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娭毑(微小说)
柳州 曾莲秀
风太猛了,一个劲的“吱咣吱咣”撕咬门窗缝隙,惹的老娭毑在床上翻来翻去,翻得腰疼她还是睡不着。哎,伸手拿过床前的小闹钟一看,两点未到。太,太早了,不能起来,此时起来万一不小心碰着那弄出点动静,搞醒住楼上的小女儿又匆匆下楼来。
哎,小女儿近来被自己弄的睡眠好差,老母亲很自责。因为上次老娭毑夜半起床准备去拿拖把拖地时一脚趔趄胯骨就裂了,到医院折腾了整整两月,弄得在外地的几个儿女都丢下自己家跑回来了。住一起的小闺女更是自责沒看好母亲。于是老娭毑从医院回来后,女儿就搬下来和妈住一室。夜里陪聊天过夜,这招还真有点用,聊着聊着她睡着了。可女儿还没睡着她却醒了,接着聊。如是几夜,六十多岁的女儿己是脸肿眼青。老娭毑痛惜女儿,坚决要女儿哪来的回那去。
人老无觉,年过九旬的老娭毑一夜只睡三个钟头,怎熬过长夜呢?老娭毑想过很多办法。一开始就想着调整睡眠时辰,尽量看电视,可脑袋控制不了眼睛,电视没看一会眼睛就困了打盹了,几番闹腾到床上更无睡意。
老娭毑只得顺意而安,十点睡,一点多醒。人醒了,漫漫长夜才开始。怎么捱?离开床铺到沙发去坐坐,躺躺,再回床铺消磨消磨,翻身起床看钟,才是三点不到。
这怎么捱?起床拖地。于是,夜半三更,一栋小楼里一屋内灯光闪亮,一白发苍苍老奶奶两手颤颤握着一拖把,往前推一下停顿几分钟,往回拖一下停留几分钟。人老筋骨柔性没了,拖几下腰骨头疼得很,要停好久再拖一下。可不拖又怎么过夜呀?拖!
拖,停停,停停,拖拖,窗外夜色浓浓,浓浓夜幕哪里知道老娭毑用拖把在促其快退却,快退却,以让东方微露鱼肚白呢。
于是,老娭毑卧床前的那两米见方的地板特干净。于是,这最干净的地板最早脱釉了,起了麻花点,出现了点点齿齿。
可出事后,老娭毑不敢半夜起床拖地了,一来力气越来越少,二来腰稍弯就疼,三来最要紧的是别再出什么闪失连累儿女们。
夜漫长,老娭毑无觉困。奈何?翻来覆去几个晚上后老娭毑想出新招:擦床头,用抹布擦床头。就坐在床上轻轻擦,擦几下困了就靠床头歇歇,歇歇再擦一下……
老娭毑精神了,精神十足听着半夜鸡叫,等着天亮起床去柜子里找块好手巾放床头。期盼着捱夜好计策的有效实施。
钟春生@曾莲秀
八十年代就偷窥柳州青年女作家的作品,记得是在一本文学杂志上写一个养路工的默默奉献。我好感动,马上有要当养路工的冲动。
而现在读了更加老到更加细致入微的柳州毕淑敏的微型小说,读得有点伤心,对号入座。只是懒人拖不了地板,就玩电子类的东西。但是感到对身体真是百害无一利。那就静静养神,如斯所言听鸡叫吧,或许也能产生灵感写出半夜鸡叫。但是捱到天亮都没有听到鸡叫,原来城里禁养鸡。那就搬到乡下住吧,但是乡下也不见有家养鸡。农村养殖已告别家养模式。但是从去年起农村的鸡场猪场等大多数养殖场听说均被捣毁,原因是此地河流水质不合格,问题出于养殖场,所以半夜鸡叫没有了。
我的写作冲动也就荡然无存了。
拜托曾作家就写愉悦一点的怍品吧,但愿读了你的小说,天亮就可以踏在铺满阳光的道路上。谢谢你,柳州女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