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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长篇小说《校花》第十七章

时间:2017-07-25 11:55来源: 作者:义勇 点击:
这一段文字的描写,为这一章对张东旗流浪经历的记述是一个很好的注脚。作者是想让人们深思:为什么会有神经病?仅仅是社会的不宽容吗?而你自己,你身边人的心胸、气量、见识有没有局限呢?社会像你所说的不宽容、不友好、不善良等等都存在,现在改变不了,你能不能改变
   评长篇小说《校花》第十七章


义勇

     这一章写的是,“我”从青海劳改农场回到北京第一天的经历。
     凌晨,我从北京站口出来,看着攒动的人群,寻找着孙有炳,走到人群外围,依然没有见他的影子。仰头望了一眼钟楼,4点57分。
     我回头看着旁边的电话亭,有要打个电话的冲动。
     给孙有炳打?这小子说来接我也不在家呀,就是忘了来接我,早上正是他忙活的时候。给罗娟英打?她在孙有炳的来信中问过我两次好,希望我多看一些书,以备出来之用。这么多年有她话的信都让我翻烂了,这么早给她打电话,真要接电话的也是她父母,她父母接到我的电话是什么反应?非吓死不可!别再认为我是个逃犯。
  想到这儿我对打电话已经毫无兴趣。我望着广场稀疏的人群,想着孙有炳到底来不来,我现在走呆会儿这小子真来了怎么办。这小子会说,啊,这么多年的交情,我说接你能不接你吗?你白等罗娟英多少次,让人家涮的跟傻逼似的,可等铁瓷一个小时都等不了吗?我给自己问得哑口无言。
     这一段等人的过程的心理描细致,合乎情理。
     “我”没有等到孙有炳来接我,却见到了张东旗。
     作者在这一章用大量的文字描述了张东旗的经历。张东旗,一个横刀夺爱的“我”的情敌居然落魄成这个样子:长长的头发和胡子,上身穿一件油亮的薄棉袄,下身蹬一条运动裤,脚上穿一双很脏的皮鞋。而他的经历却让我目瞪口呆。
     张东旗说你知道有一年要饭经历的人一个月收入多少钱吗?告诉你,轻轻松松3000元。”他说:“我真正要饭的行头没穿出来,穿出来那惨相,这么说吧,跟演员一样,也得化妆。”
     张东旗因与罗娟英的婚事被母亲阻栏,一把火烧了自家的房,在社会上流浪。他说:“自从给家里点了一把火,心中的家就没有了。那天我朝什么方向出走到现在都无从记起,头几天路过什么地方,吃的什么东西,睡的什么地方都没有印象。总之,一条街一条街,一个村一个村,一个镇一个镇穿行。搭过马车,坐过拖拉机,扒过货车,蹭过公共汽车,跳过火车,还上过轮船,当然不是逃票,是给人家干点杂活。冬天睡觉就找车站,供暖沟,夏天找防空洞,公园,电影院。电影院不白睡,要帮助打扫卫生。”
     张东旗当上了乞丐,要饭。 他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要饭也有很多门道,在什么地方要,跟什么人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他回忆着说:“这么多年,有时一想也很迷茫。为了爱情放弃亲情,放弃责任,放弃尊严。我也经常问自己,就因为自己收获了痛苦,就要转嫁在自己的母亲身上吗?为了放弃一份感情,就要放弃自己的一切的一切吗?头些年我也试着改变自己,到货场干上几天活儿,干的我四肢抽筋,只有喝水的力气。我一次次自拔,又一次次沉沦下去。我深深地知道,我不是一张白纸了,我已经臭名昭著,众叛亲离。自尊自爱,自强自律都与我为敌。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在深夜回到我们大院,在远处凝视着那束灯光,我真无法面对这一切。在我无地自容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想起了罗娟英,就是这窗户里的人让我失去了真爱,是她逼我走上了这条路。
  “我想起罗娟英在我怀里撒娇的样子心如刀绞。她像一朵璀璨的鲜花,长在我的身躯里,不知怎么凋谢。我时常感觉到她的气息,这种感觉让我狂躁不安。 :“我想罗娟英,罗娟英也想我。她经常在我身边说,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我永远珍藏这份感情,我们的心依然连在一起,我的身影不是依然陪伴着你吗?再有,为了我的幸福我有了新的选择,难道你不高兴,你不祝福我吗?我生气了,我不理你了……”
     我被女人所害,可要出来的钱和饭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女人所赐,你说我是该恨她们还是爱她们?
     张东旗今天跟我唠叨个没完没了,我想是多年的一种压抑,抑或找一个倾听者吧。我没有问他,倘若回到感情的起点,你还这么选择吗?未必。如果……他不横刀夺爱,我跟罗娟英又会怎样?今天的神聊真他妈的荒诞无稽。
     这小子神经有问题是确定无疑了。张东旗进过收容所,进过拘留所,也进过精神病医院。
     在这一章末尾,有这样一段文字。
     他说:“告诉你,那里头人百分之八十没有病,都是心病,他们怀疑身边的人,怀疑社会,这么说吧:所谓的精神病,就是周围的环境太不宽容造成的。真正有精神病的人他们也治不好。我没听说过世界上谁能治好精神病,如果谁能治好神经病,他就不是人,他就是神。”
  我说:“说良心话,你有没有问题?一点点。”我没敢说你有没有精神病。
  他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是社会的不宽容造成的我们被精神病。”
  我说:“你身边人的心胸、气量、见识有局限,社会像你所说的不宽容、不友好、不善良等等都存在,现在改变不了,你能不能改变自己一次。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
  他低下头说:“不是我不想回去,我无数次地回去过,可我一走近家门那一刻就非常狂躁。”他说,“老天爷把一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姑娘赐给了我,又被最爱我的人生生地拆散……唉!”
     这一段文字的描写,为这一章对张东旗流浪经历的记述是一个很好的注脚。作者是想让人们深思:为什么会有神经病?仅仅是社会的不宽容吗?而你自己,你身边人的心胸、气量、见识有没有局限呢?社会像你所说的不宽容、不友好、不善良等等都存在,现在改变不了,你能不能改变你自己呢?而这些问题正是整部小说积极的社会意义之所在。小说提出了很多社会问题,是作者带领读者去思考这些社会问题,是对现实社会的批判,更是对每位读者人性的拷问。
     作者写道:我想起黑格尔的一句话,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理性和感性的分离。那么正常人和精神病人的区别不也是理性和感性不能融合在一起吗?
     现实不正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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