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啸,雪花飞舞。
巍峨壮观的羽山(在今山东与江苏交界处,本书作者曾登上此山,并对这座山及其周围环境进行实地考察)山顶上,一株株苍松翠柏以及几座搭起的新木屋都变成了银灰色。
几个身着皮袄、棉衣的青年人在木屋的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床、被褥、锅灶和米面菜都准备好了,大禹怎么还不来呢?”一个小伙子拿扫帚一边扫木屋门前的雪,一边对另一个拿铁锤给木屋门楣打钉子的小青年说,“难道他改变主意了?”
“胡说!”打钉子的青年说,“大禹肯定会来,他不会改变主意。”
羽山主峰下。
大禹跟着一前一后两名轿夫抬的一顶轿子,艰难地从一条崎岖小道往上攀登。大禹看上去年逾花甲,他穿着皮袄,皮裤,戴着皮帽,精神尚好。轿内坐着一位年迈老人,不时从轿内探出头来,望望雪后的山野,看看轿后的大禹。这位老人姓纪名弥,跟随鲧治水多年,是唯一一位还在世的鲧治水的追随者。
“老人家别受凉。”大禹走上前,谦和地对老者道,让他别从轿内探出头。
“这山上林木茂密,奇石遍布,泉水丰沛,是一座风光别致的高山,可他留给我的是抹不去的痛苦,一想起它,我就想哭!”纪弥叹道。
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川大道,老将军后羿率领的几万兵马顶着冷风行军。启、汤涂、索英、雷起、汤升、卓云等人仍然跟在老将军后面,只是人人沉默,个个不语。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天黑前赶回蒲板。”后羿对传令兵叫道。
传令兵未及做出反应,一位军士骑着马由岔沟飞驰而来,赶到后羿跟前翻身下马,喘着气禀报:“老将军,有了大禹的确切消息!”
“他在哪儿?”
“羽山。”
连绵起伏的秦岭高耸入云,秦岭脚下的墨谷镇笼罩在飘飘落落的雪花中。
带皮帽、穿皮衣的一伙人骑着马沿着山道,踩着积雪,朝着这儿赶来,很快就进了镇子。
有云侯从马上跳下来,,对几个捏雪球、打雪仗嬉戏的孩子挥挥手,问道:“请问墨财主的家在哪儿?”
“前面有一大门的那座院子便是。”一孩子朝他说的那个地方扔了一个雪球。
墨财主宽敞的大院里,上房门虚掩着。屋里,墨太太揩眼抹泪,不住地叹息。
女佣人走了进来:“太太,你别难过了。”
“我能不难过吗?”墨太太叹口气,道。
突然,大院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男佣人从柴房出来,朝门外问道:“谁,老爷回来了吗?”
“对,老爷我来了!”有云侯在院子外边大声道。
“我家老爷哪像你这样说话!”佣人不高兴地冲大门外叫道,“你还是回你家去当老爷。我家老爷不在,不让陌生人进来!”
“你家老爷去哪儿了?”有云侯问。
“你走吧,我不告诉你!”
“快开门!”有云侯的拳头在大门上“嗵嗵”乱敲,“你再不开,我就把大门跺开!”
墨财主骑着枣红马穿过一条小街,朝自己宅院走来,一男佣牵着马缰走在前头。
“再不开我可真要踹门了!”有云侯气急败坏地继续敲门。
“让开,让开!”男佣牵着马对在墨家宅院外的有云侯及几十名随从叫道。
“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耍什么横?”墨财主从马背上下来,愤怒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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