触的,都是值得他用性命去拚的。当年他是不在京城,否则以他的姿态,很可能玉石俱焚。那么长苏今天保哪个王子呢。
 长苏看形势看的透,可是还是低估了靖王对林殊的情意。
不得不靖门立雪呀,他的身体严重透支,和此事件完全相关,先是地道的惊痛,后是靖王府的白雪飞飞,再后来悬镜司的那几天,都是要命呀。   
靖王居然不见,还是长苏的坚持才出了面,这时候靖王已经对长苏灰了心,不想依靠他了。若非长苏说没有我你救不出人来,他才转身。
全剧中最感人的场景是靖王府的那场雪,小王爷雪中的清冷孤傲,飒然一朵梅花开。
 而急急起来的长苏,忧心如焚,他太了解景琰,他真有自取灭亡的能力。
二人一梅一竹,皆是风骨。
“萧景琰你给我站住!”——十三年,林殊终于归来,可是萧景琰却看不见。“如果我今天不拦你,你想怎么做?是冲到宫里,逼着皇上把卫峥放了?还是带着你的府兵去悬镜司救人?!”萧敬琰转身,“那也总比为了一己私利龟缩不前的好。靖王府上上下下都是血战沙场的汉子,做不出这种事情!”——这是萧景琰今天的第三剑,不偏不倚狠狠地戳中林殊的骄傲。萧景琰怎么可以看不出那个瞬间在他面前爆发的根本不是梅长苏,而是他心心念念“喜则雀跃、怒则如虎”的林殊呢?“萧景琰!你有情有义,可你为什么就没脑子?!十三年前梅岭的那场火烧得还不够旺吗?!祁王府的血流得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还想把多少人命搭进去?你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这都不重要,但是想把卫峥救出来,没有我的筹谋你就办不到!到时候玉石俱焚,你有何颜面到地下去见你的皇长兄?你又有何颜面去见林殊?!这样的沉痛,这样的知情,明明就是故人呀,别人怎会管你的伤痛。”

  景琰一巴掌拍到了木梁之上,他太知道他无力了,他如今连太子不是,根本在皇上那没发言权。谋划又是他的弱项。长苏缓过劲来,走到萧景琰的身后,“殿下,你的心情我明白,十三年前在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在他们的身边,这份懊恼,这份苦楚,到今天都没有减轻分毫,是不是?我既知殿下此心,又怎么会敷衍你呢?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卫峥。”只能妥协了,其实他比谁都想把人救出来,那是他的战友呀,是仅存的为数不多的战友。
     二人之间的冲突暂缓,这一节里,胡歌很累,王凯很痛。
     林殊以前的个性应该与景 琰像,而今生生是熬成了梅长苏。
片头的画面,破茧成蝶,就是长苏的复生。
长苏是不能缺火的,现在他几乎是靠火而生了。
此时冷静下来,娓娓而语,才知人家江左盟出过手了,仗 是人家打,计划是人家谋划,真真是长苏在救人。
最冷静 女子,就是静妃,有时候感觉长苏像是静妃的儿子,一样的巧言聪慧,智商情商双高。
芷萝宫里一直是安静的温暖的,现在皇上才愿意过来。“静妃,当年赤焰那桩案子你是怎么看的?”静妃从榻侧退下,长跪请罪,“臣妾出身林府,与已故宸妃相交甚厚,若是臣妾恶语评之,陛下岂不会感伤宸妃生无挚友,死无追念(言情)?若是臣妾念及与宸妃的旧情,为赤焰中人开脱,那陛下难免又会觉得臣妾不了解您为了稳固大局的一片苦心(说忠)。”——所谓伴君如伴虎,幽居深宫三十多年,静妃修炼出的这滴水不漏的功夫怕只有高湛堪堪与其匹敌。不过静妃这日让我印象更深的是另一句话,“宸妃姐姐虽然久居深宫,但毕竟是将门血脉,性情刚烈,面对那般情形,她又如何愿意苟且独活?以臣妾对她的了解,与其说她当年自尽是为了畏罪,倒不如说,”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梁帝一眼,“她是感到无法再面对陛下,觉得生无可恋罢了。”不是无法面对,而是不屑于面对,这样一个冷酷狠毒的刽子手。
将门之女,怎是偷生的人,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忍。小殊生生是被父亲的遗愿逼出来的。
伴着咳嗽,梅长苏说,“她不是在帮我,也不是在帮你,她是在帮她亡夫的战友(感觉当年的林殊和夏冬应该很熟悉)。”这话背后的沉痛一如既往地被萧景琰忽视了。“那你确定夏冬年后就会回来吗?”“她每年初五都会在京城附近的孤山上祭奠聂将军,从不间断。”夏冬的个性他非常清楚,他从夏冬的身上看到了群主影子。这两个深情的女子,一生只为一人。
萧景琰手里的剑还没有入鞘。“我认为由你去反而不妥。在夏冬的认知中,先生是我的谋士,如果你以这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以旧事动之,大义相劝,只怕很难让她信服,毕竟她从小是长在悬镜司的,早已习惯了先以恶看人。”——想问一句,靖王殿下,您倒是从小长在祁王府的,你一直都听不出,长苏对那段往事的伤痛和理解吗,若非事中人,如何会感同身受。
长苏苦笑,谋士的身份这般难堪吗!
轻轻地哼笑一声,“说得也是啊,我只是一介搅动风云的谋士,若以情义公道去劝说她,可信度自然少了几分。”他的话里对自己的冰凉让从不需要烤火的主君都感到了寒意,“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无他意。” “殿下是想亲自去吗?”“没错,十三年前的那件惨案中夏冬痛失了夫君,而我则失去了兄弟和好友,我们彼此都能了解彼此的痛苦,面对我这个当年旧事的局内人总比面对先生这样的局外人更容易勾起往日的情义。”局中人局外人,你的感觉真是差呀。
 “殿下说得是,那我先谢过殿下此番辛苦了。”长苏是庆幸景琰一直把他当局外人,还是叹息景琰的率直如此。
甄平来报,“宗主,夏冬已经进城了。”他的笑凝在脸上,他在笛声呜咽中起身,目光不知投向何处。“如果我这次失败了,景琰的未来也将随之结束。是我把他推上了夺嫡之路,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没能说服他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是我对他的亏欠。”
他不曾亏欠景琰,就像景琰不亏欠林殊,他们都是天下最好的朋友。
为了对方,都是能拿自己的命去拚的人。
这是梅郎在京城的第二个除夕。他站在廊下,看飞流跑来跑去地放烟花。飞流是他的阳光吧,能让忘记烦恼的人。飞流是一个。
这个京城不适宜长苏,太伤身体。
说起来景琰对长苏的误会,从情丝绕开始,他认为对方只算计没底线。一年之后,他还是被夏江利用, 中了离间之计,逼的长苏不得不大雪天的跑到靖王府,去阻拦那个气冲斗牛的水牛。
景琰的世界和长苏不同,江湖风云十三年来,长苏一步一步都是谋定而后动,而景琰一直是直来直去,一个曲中求,一个直中取,二人的思维不是一线上的。
景琰是一个以德为重的人,而且个性冲动,有时候误会了,就不肯反思。也是如此的直率,才能一年多看不透长苏就是林殊,他明明几次找到了旧日的感觉,可就是轻轻错过。
明明那本书,引发了他的怀疑,还是没有深思,母亲为什么会对一个没有谋面的人那么器重,几次叮咛他善待。而且送来的食品都有长苏一份,那是对儿子的待遇呀。
他一直听不出长苏提起旧事的沉痛的语气,还有沉痛的表情,那种痛,是当事人才有的痛。
胡歌的声音把握好,有高有低,沉痛与淡漠恰 如其份,听闻其声,就能泪下。
王凯的声音低厚醇美,沾了天生的光。
靖王慷慨了半天,最后出力的人是江左盟的,弄进悬镜司的是梅宗主,吃了乌金丸的是长苏,那是江左盟在拚,长苏的命在搏。
动用了言候引出夏江,说起来当年往事,夏江居然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滑族的公主,妻子不要了,儿子不管了,忠诚没有了。那位公主真是大大的洗脑神功。说来,般弱的水平大大的弱了,洗了个誉王,多年没成效。
总感觉赢的太险,本来夏江是准备了炸弹的,幸亏,长苏不低估夏江的水平。
用言候引出夏江,让夏江以为中计,领着夏春往刑部跑,这才找到了关人的真地方。如果是景琰操作,估计都死在悬镜司了,这位真大胆,想把皇子在悬镜司解决吗。
友情赞助:夏冬(当然夏江故意让她赞助的,他准备放弃这个徒弟了)
言候(当年和夏江也是故人了,所以夏江也知道言候是有事而来,感到夏江对豫津有些特别的温暖,是想起了他的儿子吗,一瞬间的感觉)。
纪王(故意让他看见夏冬和卫峥在一起,到皇上面前指证)这是夏江没算到的,千算万算没算到纪王。
然后就是靖王爷的兵了。大家在街上跑来跑去全当运动了。
谋心,夏江厉害,轻易用小欣离间了靖王和长苏之间的信任。
只是长苏是林殊,布局强于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间,让他遇见了高手。主要是长苏风光的第一年,夏江没在京城,不知道麒麟才子的手笔。这是第一次正面作战,我感觉他是轻视了长苏。他的目标是景琰,他对景琰的算计是正确的,只是低算了长苏,他那些水平对付景琰是完全够了。
夏冬在皇上面前的表演很到位,成功的令皇上相信了夏江的阴谋诡计。夏冬现在已经确信夏江暗害了他的丈夫,构陷了赤焰军,愿意为亡夫一战。
如果说谢府那一战,长苏是有把握的,他在暗,谢玉在明,而且是誉王相助,必胜的把握是有的。
而此战,大家都在明都在暗,而且夏江比谢玉厉害的多。智商高武功高,深得皇上的信任。而且胆子更大,谢玉还没想直接干掉一个王爷呢。“其实这和打仗没有什么区别,整合自己的兵力,了解敌方的底细,根据战时的地形制定不同的战法,推演出战事过程中的各种可能性,这都是最基本的用兵之法,没有什么稀奇的。”在素老爷子赞叹的目光中,梅长苏微低了头,他的战场就用在这些地方吗,他是少帅呀。
   以一个久经沙场的少帅赢这次战役,是有可能的。
   这完全是兵法的布局,兵法景琰也是强项呀,王爷,你没怀疑吗,眼前这个人上过战场。
  言候请夏江喝茶,成功的把夏江的静气打乱了,论谋心言候也是强项。
 最后夏江慌慌张张的弃茶而归了,果然此后一路败了下去。
  戏演完了,王爷要上场了。黎刚和列战英双双来报。“宗主,我们得手了!”长苏追问“夏江到底把卫峥转移到了哪里?(他知道人不会在悬镜司)”梅长苏的辛苦就在于此吧,先众人之忧而忧,后众人之乐而乐。他抬头看萧景琰,“殿下,您准备好了吗?”萧景琰盘腿坐下,“接下来便是我的战场了。”哪一场都不好打。这才是王爷出场了。

那一场促膝而谈再清楚不过地呈现了萧景琰与梅长苏的距离。“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以武力闯入悬镜司,闯进大理寺劫囚,只要将这些事情如实地告诉父皇,就足以让他勃然大怒,更何况还是由夏江亲自去说。”我在屏幕前轻叹,殿下,其实您什么都不明白,你以为你是这场情义豪赌中最大的牺牲品,你以此为傲,但你的骄傲让你看不到这场豪赌中真正的牺牲者是谁,也让你听不出对面谋士的殷殷嘱咐更像是临别遗言。萧景琰,你真的很天真。你怎么就以为,你是最大的承担者,一个皇子的安全值还是很高的,真正的麻烦是那些手下的人,一个江湖帮主,他的身份如何能与你相比,他一直没考虑到梅会因此受到连累。穷凶极恶的夏江,惹不起皇子,肯定要拿谋士下手。应该说,他心中有朋友,可是没有谋士。

谋士的嘱咐围绕两个内容,一个是“殿下一定要记住,不管夏江如何挑衅,一定要一口咬住此事与你无关”,另一个是“此事多少会牵连到静妃娘娘,希望殿下到时候不要动摇”。他看到了萧景琰的疑虑,我们也看到了萧景琰的疑虑——萧景琰把心中的疑虑和盘托出,让他浅浅一笑,让我深深失望。萧景琰的疑虑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夏江为什么要如此地折腾?”你不明白祈王为什么会死,你不明白夏江为什么会如此,你的情报网一点没用,你不知道祈王与夏江的矛盾吗,当年祈王要撤了悬镜司,你不知道卫峥就是钓你的饵。
他想的简单,他没有直接得罪过夏江。
“我与母妃已为此深谈过一次,她的坚定犹在我之上,请先生不必担心。”“那就好,(你幸亏有个好母亲,这是你比誉王和太子强的地方)”梅长苏如是作答——萧景琰的世界里有自己,有母亲,有故人,没有他,这很好——低眉沉吟片刻,有句话没有想好却已经说出了口,(这是你若心所求,可是你也是林殊的一部分呀)
“还有——”“还有什么?”但是梅长苏已经想好了,“呵,也没有什么,此事以后再说吧。”他笑得云淡风轻,萧景琰在那云淡风轻中第一次隐隐地感到不安。想到了不安,只是疑惑,主要是没时间了。
他赈灾回京,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尚能从夏江和誉王的陷阱中全身而退,更何况此番面圣他有梅长苏的谆谆告诫在先呢?这一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通反咬一口,我感觉景琰是那种执行力很强的人,比较适合执行,判断力弱了点。他心中知道怎么做了,在皇上面前与夏江的对质,还是极精彩的。

“儿臣奉命来见,礼尚未毕,不知罪由何起?儿臣不敢擅领,父皇素知儿臣愚钝,还请明训降罪。”——问的好,我啥也不知道,你也没证据我参与。
“卫峥被劫了?悬镜司直属御前,儿臣并未领旨监管,为何悬镜司出了事情,要让儿臣解释?”——这是装聋作哑,蓄势待发。“父皇何出此言?劫夺逆囚乃是大罪,儿臣不敢擅领。谁是首告?儿臣请求对质。”——这是转守为攻。我不能总让人敲打,看我好欺负呀。
“原来夏首尊无凭无据,只是在诛心而已。”——我也能诛你的心呀
“誉王兄做了这么多年的七珠亲王,请问誉王兄,您是否能培植出既不在府、也不在册、一点痕迹也追查不出却足以攻破悬镜司的暗中力量?”——这是极精彩的转移目标,反咬一口。这是最大的讽刺,你们太看的起我了。

然而最精彩的是最后对夏江的致命反诘:“这么重要的犯人,为什么不关在悬镜司,却关在守卫松懈的大理寺?夏首尊,你到底是想让人来抢,还是不想让人来抢?”问的好,问出了皇上的疑问,你明明就是故意让我跳的吗。
不得不说,执行力超强。
最后皇上其实已经不怀疑他了。但可恶的夏江,还是扔出了长苏,皇上疑心大作,同意抓长苏审问,这一节,靖王还是保长苏了,他这才明白原来是可能连累人的。
他一直以为这是他的事,与别人无关,只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在别人眼里,长苏与他是一回事。打击长苏就是打击他。



 
苦海不回头靖门立雪
一般来说,长剧中的亮点是很多人物成全的,主线不是一个人。比如《红楼梦》就是宝钗黛玉,双峰对峙,二水分流,各有所长。
而另一部我非常爱的写了剧评的是《士兵突击》也是双线,两个一直努力进老A的新兵是三多和成才,是对照写的,而对他们 有着重大影响的也是两个人物,高诚和袁朗。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从来不是一个亮点,成全一部好书。
在主线上都是两条主线同时铺开,而且有时候会有矛盾冲突, 一种思想境界也会冲突。比如黛玉和宝钗,就是思想上也不是完全的对立,所以才有高山流水金兰契那一章,让所有的读者,都松口气,我们最喜欢的宝钗和黛玉,还是能相知相合的,牡丹与芙蓉本就是各有的各的风彩。
在许三多的成长中,很多人都付出过心血,草原五班的老马,七连三班的史今,后来高诚和袁朗,都是一路陪他走过,我们能看见许三多的心路历程,是如何一步步蜕变成后来的老A兵王。
有些人物我们之所以记住,并且感动,那是因为与我们心灵相通了。虽然剧中人物的生活我们没有经历过,但是他的心路历程中我们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与感悟。
      在琅琊榜中也是林殊和景琰的对照,当然了长苏是林殊的蝶。林殊是长苏的阳光。灵魂是林殊的,外在是长苏的,其实大事大非面前 长苏始终闪耀的是林殊的光芒。本来就是一个人。
  林殊的背负是父亲的遗愿,几万人赤焰军的清名,都在他身上,是没得的选的大山, 一生的重负,生为此意,死为此情。有些时候,使命是无法选的,千难万难都要走下去。如果只是家族恩怨,那还好说,还有几万赤焰军的名声,那就是另一个问题。忠魂成叛军,这是不能容忍的,而且还有他们的家人,连累的人太多,整个受影响的是几十万人,这个名必须正。十几年的努力与谋划,才有了京城那一场场胜利的战役,但也是用心血和命在拚。在夏江出场后,斗争更加激烈,很多变数出现了,长苏不能再如从前一样智珠在握了,很多时候,他也要取舍也要苍促应变。比如卫峥的被伏,危机频现,他的理智告诉他怎么做,于那个目标有利。但是另一个变数是景琰,他是长苏一直要保护的人物,而正是这个人物,最不能理解和懂得的他的意愿。他也要顾及景琰的意愿,方案也要调整,又要成功,又要与夏江开战,这时候,他是拿自己的命在拚了,就是不进悬镜司,如此的折腾也不是他的身体能承受。形势远比当初料想的更残酷。
     我们常常会心痛长苏,是因为我们都明白他的苦心,而景琰眼中心上的长苏,是一个名满天下跑到京城搅弄风云的谋士,长苏一直打造的形象就是一个为了名利而进入夺嫡战场的谋士,让景琰从一开始的道德观就不认同,在心里先就轻视了长苏。这是长苏特意的包装,而且一直是成功的影响了景琰对长苏的判断。求仁得仁,本是长苏所求。可是就是因为如此,也让景琰轻易的中了夏江的离间计,才有密道的断铃,形同割袍断义。这超出了长苏的承受范围,才有靖门立雪那一节的真情痛说。那声音沉痛,那表情沉重,那一声声如杜鹃啼血,那一字字闻之泪下。我们都震动了,只有景琰还在固执的对这个谋士本能的厌恶。所以大家置疑这位王爷的智商和情商,都在为长苏叹息。这样的水牛,真累死人了。
     可是站在景琰的心路历程来看,也就能释然了。对于他来说,夺嫡本不是他的兴趣,也非强项,他是为了祈王和小殊不得不战。这与他一直的价值观是有冲途的。所以对于主动跑出来的长苏,他是不喜的,这种不喜也有一种恐惧,他怕他成为那样的人,成为祈王和小殊认不出的人,对于他来说,他的自我认同是最重要的。
而卫峥的出现,是林殊的副将,一切与林殊有关的人和事,都是他的底线,不能碰触。这就是越妃宫中,他能为了林殊的未婚妻霓凰敢把刀架在太子脖子上,如果我们为那个景琰鼓掌,就应该理解他为什么会对卫峥的事情如此拚命。这是他的价值观。从个人安全来说,他当年在太子面前的行事,风险更大,那时候他是不得志的郡王
对方是东宫,是未来的天子,不管是皇上面前,还是未来,他都断了自己的路。他本不是一个能分得清利害得失的人,他只分得清情义千秋。有了这个认知基础,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反感长苏对营救卫峥左一个不合适,又一个时机不对的怒火了。
也唯有如此的靖王,才闪烁着情义无价的光芒。
 其实长苏和景琰在此事上的误会与合作,才是最大的冲突与最大的亮点。
我唯一有一点不太认同景琰的是他对长苏的态度过于理智了。不管他心理如何轻视阴谋与算计,如何有着优越感的道德完美感,可是长苏是一个病人,体质极弱。应该说长眼的人都看见了,他初进京,与一年后明显的反差,这都是心力交瘁所至。真真的是累的。对于一个相处了一年的人,而且对方处处为他考虑,而且他还是所有谋划的受益者,也应该有些感情了。可是景琰的表现太过淡漠,靖门立雪对长殊的身体影响太坏,他还能让人家在门口守着,就是后来,也是在院子里痛说利弊,都没让长苏进门,对病人实在是太残忍了。
  那一场风雪,映照着长苏苍白的脸,让人怀疑随时会倒下去。而我们的靖王,挺立在风雪中,这点风雪对一个辗转沙场来说的人,不过是毛毛雨,一个憔悴一个坚毅。长苏完全是硬撑了一口气,而景琰是斗志昂扬。
 
 
 悬镜司风云,夏江倒台
如果再给夏江一次选择,还会不会选择与和长苏作对。人被救走了,虽然抓了个长苏,他是指望通过长苏反败为胜,攻击靖王。其实夏江的目标一直是靖王。只要靖王倒了,在他的谋划中就是誉王的东宫了。他并不在乎谁当太子,只要不是靖王。说起来靖王也是很有战斗力的,就是他的孤恨与孤直,精神的力量也是强大的,强大到因为祈王的事件,夏江就完全的忌讳了靖王。若不是对靖王的恐惧,何必如此不死不休的折腾。如今靖王只想低调当太子,还没心力顾忌夏江。
梁帝对武英殿里候着的那几位是这么交代的,“后宫妇人大惊小怪,没什么大不了的。哦,你们接着对质吧。”夏江马上意识到了皇后没能让静妃吃什么亏。那么靖王,是不会倒了。于是马上转向了长苏。动不了大猫,动小猫吧。只是他以后会非常后悔的。
于是他适时祭出了杀招,“臣现在就想提一个紧要之人到悬镜司来,请陛下准臣告退。此人心思机巧,往往能料事于先,臣怕去迟一步,他就跑了。”如此高的评价,他也不想想,他抓人都是人家料好的,人家是故意去的。一切皆在掌握中。

矢口否认,绝不动摇——直到此时,梅长苏的临别赠言萧景琰都是完美执行了的,但是夏江最后这一招却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感觉里此事完全没有长苏的影子,夏江为什么针对长苏呀。景 琰对形势一直没判断,他的定位一直是执行者。执行力很强,但是预测全没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悬镜司如果都是这样凭感觉办案子,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这个反驳自然是外强中干的,谁也说服不了,但它是萧景琰为梅长苏的安危付出的第一次思量。这时候他有些慌乱了,但以他的急智不是夏江的对手,夏太清楚皇上的多疑了,夏一直成功的拨动皇上的猜疑,这一招皆胜无败。
    而长苏正在安排后续工作,他是要进悬镜司的,一直不懂他进去就是为了气夏江吗,还是为了唤醒夏冬,让夏冬完全看清夏江的嘴脸与狠毒。如果长苏要找个地方躲一躲也是办得到的,然后启动纪王的计划也是说的过去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长苏你对自己好一些不行吗。那个悬镜司真不是你去的地方,你真不怕夏江二话不语,直接一掌打向你吗!
此时的靖王有些慌乱,但还是对皇上的旨意妥协了,我感觉他是无计可施。而且他被夏江如此不死不休的折腾给弄茫然了。
从里间走出来,听见甄平和飞流在嬉闹,“飞流,你这每天不是摘花就是采花的,这都是蔺少阁主教你的吧?”那少年眼睛亮闪闪地把一瓶绿叶红果 送到他手里,他写意一笑,“给我的?苏哥哥喜欢!”右手接过花瓶,左手里却握着另一个玲珑精致的小瓶子。
我多愿意你永远是飞流的苏哥哥,你不仅是苏哥哥,还是他的阳光与全部的世界。那位千里之外的阁主,你快来吧,你的长苏需要你,我们也盼你出场,让长苏睡个好觉也行吗,现在是累死的节奏。

“夏江来的时候把飞流带走,不得抵抗!”镜头上移到脸庞,他低眉注视眼前的一捧春天,“还有啊,这瓶花你们给我好好地照看,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片叶子,我可饶不了你们。”那是一瓶什么花呢?据说是能消灾解厄的南天竺,夏江是拦不住飞流的,有时候真想让飞流直接解决了夏江,不过那是游侠不是正剧,快意恩仇最是容易,一个江左盟,早就能轻松办到了。可是长苏要的是一条光明大路,他要为赤焰军正名,所以只能路挑远的走了。
这是一个晴朗的冬日,阳光和煦地照着悬镜司衙役的全副盔甲,照着他们奔跑的脚步。“进!”夏首尊做了一个志在必得的手势。门洞开,苏宅的主人一身出远门的装束,双手握于身前,和“苏宅”两个篆体大字一起静静地迎候着客人。在夏江的微微一愣中,苏宅主人缓步前行,左手微屈于身前,右手垂于身侧,“绢衣素冠,只身一人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走向他自己选择的光明。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们的长苏也是风华绝代的儒雅与从容,夏江有些人你永远看不懂,有些事你永远做不到。
“夏江亲自过去(夏江还是很尊重长苏的),把苏先生给带走了,”列战英如是禀报。“苏宅的人就看着?(江左盟实力不弱,那个飞流的武功他就亲眼见过)”萧景琰的话里有压不住的郁怒——靖王殿下,这郁怒是对苏宅的人?还是对你自己?“大概苏先生早有安排,所以他们并未抵抗(一切早知),”列战英垂了头,萧景琰焦了心,眼睛转了好几下,“原来他是那个意思……他把话咽了回去,什么都没说,难道他早已料到夏江会向他下手了?”(此时才知,你的后知后觉不知不觉,真是厉害,也是长苏得以对你安全放心 的原因吧)

景琰在他的府里来回疾走,静静地听着他说“不行,我必须去一趟悬镜司”,静静地看着他摇头,“我担心的不是他的智计,而是……”。现在你肯用担心这个词,一年了,你终于肯为长苏用一句担心了。他终于在你心上了吗,林殊用一种完全不同的形象和感觉,入心了吗。
夏江比谢玉厉害的多,他对长苏的防范极重,能把靖王从一个不得宠的郡王,弄成如今的五珠亲王,他知道对方不能轻视。他已经轻敌了一次,才放跑了鱼饵。夏江演的很成功,把一个反派演的让我们无比的憎恨。比对谢玉还厌恶。长苏的策略是你让我说什么就认什么,是让皇上日后怀疑夏江的伏笔。
长苏最厉害的是让夏江相信了他已经把卫峥弄出京了,还扯上了夏春的夫人家的朋友,用心良苦,这样夏江就不会再安排人手去找人了。对方就能在穆府中消遥了。这是保护了霓凰。长苏始终要顾及的就是青梅和竹马。
我们的长苏就是要气死夏江吗!
“若论蛮力,你当然可以一掌劈死我,”起身,“可苏某要是死在你这里,先不论皇上会怎么想,江左盟的弟兄就不会放过你,”前行几步,看帘外的阳光,“再加上苏某在江湖上有几分薄名,除了盟里的弟兄,还有不少的朋友,”转身直面夏江,正侧面的脸部特写,淡定而无惧,“虽然首尊大人位高权重,可是江湖人无处不在,他们要是拼起命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镜头拉开,梅长苏立于我们面前,还是不挺拔,却一树嶙峋,“夏大人,你真的愿意为了我的一条小命被整个江湖追杀吗?”两道寒光射出,而他却似不在意地踱至石桌边,端起茶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左手拿杯,转身再面对夏江,“我这身体肯定熬不住悬镜司的任何手段,”他就是如此的从容,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其实夏江遇上长苏只是输的时间早晚的问题,输得惨与不惨 的问题,没有别的选择。他的一切反应皆是长苏的安排。
很多人都疑惑长苏为什么扶持靖王,实在是当年靖王的实力太弱,所以大家都要问一问。现在夏江也问了,这个人还是聪明的,他研究之后,最后的最后的结论是,对方是林殊。除了林殊,没人这么帮扶一头水牛似的景琰。
“你到京城来,到底想要得到什么?是位极人臣的富贵,睥睨天下的权力,还是万世流芳的名声?”他歪着头看夏江的背影,嘴角仍上挑着,“大人说的这三点我可以都要吗?”还是故意气人的节奏。

他以手撑桌,勉力站了起来,“当然还有第二个原因,因为我自信。我相信即使我选了下下策,也可以赢你。”斜夏江一眼,移目看前方,有恃无恐,仿佛那悬镜司首尊的虎威不过是阳光下的雾气。“你觉得你赢了吗?”惊讶地回头,“难道我输了吗?”“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手里。”“那是因为我自己愿意来,”再呷一口茶,放杯。

他终于逼出了夏江的孤注一掷。“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片刻,一个声音响起,“不会是补药吧?”
按说长苏应该不知道乌金丸。也不知道他的火寒毒能抗此毒,只是心无所畏,所以人不畏死。可是长苏你壮志未酬,如何能死。
长苏的神来伏笔是:言豫津和纪王爷。却见那纪王爷站在王府门口,极不耐烦小豫津的婆婆妈妈,“哎呀,我无非是进宫说两句实话,对我又没有什么危险。皇兄对我的话还是信的,他不信又怎么样?他不信我也得把话说出来啊,日后的事我也就不管了,我也管不了。”圆咕隆咚的纪王爷潇洒地一甩袖,“我把话跟皇兄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我落个松快。行了,回去吧,就当你不知道!”这是一个表面荒唐内里清醒的王爷,和光同尘,诗酒留连,当年能在风刀霜剑中营救了祈王的儿子庭生,有胆有识有情意。没提过祈王妃的出身,那个聪慧的女子,保全了丈夫唯一的骨肉。夫妻情深,奈何缘浅。豫津目送着王爷的马车离去,露出由衷的完成了一招好棋的得意微笑。这一对父子心甘情愿的绑在了靖王的战车上。只是为了那一点公义。我感觉纪王不是一个让人利用的人,豫津在参与什么,他心知装不知罢了,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否则当年不会营救庭生。而且最后金殿上他也要求皇上重审旧案,这是一个会审时夺势的人,又心有善意。而且我估计他也看夏江不顺眼多年了。
夏冬此时才看清了她的师傅是什么人,那个害死了她丈夫的人。她双眼含泪走近夏江,撩衣一跪,“师父,徒儿最后一次求您把解药给他。”除了霓凰和蒙挚,第一次有一个并不知晓梅长苏身份的人为梅长苏(而不是林殊)的安危说话。夏冬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她所认同的悬镜司,是一个有正义的地方,不是这样子的。夏江伪装了多年,此时才令夏冬看透。看来之前的夏江还是一直在美化这个悬镜司。如今一切都不必伪装了。真的到了图穷匕首现的地步了,夏江你真到穷图末路了。感谢夏冬,你能如此对待长苏,,她眼中的长苏只是一个谋士,一个在谢玉府上,曾经利用过她的人,一个让她有机会看清师傅的人。她不轻视长苏的谋士身份,她认同长苏的能力,叹息长苏此时的境遇,虽然她的境遇比长苏还惨烈。
夏冬成功的出演了自己的角色,让皇上相信了夏江构陷皇子的阴谋,师傅不仁,徒弟无奈,各自天涯吧。
自幼长在悬镜司的夏冬,她的城府也远非萧景琰可比。只她在殿前的那一番交代——一句咬牙切齿的“微臣把卫峥杀了”和一句恳切到梁帝无法不生疑的“这些都是微臣一人所为,跟其他人毫无关系,请陛下千万不要冤枉师父”——便让萧选惊诧莫名,跌坐在龙椅上,眼睛瞪得半天恢复不了原状。夏冬就这样举重若轻地完成了梅长苏棋局中关键的一步,把夏首尊送入天牢,夏冬是知道她本人和悬镜司的关系,此言断送了夏江和悬镜司,同样的代价是她本人也断送了。她也是悬镜司的掌镜史,而且是夏江的爱徒,这完全是我和你一齐跳井的情形呀。尘年旧梦醒来,谢玉说出了当年的部分真相,知道亡夫的死因之后,夏冬多方奔走调查,她应该是有了些线索,知道了当年 一些真相,明白了夏江的构陷,才愿意以如此绝决的姿态,承担了构陷皇子的大罪。为了拖尽夏江,不得不先舍了自己。不亏是夏冬。大有慷慨付死的从容。风骨令人感叹。
纪王爷,“皇兄,说好的不生气的,不生气的……只是这夏冬,她孀居多年,日子过得孤苦,做事难免偏激,请皇兄开恩,对她也宽待一二吧,”一边说,一边拱手施礼。这位王爷未尝不知道他被人卷进了棋局,但这句求情却不是局中人的算计,而是局外人的本心。他不为位高权重的夏江开脱,却一心为夏冬求情,我感觉是他知道夏冬与其师的不同,他宁愿帮夏冬一把,也不乐意管夏江的事。
夏江已经感觉大势已去了,命夏春解决长苏,可恨的夏春,一点自己的态度都没有,只是一味的听命,简直就是另个夏江了。紧急时刻我们的飞流来了,毫不客气的教训了夏春,打的重些,长苏没少被他们折腾!
   看看蒙统领打倒了夏江,这说明蒙的武功值在夏江之上,夏江的你的武功太弱了,你打不过飞流,打不过蒙统领,你不惭愧吗,为救卫峥出来,梅长苏祭出了自己的性命;而要将夏江打入天牢,夏冬舍弃的是师徒恩情,是悬镜司高阶掌镜史的地位,还有,人身自由。而靖王毫发无伤,长苏你对景琰真的很好,一点亏也不让他吃呀。
纪王爷,“皇兄,说好的不生气的,不生气的……只是这夏冬,她孀居多年,日子过得孤苦,做事难免偏激,请皇兄开恩,对她也宽待一二吧,”圆球一边说,一边拱手施礼。这位王爷未尝不知道他被人卷进了棋局,但这句求情却不是局中人的算计,而是局外人的本心。
私炮坊的真相查了出来,这成了压倒誉王的那根稻草,一个私炮坊,太子为钱,誉王为了打击太子,最后是牵连了两个皇子。
面对两个大臣的猛攻猛打,直指誉王,皇上马上发出了终止令,不牵连誉王。只要不让誉王当太子,皇上还是愿意对他宽容一些,再宽容一些。也是有些弥补的心态吧。此时景琰的太子位已经基本成了定局。
 
   智慧的静妃娘娘你快让景琰醒一醒吧,也只有你做的到。芷萝宫里静妃审小新。从皇上手中留下小新,为的就是让景琰清醒,静妃已经知道了景琰与长苏的不合,这是她忧心如焚。
“母亲神色与往日有异,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一份口供,我想你当面听一听会比较好。”这就是小新的用处,静妃明白,只有让景琰见了小新,才会让儿子相信。
你居然是夏江的人?你的意思是说闭锁芷萝宫,为难母妃,全都是夏江和誉王的主意?”景琰在思索,闭目,摇头,长叹。 “对于苏先生,我虽与他投契,也很欣赏他的才学,但是从内心深处,我仍然只当他是个谋士,不能完全信任他。”你终于开始反醒了,这是长苏多少付出才得来的呀,而且还要静妃查出夏江的阴谋。
静妃回过神来,掩饰道,“既然误会已清,你准备怎么做?”哪里是误会,那是伤害。他嘘出一口气,嘴巴鼓了几下,“自然是去向苏先生致歉。”他把事情看的好简单。
靖门立雪多大的风霜,一个致歉,太过轻描淡写了。
但是也只好如此。
好在靖王殿下终于想起了仍然断在密室台阶上的铃铛。“备马,我要去一趟苏宅。”“殿下,外面好大的雪。”“那日他从苏宅赶过来劝阻我时不也是漫天大雪吗?”唉,还是不够,还是不够啊。我甚至开始怜惜萧景琰了,他如何能偿还得起这一生一世的亏欠?
他真的开始清醒了,只是对于长苏来说,没有什么,我尽我心,只为你好。你好便是一切安好。
北风呼号,卷起漫天飞雪。蒙挚的咣当推门带来一个更刺骨寒意的消息。“说!解药在哪里?”“我要不说呢?你敢在这天牢里把我杀了不成?”“为何不敢?我素来鲁莽,想不了这么多。离乌金丸毒发还有三天,我可以不进宫,不上朝,拷问你直到最后一刻。苏先生若有差池,我立即亲手拧断你的脖子,就连你的尸身都没有人替你收殓。”——然后,黎刚就赶到了。这时候景 琰才开始着急了,弄成如今的局面,长苏的苦,也有你一份功劳吗!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要为梅长苏做点什么,他没有做到,因为梅长苏不需要他做到了——“他身上的火寒之毒乃天下奇毒之首,乌金丸入体之后已渐被吞噬消解,已经不会发作了”他们庆幸,可是火寒毒 可是比乌金丸狠毒一百倍呀。
景琰扶着门框缓缓道“母亲,我想小殊了”。咳,命运还是公允的,至少没有剥夺萧景琰承欢膝下的寻常幸福。这一集里,他又站在了母亲面前。“这些年我总是不停地在想,赤焰军是怎么被歼灭的,小殊又是怎么死的,他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留什么遗愿,我真的有的时候很难相信小殊就这样死了。”这是景琰的痛,是景琰的迷,他多么希望他当年在他身边,可是长苏多么庆幸,当年景琰不在身边。否则以谢玉夏江之流,这个皇子也无生路。不管我们多么生气景琰误会长苏,对长苏太过刻薄,可是想念小殊的景琰那样的情真意切。如何还能怪他。
母亲说,“景琰,好孩子,只要你没忘记小殊,他就还活着,活在你心里。”“我不想他活在我心中,我想他活在这个世界。”多么令人触动的话语,是呀,深情不愿意只在心上,还希望你在眼前呀。
我如果爱你
就不只是希望你在我心中
在我梦里
我希望
你在我眼前
你在我身边
哪怕是争吵
哪怕是误会
哪怕是你转身
哪怕是你回眸
只要你在我身边
就是一切的春暖花开
良辰美景
我不要思念成海
我不要思念如风
我要你在我眼前
就是我的全部欢喜与
满足
 
 
静妃真是理解长苏的安排,真的是沉得住 气。她是最明白儿子对小殊的想念与情份,可是看了景琰一次次泪下,一次次苦痛,她居然一次次沉住气了,死活闭口不语。那是她的儿子呀,她也能瞒得住,真不是一般的人。有如此冷静细腻的母亲,景琰怎么一点没继承呀。可怜的景 琰,他的处世态度和大局观,连他母亲也不相信他,他一直就是一个人在思念在苦争。
 
 
尘埃初定,苏府故人会
 
长苏的身体越来越弱,尤其是悬镜司的折磨,长苏呀,所有环节中,你顾了景琰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维护了穆府安然,为何就不能多心疼自己一点,你要为自己动动心思,你的大业未成,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对自己好一点,才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你要做的事情负责。从来身体是一切的本钱呀。你一直能拿命在拚,用心血在织一条光明之路。
不知是身体状况,还是心力不支,长苏对于夏江入狱后并没有关注。没有派人盯着夏江的,也没让人注意誉王的行动。夏江是一个宁死也不灰心的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是真的一条道走到黑,比谢玉杀伤力大的不只百倍。夏江与靖王的争斗是不死不休,而谢玉更像是为了谢氏家族的荣华富贵。而般弱一直与夏江密密往来,他们的希望是誉王。
最后的锦囊成了逼反誉王的稻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根稻草,人是有的人不让它落下来,有的人让它飘落下来砸死了自己。
每个人心上都有一棵稻草
有的人让它一直在空气中浮动
不让它落在头上
这一生就能
永远的安静
平和
微笑
有的人
一恍然
就接了那根稻草
压倒了自己
 
还要吃力的爬起来
和一棵稻草的斗争
从来就是
与自己的
欲望
之战
不知是作者深意还是巧合,誉王的谐音就是欲望。本来誉王不长不贤不嫡不才,是不应该有夺嫡的心。只是皇上养大了他的野心。为了巩固皇权的安稳,他成了平衡太子的七珠亲王的筹码。那一刻,他就存了欲望。当然也和太子的狠毒算计有关,一次次的刺杀,让誉王不会在忍。当年皇上完全可以把他交给一个低阶嫔妃去养大,可偏生把他给了失子的皇后。而皇后被越妃嚣张多年,已经恼在心头,如何会肯安心让太子做大。母子相合,自然有了斗倒太子之心。皇上从来不准备给誉王上位的机会 ,因为他的母亲,是滑族的公主。过河拆桥利用了滑族,又杀害了公主,对这个有着滑族血统的皇子,是没有机会当太子的。所以皇上从一开始 就给誉王挖个坑,不给他机会,又让他当枪使,喂大了他的野心,反过来在收拾了他。可怜的誉王。
二珠亲王的结局,誉王本来是认了,只是那一封母亲的遗书,让誉王对皇上失了父子之情,他要奋力一搏。当年他是皇上对付太子的工具,现在又成了夏江和般弱的工具,他始终都是一粒棋子。
他说动了皇后,皇后一直以来,都是信赖这个儿子,养子成了指望,却忘了她自己的身份,不管谁做皇上,她都是太后。只因为当年暗算了宸妃,有些心虚,轻易的倒向了誉王,断送了后位。
其实誉王的强项不是打仗,而打仗 本是景琰的强项,誉王只是想打个措手不及,所以才有了猎宫那一场硝烟。
说过了誉王,还要说说景琰和卫峥的那一场会面。
静妃总是用一个巧字,巧妙的推动着形势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成了宠妃,就是有了太多和皇上相处的机会,有些话就能说了。宫女小梨早不来晚不来,赶巧就在这个时候托着两瓶药膏药丸来讨静妃的旨意。话题于是转向了惠妃和皇后多年的恩怨,转向了惠妃的儿子宁王。正在为悬镜司一案犯愁的萧选顿时有了主意,“今天你这么一说,朕倒觉得,景亭合适。景亭胆子小,他绝对不敢无中生有,栽赃陷害,但是对于皇后的心结,他也绝对不会大事化小,轻易放过悬镜司和誉王。让景亭来主理此案,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闻此言,那妃子只笑着奉承了一句,“陛下圣明。”夏江这样的案子,必须要有皇子坐阵才好,誉王有与夏江勾连的嫌疑,而景琰也是夏江构陷的皇子,这两位都不宜出场,这时候,静妃推出一个与皇后不睦与自己交情深厚的惠妃之子,是最稳妥的人选,不必和景亭说什么,一切如实就够了。皇上不相信夏江了,他的真话假话,都不会伤害到景琰了,只是以后仍然会伤害长苏。
   看静妃云淡风轻借力打力的从容,实在是冰雪聪明,十多年的冷藏,其实只是她巧妙的自我保护,她如果想得势,只是她愿意不愿意的事情。如果不是为帮儿子,她可能真的清清静静的在芷萝宫渡日了,能收能放,自在从容。 强将手下无弱兵,她的心腹宫女,也是恰到好处的出场,恰 到好处的几句话就够了,都是为了让皇上自己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吹了枕头风。
  靖王不惜与谋士反目不惜交出大好形势被皇上厌恶的决心,营救林殊的副将,本是有许多话要问要说,奈何人被苏先生藏了起来。苏先生的病一直不好,他也不好打扰,可是心急如焚。放下了对谋士的偏见,他对苏先生终于有了敬重体贴之心,看到这里我们替长苏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为景琰的莽撞而伤神了。
“不瞒父皇,我也曾与那位苏先生深谈过,此人经世学问深不可测,令人佩服,若只以谋士待之,只怕是难得其用。“不瞒父皇,我也曾与那位苏先生深谈过,此人经世学问深不可测,令人佩服,若只以谋士待之,只怕是难得其用(评语中肯)。”萧选点头,心说这头犟牛貌似上道了(现在开始疼爱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子已走,誉子不能用,也只得眼前这个了)。 “多与饱学之士交谈确有进益,但不仅是儿臣,朝中大臣都不应该固步自封,既然要去,那么沈卿和蔡卿就随我一起前去吧,(他的一本正经,最合他素日形象)”说罢一脸天真地看向父皇。(天家父子,先是君臣,不怪人人骗你,皇上,你太多疑)“好好好,算了算了算了,看来你的事只有朕替你多操心了。(三十多年了,你何曾为他操过心,父子情份不过如此)”这时候的靖王已经深得长苏的教导,该真时真,该假时假。
萧景琰也是聪明人,他怀疑卫峥被藏在穆府。以霓凰对长苏的仰慕来看,对长苏肯定是相助的。对于长苏来说,要找个安置钦犯的地方,穆府是最好的地方了,一般人不敢冒犯,而夏江现在也无力与王府抗衡,而且他信了长苏的那个李消遥带走人的故事。撞了个正着,“这是去哪儿啊?”“哦,我刚从苏先生那儿回来。”还是那副快活的样子,他是把苏先生当姐夫了,姐姐不在京城,他自然要常去了,而且他喜欢和飞流玩耍。“苏先生见你了?(可怜的景琰,苏先生没见他呀)哎——我又不是什么坏人,见我很奇怪吗?”——赞一个,小王爷!这回复,有水平!让那位颇有些日子未获接见的靖王殿下尝尝醋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暗指王爷是坏人呀,你有必要这般直率吗,王爷的脸面都掉地上了)“那他的病是好了吗?”“哦,怪不得他刚才脸色那么不好,原来是病了?”可爱的小王爷,故意和景琰扯来扯去,他知道王爷拦了他,不是拉家长,肯定有事要问,而肯定是不能答复的。
山不就我,我就山去。景琰只好凑到小王爷身侧,“穆青,我想问你——”“哎,我还有事要问你呢,”说着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个信封,“这是苏先生写给我姐的回信,你想知道写了什么吗?”小家伙笑得眉飞色舞,眼神邪恶地瞅着这位殿下。“胡闹!这既然是苏先生写给霓凰郡主的私信,我怎么能看?”小家伙嘴一撇,眼一耷拉,悻悻然道,“我是真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可是我又不敢拆,你要是坚持想看多好,我还能跟我姐说没扛住你的威压,”说着又把那信宝贝似地揣回去。“穆青!”“哎行了行了,我走了,家里管得严,我这还有晚课呢,告辞!”小王爷跑了,把靖王搁在原地,他无语。老实人遇了这样的貌似没正形心里门清的人,反而无奈了。
太了解景琰的长苏,知道该让卫峥出场了,否则景琰会急晕了。其实长苏是不愿意这场相会的。太伤元气,提一次往事,就是往心上扎一刀,每次都是体无完肤呀。
苏宅的又一个夜晚。卫峥已经抢步跪在他面前,“少帅!”——(这是一个让林殊荣誉的称号,如今却成了长苏的心痛)。他蹲下身扶起自己的副将,“靖王马上就来了,一会儿说话要当心,尤其是对我的称呼,别失口了。”他自己就是在霓凰面前没称林殊是少帅让小姑娘明白他才是林殊。称呼很重要。当然景琰没那么机敏。
 “卫峥参见靖王殿下。”那殿下一把扶住了他,上下打量。谋士低眉恭立原处,面无表情。少顷,谋士抬眼直视那个目光还在卫峥身上不甘心地寻找的旧友,“殿下,大家还是坐下来说话吧,我想今夜说的话会很长。”长苏故意坐一个离景琰远一些的地方,他是怕他的表情泄露了心事,只是不必了,景琰沉陷往事的时候,不会注意别人。
    萧景琰一把拉过卫峥,无视地从他身前穿过,“好,来,私下相见,不要拘礼,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请坐。”谋士也坐下了,坐在属于他的远远的角落里,守着一支烛火,像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听卫峥向另外三人讲那过去的事情。他是第一次听闻当年的事,是由局中人讲起,他猜想了多少回,而今真的要面对呀,这对景琰也是一场心灵的洗礼,他只知道林殊当年的境遇惨烈,只是赤焰军真的惨到什么地步,他不知道。
 
“当年梅岭一役还有其他幸存者吗?”
“有,只是不多了,有职份的恐怕就更少了。”
“我认识的还有哪些?”
“本来人就不多了,校尉以下的恐怕殿下您也不熟识。”
“既然你还活着,那么梅岭也不算无人幸免,也许,还有其他人能够……”
“殿下,当时在下并不在梅岭,聂锋将军率领的前锋部队没有按时赶到增援,少帅派我前去接应。” 
“大渝以军武立国,如果不是我们赤焰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灭掉他们引以为傲的皇属大军,大梁的北境怎么会有这十三年的太平?!”
谋士枯坐不动,往事真的太伤痛,那是梦里也不能忘怀的一切,而今,再一次面对,蝴蝶从来都是破茧而出。那是先失了自己,才能得了新生。
“当年的梅岭,滴水成冰,漫天风雪,被焚烧成一片焦土,遍地焦尸,面目全非。”
黑暗中的谋士凝目注视面前那一星烛火,额间隐约一道伤痕,耳边是“活下去,活下去”的回声。就是这个声音,支撑了他十三年的跋涉。
萧景琰站起身,谋士站起身,众人都站起身。“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原来小殊真的回不来了,”萧景琰的喃喃,谋士眼里的朦胧。“这整整十三年,七万亡魂未安,污名未雪,纵然我萧景琰现在七珠加身,荣耀万丈,到底有何意趣?有何意趣?”这一次景琰真的确认小殊不能回来了,他的盼望碎了。他在意的从来不是太子之位,如果能交换林殊,他毫不犹豫的交换。可惜没有机会。林殊就在眼前,我们都知道,只有你知道。整个房间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长苏你一定要这么冷静,打断靖王的情绪吗,一定要把靖王逼回现实吗。你一定要实实刻刻这么清醒做一个谋士吗。 “靖王殿下,此案由皇上钦定,牵连甚广,不是那么容易说翻就翻的,为今之计当暂压悲愤,徐缓图之。只要殿下目标坚定,又何愁此事不成呢?”他放下手,抬起头,试图说服眼前的旧友,也试图说服自己。再近前,“殿下,若要达成你最后的目的,此时此刻千万不能提出重审赤焰之案。”萧景琰回头直视,“容我提醒苏先生,我最后的目的就是昭雪此案。”谋士的嘴角动了动,被恳切和担忧灼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欣慰和心痛,“靖王的冲动,始终是长苏的忧虑,这也是为什么一直要瞒了身份的原因,哪怕是一次次看见景琰为了林殊而心痛神伤,他也一直沉默一直坚守,那个保护景琰的初心,不让景琰因了旧事涉险的善意。
猎宫那场戏出场了,此时众人轻松,当然随后就是重兵压阵生死关头。此时的景琰对长苏和容悦色,真是不容易。只是知道了小殊回不来后,他的脸一直忧伤着,连皇上都出了他不开心,他的眉头一直皱着,他也有直觉,是战事。他的心神不定,连兄弟们也看了出来,他只是一种武将的直觉,好像要打仗了,真的好灵。
 “苏兄是收庭生为徒了吗?”言公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阳光照着梅郎的脸,他双目含笑看着纵马远去的飞流和庭生,应道,“算是吧。”“好生偏心啊,你都没教过我!”(你对长苏有着天然的亲近,你是最早说出长苏不是真心帮誉王的人,营救卫峥那一场戏,言家父子亲自出马,又是捉弄夏江又是搬动纪王爷,功不可没。是你也明白,长苏是故人吗,一口一个苏兄,叫的真亲)。原是与景睿形影不离,而今一场认亲,把他的青梅弄到了南楚,此中孤影,与何人说。梅郎但笑不语,片刻,歪着头道,“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参加围猎的时候是谁教的你规矩?”那公子哥儿收敛了笑,眯眼望向远方,迟疑道,“是林殊哥哥。”身边的林殊,双眸也投向了远方。他还记得林殊,也是忆及故人,有多少事,回不来了,可是你还记得,就好。
静妃一直想见长苏,她也有太多的疑惑,一直忍到如今。本以为冷静多年,能在儿子面前掩藏长苏的身份,是何等的控制力。可是故人相见,这位一直稳重大方的静妃,成了静姨之后,就成了一个寻常的见了亲人的女人。她的呜咽,她一定要赶走景琰,连一向迟钝的水牛也生了疑心,母亲一定是要我离开吗。她的失声痛哭,小殊,林家唯一的后人,多少往事,多少欲诉的故事,这里面的泪,有为林家所流,有为小殊心疼,也有为自己深宫几十的伤悲。当年进宫就是为了林家,结果林家落到如此田地,林殊的身份再也回不来了,就是故人在眼前,精通医理的她明白,小殊寿数不长了。
从来没有失态过的静妃,就是被皇后伤害折磨也是云淡风轻的神情,见了长苏就赶走了他,什么事他不能听,什么事他不能问。他一向稳重的母亲,如此的失态,如此的悲伤,而长苏也是如此的震动。景琰你始终被他们推在了事件之外。只是为了保护你,可是这一种保护对于当事人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他最亲近的母亲,为了另一个人,把他赶了出来了。
一万个为什么,你自己不明白,没人告诉你答案。
 
猎宫大战,景琰获胜
猎宫这场戏是阵容强大,很有震憾的效果。
猎宫是最险的一场戏,也是景琰和长苏(林殊)配合的最默契的一场戏。当然在危险面前,林殊的影子就愈加明显了。
王爷的犹疑无人能解,只好放下。在静妃的沉稳和长苏的冷静面前 ,他的追问,没有任何结果。
皇上走了,带走了他的宠臣和宠妃,有头面的人,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的人,都被皇上带走了。京城成了誉王和皇后的天下。般弱的师姐四姐让我们吃了一惊,她的美人计,成功的令长苏的重将之一童路跌了进去,让江左盟损失不少。四姐是一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她一直躲着,若不是般弱把她找了出来,软硬兼施的逼迫下,她是乐意过清静日子。滑族与梁国的恩仇她是放下了。这是一个有格局的女子当然也有手段。
她曾经在芷萝宫劝解过小新,不要参与太深,趁着没沉陷的时候,早点收手,这是一相善意的解说。可惜小新没听进去,洗脑太深。
她一直是矛盾的,童路的质朴与深情,还是对她有一定的影响力。这种影响力也许是内心向往干净生活的渴望。
当然若说是她就真的爱上了童路,也不太可能。她太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有些事,这一生都不能奢望了。她还是给宗主惹了不少麻烦,套问出长苏中过火寒毒,这才是夏江推出长苏是林殊的原因之一。然而这个人物,还是出人意料了。在她偷听到了誉王谋反的消息,她一分钟也没犹豫 ,跑来放了童路去报信。这也罢了,可是后来,竟然以身挡刀为童路争取时间。这真是出人意料了,什么时候,这个一心渴望平静生活的女子,成了如此的报国忠贞之士了。是宁可献出自己的生命呀。很多时候,你的出身,你的经历无法选择,比如四姐,她是滑族人,她是玲珑公主的徒弟,所以她成了一粒棋子,想要逃脱棋子的命运,还是被般弱找了出来,不得不趟这混水,本说好,只此一次,此后各不相扰。这次的事件太大,不是传传消息,使使美人计,而是谋反。其实誉王谋反与她没什么关系,她完全可以找个机会跑出去就是了。根本不必为了报信,搭上自己的命。也许就是她太明白战争的意义,太向往平静的生活,才不愿意让天下人再卷进去。她懂得仇恨什么也给不了她,除了阴谋与黑暗,只能夺走善良夺走阳光夺走幸福,夺走获得平静生活的权利。她选择放开,只是没有得到她的平静生活。
搭上了童路的命,甄平才把消息传给了长苏。很奇怪的是自夏江被囚之后,江左盟的消息探听好像也终止了。这一次完全是四姐给了他们消息。
提前得到消息才能谋定后而动。长苏景琰蒙挚三人密议,制订方案。这时候,长苏成了林殊,不慌不乱的安排,从景琰手中抽剑的姿态,完全就是少年林殊。景琰的眼神震动了一下,还有那条只有他和林殊知道的小路,他以一句郡主说的吗,疑问重重,只是大战在即,无从细想。但此时,他分明已经感到了什么。只是于他来说,渴望小殊回来了,可是如此病体支离的长苏,苍白憔悴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他如何忍心这是小殊现在的模样。
说起来制作严谨真是细节处处体现,比如靖王去搬兵的马,那是一人一骑,身后还拉着一匹,那是马不停蹄的节奏,真实。换马不换人呀。
那位皇上猜疑无止境,誉王谋反大兵压宫,给景琰兵符的时候,还是不情不愿不信任。
临别的时候,靖王叮咛蒙挚一定保住皇上和母妃还有一位就是长苏。这一眼望的凝重。这时候 ,长苏的份量,终于上升到了父母之外的第一人。那是林殊的份量。不管如何,这时候,长苏于他已经是不一般的人了。
我们的靖王呀,还是单纯,他想的是如果回来晚了,他还能逃亡,别人都危险了,事成如此,还居然没想着借兵与誉王一战,可知他心中所有价值观还是非常正统的。还是长苏叮咛他,当以社稷为重,如果九安山被攻破,不可鲁莽,一定要返回京城,号令天下兵马勤王,切不可让誉王奸计得逞 。这才令靖王坚定信心。有此一重托,长苏才能安心,此时谁也没把握一定能击败誉王,兵力悬殊过大。而只要景琰在,猎宫不管输赢如何,就不是最后的结局 。长苏还能心安,只要景琰还在,以他的军事能力远胜誉王,还是有稳定大局拨乱反正的可能。那一切还有希望。
五万对三千,可知这一战有多么残酷,三天时间,在此时太过漫长了。此时蒙统领之勇,令人赞叹。
而殿内的言候,重现当年风华,言候慷慨陈词,激起梁帝斗志,准备合力杀敌。经过几轮防守,宫门内外已血流成河,禁军备好的石头和弓箭渐渐消耗殆尽。眼看敌人就要破门而入,甄平跃上墙头,推下油坛,利用火攻,又挡住了一波进攻。
险中险,危中危,此时的梁帝总算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他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当有此勇。
长苏就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凝重,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内战了,梅岭是,此次还是。梅岭是血海成河,这一次又是如此。什么时候,不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得不说,景琰通知附近的霓凰带一千人先行跑来,是至今为止,干得最漂亮的一件事。云南穆府的郡主,那是十几年战场上闯出来的人,那气势那威仪,果然成功的解决了危机。
也就是这一次的营救之攻,霓凰才得了进京的机会,可怜的霓凰,终于可以在京里,守着长苏了。
景琰赶到,马上归还兵符,他手上的鲜血,他的坦承,终于让皇上有了一刻的感动。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让他找到了一丝感动。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皇位迷了眼。上天给了景琰,终还是厚待梁帝了。
走到这一步,景琰圣心是有了。他东宫之路上所有的障碍都不存在。长苏的心愿几乎达成了。
而此刻穷途末路的誉王与梁帝相见,不如不见罢了。梁帝不懂,他一直宠爱誉王,为何誉王会刀兵相向。而誉王第一次不用戴着面具,讨好他了。质问他的身世,梁帝不得不再一次面对他薄情狠毒的过往。过河拆桥一向是他的强项。
风波过去,疑云还在,关于长苏的隐情,仍然是靖王的心事。他身边负责搞乐的是大将戚猛,他终于抓获了中了火寒毒的聂峰。聂峰跟随至此,原是为了夏冬,他不知夏冬已在天牢。
长苏与聂峰隔笼相见,十三年了,长苏还是从野人的相貌中感到了似曾相识,那个赤焰军的手环,让他明白了,对方是谁。而且也是中了火寒毒。他的欣喜与伤心,这十三年,他过的是什么日子,对方过是什么日子。这都是当年名满天下的赫赫战将呀。
长苏对朋友一向是好到不能再好,他把自己的药给了对方,割自己的血给对方喝。听了战英的回报,让景琰大为惊讶。这哪里是搅弄风云的谋士,明明就是至情至性的铁血男儿。长苏身上的迷太多了。景琰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没了药物的长苏人事不知昏迷不醒,其实飞流是感觉出了景琰与长苏关系的深厚,所以跑到景琰门口喊水牛,一个孩子都知道,二人的情份。可惜景琰还是没明白。
静妃给长苏诊治时,景琰没听到长苏叫父帅,但是那一句景琰别怕,我感觉他是听见了。只是他有些疑惑。其实长苏是叫殿下的。只有靖门立雪,长苏情急之下喊过一句箫景琰。而这熟悉的称呼,是属于林殊的,是属于那些最明亮最温暖的时光,属于那个最阳光的少年林殊。是不是景琰一直都有感觉,只是近乡情更怯,他是不敢相信,小殊就在眼前。太大的喜悦,有时候你反而不敢相信不敢面对,怕心惊醒了好梦。
知道长苏病了,忧心如焚的霓凰跑至静妃处询问,她的身份不能在长苏身边,只有借问旁人,此情何堪。与静妃相对而泣。
梅石楠的名字,让靖王不得不相信了,长苏是静妃的故人之子。这时候他是失望的,他以为自己疯了,认为长苏是小殊。这时候,还不告诉他。让他认为自己疯了。感觉静妃这个母亲,太冷静太理智。
宫羽的出场不是太多,她对长苏无怨无悔以身犯险的深情,还是令人震动的。她宁愿替夏冬进天牢,换夏冬出来与聂锋相见。也许就是情深,才愿意成全。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也愿意有情人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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