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

 

 

     “我”从青海劳改农场回到北京，回到通县，看到了通县的一些变化。我走的时候通县最高的楼是六层，现在零零碎碎有二三十层的楼了。回到了家。与爸爸妈妈谈起了孙有炳。“孙有炳给我去信说他每年都来家看你们。”今年还给咱家画了一幅画。我慢慢站起来，审着墙上的画，有一只老鹰带着四只小鹰站在山崖上，崖上有几块青苔，旁边有几枝松枝。背景就是天空和悬崖，左上角题款群英会三个字。想了半天，什么意思不知道。
 

     第二天，“我”见到了孙有炳，问起了这辐画的意思。
 

     我问：“你给我家送那幅画啥意思？”

　　他奸笑说：“我学的是花鸟画，尤爱画鹰，而且画的还不错，每次画鹰我就想起你。”

　　我说：“难道我也会画鹰？”

　　他说：“你不会画鹰，你是玩鹰的。”

　　我说：“怎么讲？”

　　他说：“罗娟英、钱君英、英兰、杨英你敢说跟你那么干净？”

　　我说：“滚蛋操，你说，那老鹰是谁？”

　　他说：“你没看那老鹰低着头，在选儿媳妇吗。”

　　我说：“你就是个羡慕嫉妒恨。”
 

    不知不觉想起了罗娟英、钱君英、杨英、英兰，和我妈那海英，你说，中国叫英的怎么那么多呀，这不就是群英会吗？我操，孙有炳这幅画是不是就画的这五个人呢？
 

  小说在这一章里，用孙有炳画的画来表现小说中的“我”与五英的关系，用“老鹰低着头，在选儿媳妇”近似调侃的话来总结“我”与四英的感情纠葛，应该说是比较合乎实际情况的吧？四英中的每一个英都没有成为儿媳妇。这大概是令人失望和遗憾的吧？读者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这一章里，孙有炳讲了他的故事。孙有炳与二丫同居了。当年，我们不是抡了二丫的煎饼吗？如今，他们成了一家人。孙有炳跟他大爷学鸟字，替人写对联，还因此爱好而去了马来西亚，赚了钱回来与二丫的哥哥合作投资办厂，亏了。二丫的委屈是：以前给哥当下手炸油饼，现在改摊煎饼养活孙有炳，中间赶上一次大起大落卖房子卖地。
 

     面对孙有炳的现状，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点愧疚，他跟王大力确实有点冤。当时我们这个案子因为扎了警察，上头抓的很紧，又因为上了北京日报，被扎警察记了二等功，使这个案子成了众矢之的。可后来审着审着没向媒体报道的那样，人民警察怎么勇斗歹徒光荣负伤，而是一群警察没带领章大沿帽和滋事的流氓打成一团。这个案子因为参与人数众多足足审了一年。我记得他跟王大力呆了半年多才被放出去，大概算教育释放吧。想到这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太冤了，本来想蹭一根烟，没想到蹲了半年牢。”

     作者写孙有炳的经历不禁让读者唏嘘。“我”对当年那次打架事件的处理有不满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孙有炳因为进过公安局，找不到工作，而沦落到如此地步。这是事实吧！读者又会怎么想呢？

     在这一章里，小说还介绍了参与当年打架纠纷的霍国强魏生京的结局。
 

     “这两块料命真好。本来是他们的事，我跟王大力却成了替罪羊。这两块料要什么没什么，一个当了雷子，一个当了村长，你说哪他妈讲理去！孙有炳的愤愤不平不也正是” “我”的心理吗？小说没有具体描述这二人的生活经历，只是给读者提出了让人思考的问题：霍国强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当上警察？魏生京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当上村长？作者没有给出答案。读者的答案是什么呢？也许会有各种各样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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